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再抱下去,我可能要窒息了。”
直到苏景离开,慕凌春也没有松开紧紧抱着苏玉书的手,苏玉书看着身前的慕凌春,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自己之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啊,是救了她的命吗,让她这么害怕失去自己?
虽然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放在心里面,苏玉书当然是乐意的。
“再让我抱一会。”
依旧没有松开苏玉书的打算,慕凌春轻轻摇了摇头,头埋在苏玉书的胸口,其实她不起身还是有一点别的理由在里面的。
妆已经被哭花了,要是抬头的话,会被苏玉书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的。
果然还是拗不过她,苏玉书没办法,只能任由慕凌春这么抱着自己。
等稍微晚些,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好了,胸口都被泪水打湿了,该洗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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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不是苏学长吗,几个小时没见,怎么就躺在医院了呢?”
“少贫嘴,你这家伙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看着从自己身边凳子上坐下来的傅凝雪,苏玉书没好气的说道。
“你再晚来几个小时,我说不定就出院了。”
“哎呀,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没想到是这种小伤啊,这种小伤还住院,真不愧是杂鱼学长呢。”
傅凝雪看着病床上的苏玉书,轻笑着说道。
“怎么回事啊,我只听慕凌春姐姐说你被弄进医院了,所以我下课就赶过来了,昨天见你的时候你不还是好好的么?”
“别提了,喝高了被人打闷棍了。”
苏玉书郁闷的说道:“谁能想到方晓凝那家伙还不死心啊,我都明确的拒绝她这么多次了,她还这样……不对。”
话说了一半,苏玉书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突然盯着傅凝雪看,这目光看的傅凝雪有些发毛,忍不住皱起眉头说道。
“喂喂,你说归说,话怎么说一半还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
“都怪你,不然我绝对不会被她打闷棍的。”
“怪我?”
傅凝雪又气又笑,看着苏玉书一本正经的样子,在心中连连安慰自己,自己不跟一个病号计较这些。
没想到苏玉书居然又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说的没错,就怪你。”
“那你说说,怎么就怪上我了呢?”
“我不清楚,反正昨天方晓凝快把我掐窒息的时候,嘴里面就说的你的名字,我记不清她当时说的什么了,我觉得大概应该是因为她看到你跟我走得近了。”
“这就怨我呀?”
傅凝雪有些无语,对着苏玉书比了个中指:“你不想想是不是你自己的问题,你自己不锻炼,被打闷棍,然后还要怪我呀?”
“那不一样,你可能就是导火索呢?”
“行行行,我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好了吧?”
傅凝雪懒得跟病号争论,目光也落在了苏玉书脖子上的那些伤痕上,看起来那个叫方晓凝的女人下手的确挺狠的,上面那么明显的血痕,看的她都有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件事情报案了吗?”
“没有,听慕姐说的是私了的,好像把这件事情的完全都跟方晓凝的家长说了一边,大概很快她们家就要搬家了吧?”
苏玉书摇摇头:“这样也好,以后应该就不会在学校里面再见到她了。”
“哇塞,这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算……等等,谁是红颜啊!?”
有些无奈的吐槽,苏玉书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从病床上下来,站在窗户边伸了个懒腰。
手腕和脚腕上面的捆绑痕迹已经淡下去了不少,只有脖子上的血痕依旧是明显的,待这个懒腰结束,将身子转回来看了一眼坐在那看着自己的傅凝雪。
“不过还是谢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我。”
“嗨呀,小事啦,我都说了我想把学长你当朋友看的,只是学长你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听到苏玉书的感谢,傅凝雪抬起手腕轻轻摆了摆手,自己也只是顺路来看一眼朋友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话说,你要是明天回去上课的话,脖子上的这些怎么办?”
“戴围巾或者穿一件高龄毛衣呗。”
苏玉书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了一般摊了摊手:“我又没办法让它立刻消下去,还好现在天气还没有暖和起来,不然那才是真正的地狱。”
“我有一计。”
“什么计?”
看着傅凝雪闪烁着的双眸,苏玉书总觉得她应该不会有什么好计谋,但还是忍不住询问:“说来听听?”
“你就说这是你跟别人玩sm的时候留下的痕迹……”
“我去你的吧。”
冲着傅凝雪竖起中指,苏玉书翻了个白眼,他的猜测果然是没错的:“收起你的馊主意,那我还不如说是跟人家打架留下来的痕迹呢,什么sm?我这话要是说出去的话,我就要身败名裂了吧?”
“哎呀哎呀,也差不多嘛,反正苏学长你现在在学校的名声也不算是特别好吧?”
看着苏玉书的反应,傅凝雪轻笑着说道,那双可爱的眸子眨巴眨巴的,看起来极为无辜:“你要是按照我说的那个方法的话,说不定就能拜托‘绿帽男’这个称号了呢。”
“然后呢?然后更新称号变成sm哥是吧?”
苏玉书没好气的说道,走到傅凝雪身边,伸出一根手指猛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后少整这些活,不然我要跟你爸爸告状了。”
“嘻嘻,先不说这个了。”
冲着苏玉书吐了下舌头,傅凝雪脸上的笑意突然收起,随后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神色:“你确定昨晚上只有方晓凝一个人跟着你么?”
“什么意思?”
苏玉书愣了一下,看着傅凝雪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语气中也不自觉的带上了凝重:“怎么了?”
“我昨天晚上去的时候就觉得似乎有两个人在跟着我们,但是后面喝酒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加上后来我走的时候身后没有这种跟踪的感觉,就没有跟你们说。”
“两个人?那还有一个会是谁?”
“不清楚,但是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的话,另一个人是个中年男人。”
苏玉书脑海中将自己可能得罪过的人过了一遍,最后也没有想到任何一个人能跟她所说的人对上,他看向傅凝雪,语气中充满了猜测。
“如果啊,我是说如果,那个男的只是正好注意到你了呢?”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是你近期还是稍微再小心一些吧。”
没有否认,傅凝雪点了点头:“毕竟我还是有点自保能力的,杂鱼学长。”
“我要锻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