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就这么看着枯萝一副要哭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一直以为枯萝就是巨汝萝莉雌小鬼的来着,这纯良的领家小妹她真的不熟啊!
“还是让我来吧。”熟悉的声音,是那个让她想念了很久的声音,黑发的少女用红色的眼眸注视着她,好像已经什么都说了。
云柔回来了,没有什么声势浩大的仪式,也没有感人肺腑的情节,就像她无声息地离去,也是无声息地归来。
云柔抱起枯萝,向着小屋走去,整个寻芳谷都是枯萝的地盘,而分身们是不需要住在房间里的,她们需要的是找花坛“充电”,整个寻芳谷除了深处的一个小屋,到处都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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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枯萝本体送进去之后没过多久就有一个老熟人过来了,是安可最熟悉的那个枯萝。
小萝莉那种自信的气质没了,整个人就像软趴趴的叶子又或是刚出生的羔羊,比之前那副雌小鬼的模样更符合安可心意。
“如你们所见,这是分身。”软趴趴的枯萝,想rua。
安可一直是萝莉控的,这是从前世继承来的xp,改不掉,包括云柔也是。
攻守之势逆转了,安可从背后主动抱住枯萝,将下巴枕在枯萝的肩膀上,枯萝也不反抗,这倒是满足了安可的小癖好。
枯萝一直是比较跳脱的性格,尤其是在披上了分身这层马甲之后,本体的社恐不影响分身的社牛,现实中多么小透明在网络上都可能成为雌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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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宗,黄万忠在炉灼峰的第三天,蓝星上的邪教越来越猖狂了,他打算向师父学习一些锻造技术,在现实中尝试能不能复现出来。
那些邪教徒血肉畸变之后普通武器根本无法造成实质性伤害,申请的特殊武器也还没有批下来,再者批下来了也可能不够。
正好他在游戏中有一个师父,又恰好他师父主修锻造,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不学两手算他这四十年活别人身上了。
刚出门就看见一个熟人,他在炉灼峰上熟人就两个,闫峰算一个,另一个是师父。
“哟,小师弟,难得见你出门一次。”闫峰在那边拿着什么东西,他的光头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闫峰师兄,我来找师父。”黄万忠没有隐瞒,,炉灼峰上人人都会锻造,锻造术已经是标配了,所以他想学锻造也很正常。
闫峰探查了一下,他看向黄万忠的眼神变了变,锻造术最起码也要到练气境引气入体之后才能学习。
闫峰身为炉灼峰大师兄,虽不是天赋最好的,但也不算太差,他足足用了十天才能引气入体。这小师弟才入门多久,三天就可以引气入体了?我看这上清宗圣女的位子我师弟也不是不能坐一坐。
“师父和掌门去天机阁了,最近不是要投放一些妖兽,好像是叫野怪来着,所以他们最近都不在宗门。”闫峰道。
“但话又说回来了,师弟你想学锻造又不是非师父不可,师兄我自认上清宗内锻造只输师父一人,我又不是不能教。”只是没钱买稀有金属罢了,凡铁锻造的武器比不过含有灵气的稀有金属很正常吧。
黄万忠一听这话,思索了一会,他认为当务之急是先学会,跟谁学不是学。
“只不过师兄我这里有一个小忙要师弟帮我一下。”闫峰把手里的卡包递到了黄万忠手里。
黄万忠嘴角抽了抽,这个游戏世界还有代抽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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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怜不敢照镜子,她害怕自己海蓝色的长发,她害怕镜中倒映大海的深邃,她害怕看到自己不再是自己。
她被污染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或许是直视四三七长老时,又或者是风云?
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她不想死,她更不想连累大家。
逃吧,逃远一点,越远越好。
只要离开了上清宗,只要找到一个其他人找不到的地方,总会有办法的。
不是吗?
墙上的一块镜子中深邃无光的深海好似谁的眸,看着她慌乱,看着她犹豫,也看着她恐惧。
她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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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走不了?”安可就这么看着面前练气期的云柔,这次是真练气了。
云柔和她对视,两手一摊作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没办法,力量越强这个世界对我的排斥就越大,就目前把我锚定起来的锚点,能有炼气期就不错了。”
“你也是想回去也不是没办法,高级传送阵,二十天道精元一次,你买不起。”
云柔的话有些扎心,天道精元是天地元气进一步淬炼的产物,确实是安可消费不起的。
10张天地元气的纸币可以淬炼出一份天道精元,而一张天地元气纸币就是普通外门弟子用来引气入体的全部资源,理论上只要有一点儿天赋,就可以用最多一张纸币和一定的时间引气入体,进入练气期。
元婴期肉体强度远超凡人,所以传送阵只需要给一个力就可以了,价格十分亲民,五块上品灵石就可以坐一次,但是没到元婴想跨界域旅行,就需要特制的传送阵了。
一张天地元气的纸币可以换十块上品灵石,而不同品阶的灵石则是一比一百兑换,安可的月俸是一个月三张天地元气,普通传送阵还是消费得起的,但是特制的还是算了。
“还是云柔你不是很有钱吗?”安可记得曾经的云柔是个小富婆来着。
“死了,攒的钱清零。”云柔把玩着围巾,里面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钱怎么和卢恩一样,死了就掉啊!
“我问问师兄,上清宗最近如果没什么事,我就留下来吧。”安可还不想和云柔分开,至少现在还不想。
在宗门令牌上拟了一封书信发给若谷,修仙界的宗门令牌是天机阁的,核心技术都一样,除了外挂不同外都是互通的。
所以无论在哪都可以收到消息,只有那地方有网,唯一的缺点是离开了上清宗登不了上清宗内网,不过那个内网啥都没有,不是涩图就是地狱笑话,不看也罢。
现在的安可,已经不需要那些涩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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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被教育了一顿的若谷从会议室中走出来,那些老头子就风云被天外之魔蛊惑这件事念叨了八遍,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倒是有一个信息,当时天机阁的传送阵被隔断了,所以那次出手的天外之魔只有那三尊了,其中两尊不太可能入侵修仙界,答案也就只有一个了。
大胆一点猜测,当时给若谷说还有三天的可能就是那位,只不过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还活的好好的,可能是那位忘记了吧。
“唉,头大啊,就上清宗这点地方有什么值得那位惦记的?”总不能是看上他师父了吧?
令牌震动了一下,有人发消息。
若谷查看完,发现是安可给他留下的信息,暂时不方便回宗门,最近应该也没什么事,不回就不回吧。
“行,在外面玩的开心。”若谷发了条语音过去后便去找大长老了,毕竟来这里是商量投放野怪的,挨训只不过是个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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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哪,我玩这么久没见过这么多张高罕!”闫峰手握着一小沓纸牌,其中几个甚至用牌套护着。
“最近手气不错,哈哈,手气不错。”黄万忠讪笑着,虽然他对自己的运气很自信,但一看这位师兄就是非洲人,晒卡海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闫峰一把搂住黄万忠,还用脸蹭了蹭,好像想沾点欧气一样。
“以后你就是我亲师弟,有什么事报师兄名字,保证给你解决。”他这话说的跟黄万忠以前不是他亲师弟一样。
“那个……师兄,我要学打铁。”黄万忠可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要是能在蓝星锻造修仙界的宝器,那邪教徒将不足为惧。
“走,去师兄的锻造室。”闫峰就这样一边搂着黄万忠的肩膀,一边向着一个方向走。
天可怜见,他黄万忠是有家室的人,并非南通啊!
“下次卡包也要拜托师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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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月亮爬上了树梢,洒下斑驳的影,二人在山间小路,牵起了手,晴朗的夜空,风也温柔。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时不时抬头。
合欢宗的小院里,石桌旁,三颗包装好的糖。
“还记得我欠你三颗糖吗?”云柔对着安可微微一笑,“今晚吃掉如何?”
安可拿起一颗轻轻舔舐,咽下。
暮色漫过小屋的窗子,云柔的指尖拂过安可雪白的长发,熏香在空中织出绵延的布片,铜雀香炉发出悠长的吐息。
温柔的月光漫过安可的耳畔,像是樱桃般嫩红香甜。衣物杂乱扔在椅子上,揉成一团,温暖的床垫上,白发与青丝交缠在一起宛若互相纠缠的藤蔓。
粗重的呼吸伴着清脆的声响,纤纤玉手拂过她的肘弯。空气带上了兰花的香味,床上绽放两朵盛开的君子兰。
她们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模样,彼此的世界也只有对方。温润吐息打在脸上,好似挠在心上,激烈的暴雨还未停歇,便又迎上。
床边的两双鞋子,如今已是并蒂交叠模样。
糖是普通的糖,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