“下次不许……等下，记得下次用力点弹我脑门哦。”
良久唇分，慕凌春媚眼如丝，伸出一根手指将苏玉书嘴角的那抹晶莹给揩掉，在苏玉书还在深呼吸调整因为刚刚的激吻而变得杂乱无章的呼吸的时候，轻轻咬了下指尖。
话说了一半，注意到了苏玉书的反应，稍微有些回味刚才的感觉，慕凌春改口说道。
“不然我就没有理由来逗你玩了。”
苏玉书脸颊上还有明显的还未消散的潮红，看着他一副像是刚刚被玷污过的样子，她轻笑一声。
这声轻笑落到苏玉书的耳中，虽然伤害不高，但是有着极强的侮辱性，感觉自己被嘲笑了。
算了，嘲笑就嘲笑吧，自己又没有任何能够反制的能力，他总不能上去送吧？
“姐，以后再也不信你了。”
“欸，好无情啊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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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点吗，我记得小书提起过你喜欢喝热可可。”
“啊，谢谢妈妈。”
正坐在门前板凳上看着苏玉书离开的方向发愣的慕凌春听到身边传来的程宛的声音，回过神来，看着程宛也拿着一只板凳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接过来程宛手中的那杯热可可，袅袅的白雾自杯子上飘起，消散在空中。
这种阳光很好的天气，就应该这样晒着太阳，来上一杯暖暖的热可可才对啊。
“你跟我家那小子，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看着慕凌春小口小口喝着热可可的乖巧样子，程宛只后悔为什么自己当初没生一个女孩出来，肯定也是这样子乖巧可爱的吧？
要是苏玉书知道程宛是怎么想的的话，八成会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这么可爱，请问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这女人可爱的？
“嗯……他忘掉了跟我之前认识的一切，除了只记得我这个人，其他的一概记不清了。”
“失忆？我怎么不记得我儿子还有失忆的症状？”
听到慕凌春的话，程宛一愣，看向身边的慕凌春：“失忆？他平时表现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失忆了啊？”
“但是他没有一点关于我的记忆了，我不相信他是装出来的。”
“能让他失忆的事情……除了那年的车祸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啊，但是当时除了轻微人格分裂以外，就没有别的症状了啊。”
“那个，能具体的说一下他出车祸的原因么？”
慕凌春也看向身边的程宛，双手捧着那杯热可可，眸子里满是请求：“我一直没有问他，想从您这知道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他也没告诉你啊，这小子什么都遮遮掩掩的，从出了车祸之后就这样子了。”
程宛一愣，先是埋怨了自己儿子一句，随后便开口说道。
“那他给你说他的那个前女友……就是那个叫方晓凝的人了吗？”
“说了。”
慕凌春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方晓凝跟这次车祸有关？”
“对啊，要不是小书当时在路上把她救下来的话，估计她当时就被撞成重伤了吧，也就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
程宛目光稍微低沉了一下：“你也知道的，小书的性子，看到这种事情是不可能会干看着不去出手救人的，但是虽然说人救下来了，自己却也被撞了一下。”
“不过万幸的是，只是衣服被那车给挂住后撞在了墙上导致昏迷的，并没有被车直接撞到。”
慕凌春听着程宛将那件事情娓娓道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她本来还只以为那家伙跟苏玉书只是渣女欺骗小处男感情来着，现在看起来，事态有点更加严重了呢。
“后来就是轻微脑震荡导致的那段时间他一直精神有点问题，还有点轻微的人格分裂什么的，不过后来也好了很多。”
程宛自顾自的将这件事情说完，毕竟是自己儿子身上发生的事情，自己肯定会记得清楚。
“后来那人就开始追求小书，最后跟小书谈了恋爱吗？”
“对啊，后来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小书似乎就跟那个人分手了，不论我怎么问，小书都不肯给我和他爸说原因。”
程宛点点头，目光再次落在慕凌春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慕凌春的错觉，总觉得从这目光里面满是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担心。
应该不是错觉，毕竟她也能理解一些这种情感，那是对自己真正所挂念着的人担心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后遗症的原因，小书也变了很多，从那之后，变得没有原来那么善谈了。”
“我知道了，妈妈。”
听着程宛说完，慕凌春回应一声后两人都没再说些什么，坐在门口静静的晒着午后的太阳。
按照这边的习俗，基本上青壮年的男性都会去祖坟上祭祀，通过放鞭炮和烧纸钱来驱逐一年的晦气，带来明年的好运，苏玉书作为家里的长子，自然也是不例外的。
远处的鞭炮声音传来，脑子里想着苏玉书什么时候会回来，慕凌春有些出神。
“妈妈妈妈！”
一个奶声打破了这边的宁静，慕凌春抬眼看去，正是程宛的二儿子，也就是苏玉书的弟弟，苏子武。
这小家伙跟苏玉书相差了接近十六岁，和他哥哥完全不同的，小家伙的脸肥嘟嘟的，看起来很好捏的样子。
“哎呀，慕姐姐也在啊。”
这小孩一路奔着程宛就跑了过来，小小的双腿摆动的飞快，一把抱住程宛后，才注意到也转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慕凌春，奶声奶气的跟慕凌春打了个招呼。
“嗯呢，在等你哥哥回来。”
看着苏子武的样子，慕凌春忍不住抬起手来揉了揉苏子武的脸颊，脑中却想起来苏玉书的身影，想来小时候的苏玉书也是这样子的吧。
真好呢，这小家伙正好弥补了之前自己从未见到过苏玉书小时候样子的遗憾。
将热可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摆手示意让苏子武过来，看着苏子武跟程宛眼神交流一下，得到程宛的同意了之后，迈着小碎步来到了自己身前，慕凌春脸上露出一个神秘的笑。
苏子武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随后一个红包就出现在了手中，苏子武惊讶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红包。
“谢谢姐姐！”
“小事啦，去买鞭炮玩吧。”
“好耶好耶。”
程宛和慕凌春两人目送着苏子武蹦蹦跳跳的离开，正当慕凌春再次出神的时候，程宛的声音响起，将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等今天晚上过完除夕，你带着阿书去漠河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