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书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感受着掌心处传来的有力的心跳声。
语气却平淡的像是一个死人一样，将另一只手拿着的那只酒杯放在吧台前，苏玉书整个人靠在沙发上面，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蛤？”
“我说，我好像也有点喜欢上她了。”
见卫江好像是没听清的样子，苏玉书再次开口重复了一边刚刚所说的话，随后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个笑容，看着卫江说道。
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是苏玉书的眼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不过，我还不能跟慕老大说，至少现在的我还不可以。”
“为什么？”
“现在的我是不完整的啊，我忘记了曾经关于她的那些记忆，我分不清现在这个喜欢她的我，是潜意识中的那个记忆完全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苏玉书轻轻摇头，解答了卫江的疑惑，眸子闪烁：“我想知道答案。”
“好好好，那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时间不早了……还有，你自己回家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说过只是一杯酒而已。”
看着苏玉书也站起身来，卫江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你都开始胡思乱想了，还说自己没有喝醉’这句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苏玉书的话。
将酒钱付了，卫江拿起来手机，跟苏玉书告别后便是一边接着来自他母亲大人的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嗯，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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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没有再出现什么别的事情，苏玉书平安的回到了楼下，走进了电梯里面。
随着到了楼层，电梯门缓缓打开，苏玉书从电梯里走出来。
声控灯没有亮起，不过倒也不碍什么事，摸黑也能打开门就是了。
“喝酒了？”
正当苏玉书打算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苏玉书停在了原地，转过头去看向从对门那边缓缓走过来的慕凌春。
看起来她在这等了很久的样子。
“稍微喝了一点。”
“没有喝醉，然后被别的女人给占便宜吧？”
与慕凌春的双眸相对，苏玉书轻轻摇了摇头，眸子中满是温和，不得不承认，每次见到方晓凝之后，都会发自内心的感觉慕凌春要比方晓凝要好得多。
她是除了自己母亲程宛以外的唯一一个会将他给完完全全的放在心上的异性了。
“没有喝醉，只是一杯鸡尾酒而已。”
“嗯哼，你又骗我？”
腰间传来触感，被慕凌春一下子推到了一边的墙上，背后轻轻与墙壁相触，很明显的能感觉到慕凌春收了些气力，并没有狠狠撞到墙上。
微微低下头与慕凌春那双带着笑意的魅惑眸子相撞，苏玉书眼神倒是清澈：“没有骗你，真的只是一杯鸡尾酒而已。”
“我没说这个。”
慕凌春抬起手，手指轻轻点在苏玉书的唇上，轻声说道。
“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气味……嗯，这个味道的话，是不是你的小前女友又来找你了？”
“这都能闻出来的么？”
苏玉书一愣，随后立刻抬起手来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和衣服上面，却什么味道都没有闻到，他表情有些惊讶，看着身前的慕凌春：“真的能闻出来吗？”
“哼哼，你猜猜呢？”
慕凌春轻笑一声，还好她在苏玉书的身边安插了‘眼线’，其实她也闻不出来的，她只闻到了苏玉书身上的淡淡酒气。
不过她肯定是不会告诉苏玉书的。
“猜不出来。”
苏玉书摇了摇头，反正网上都说女人的鼻子很灵的，既然她说能闻出来的话，那就能闻出来吧，反正她倒也没说错。
“先不说这个，她又找你复合了？”
没有让苏玉书再想下去，慕凌春眉头微微皱起来：“不是之前都跟你说过了嘛，你可以拿姐姐来当挡箭牌的，姐姐又不在意这些。”
双手环在苏玉书的腰间，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慕凌春紧接着说道。
“下次遇到这种事情可以早些跟姐姐我说的，还是说你想自己承受……”
“姐，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
“嗯？”
慕凌春话还没说完，听到苏玉书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出现了很明显的愣神，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慕姐。”
“这算是告白么？”
就算是听到了疑似告白的话语，在愣神之后的慕凌春依旧很快的冷静下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淡下去的意思，看着苏玉书的眼睛，慕凌春的眸子闪烁。
她是爱着苏玉书没错，但是不代表她会趁着苏玉书还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之前趁人之危。
“我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分清自己的感情，我的情感似乎和我的记忆一样都是残缺的。”
“嘘——那就等你真正明白了自己的情感之后再说，况且，哪有在这种时候告白的？”
慕凌春说着，转头看向离两人很近的苏玉书家的大门，轻轻笑着说道：“而且还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是在你喝过酒之后，很难想象你是不是酒后胡言乱语呢？”
“也是……”
苏玉书的脑袋中闪过一丝清明，看着面前慕凌春笑靥如花的样子，心中好像有什么空荡荡的地方被填满了。
好像自己曾经就想要见到这样子的慕凌春的一样，在今天见到后更是得偿所愿。
“对不起，姐。”
“你又没错，没有什么事情值得你道歉，怎么老是喜欢道歉呢?”
慕凌春看着苏玉书垂眸的样子，心头闪过一丝心疼的感觉，抬起手来摸着苏玉书的脸颊，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在此刻黯淡下来，黑暗中只闪烁着两人眸子中的光芒。
声音轻缓，像是害怕惊醒什么人似的。
“乖，以后不要随便道歉，毕竟很多时候要道歉的是他们。”
这句话说完，慕凌春便欺身而上，抬起头来吻住了苏玉书的唇，强压住心中想要应下来苏玉书那句告白的意思，将心中的所有冲动全部压在这个吻上。
舌尖相触，随后便是不清不楚的纠缠在一起，月光从一边的窗户落在两人的身上，为两人的身子披上银纱。
在这一刻，世界上似乎只有他们两人一般。
“孩子他爹，我就说先别开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