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种动物叫作竖琴海豹,它们只生不养,由于北极浮冰上食物稀缺,妈妈在宝宝还未断奶时就会离去,留下孩子在寒冷的冰块上独自煎熬,直到断奶期结束长出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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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鲁并没有在在婚宴待多久,一方面是体力达到顶点,了,另一方是实在应付不来那么多的人。
在宅邸的贝贝姆很快得到了少爷即将回来的消息,便匆忙地准备好迎接工作。
见滋鲁无比疲惫的样子贝贝姆便开始责备特斯没有好好照顾好。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吧。”
贝贝姆悄悄问特斯,而特斯笑着轻摇头。
“滋鲁少爷处理得很完美。”
贝贝姆虽还有疑虑,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带滋鲁回房休息。
待滋鲁回到房间时,又一辆马车停靠在宅邸门前,也同样有人来接待。
——是德普古与苏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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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落幕,一场表面一套背里一套的宴会结束了,贵族圈里也开始互相交换各自在宴会中得到的情报。
从某种角度来说,哈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狄蕾汀也对今天的收获非常满意,她可是一个十足的拜金女。
但一提到狄蕾汀要尽到母亲义务时,她便嫌麻烦。
“给弗兰达拉诞生子嗣的任务我已经完成了,合同里可没有抚养的义务,但话虽如此,我可没想到会有两个孩子。”
尽管哈侯对她的态度极其不满,但确确实实得不敢多说什么,他虽霸道,但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合同在先,合同里明明白白写着完成子嗣任务可无须履行抚养义务。
这是哈侯意料之外的,他没想到狄蕾汀的性格竟会如此恶劣。
为满足狄蕾汀的欲望,他亲自划分了一块风景宜佳的宝地作为狄蕾汀的私人领地。
与斯汀曼家族的合作确实蒸蒸日上,自然不会亏待狄蕾汀,尽管她并没有做什么。
久而久之,狄蕾汀越加放肆,顶着弗兰达拉家女主人的名号如一只蛀虫般蚕食着弗兰达拉的家底。
哈侯突然理解了斯汀曼家主当时迫不及待将自己女儿推给自己时的迫切心情。
与狄蕾汀成婚两年后,哈侯还是采取了只要不妨碍自己的放任不管政策。
而狄蕾汀也履行了约定,并没有干涉哈侯要做的事情,只在自己的乌托邦中尽情享受。
当滋鲁第二次见到狄蕾汀时已经六岁了,那时桃花遍布整个庭院,在那中央站着的狄蕾汀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各位美丽的存在。
除了滋鲁,三年来,尽管二人之间并没有联系,却对狄蕾汀的厌恶达到了顶点。
“母亲大人!”
就在滋鲁漠视狄蕾汀的同时,不经意间被苏提雅松开了手,苏提雅就这样带着笑容地奔向了自己的生母。
“母亲大人!”
——不行……
“母亲大人!我是……”
——不可以……
“苏……”
——不能过去!
众目睽睽下,圣母狠狠地踹飞了圣女。
“哪里来的野孩子?”
狄蕾汀藏匿于扇子后的厌恶彻底激怒了滋鲁,但他却无暇去发泄。
“苏提雅!”
苏提雅才三岁,被狄蕾汀这么一踹便趴倒在地,滋鲁立马跑到她身边抱紧她,并不断叫着她的名字。
“苏提雅,苏提雅……”
“哥……哥,苏提雅……痛……”
她痛到难以发声,眼泪止不住得流。
滋鲁五岁后身上的阿法病情逐渐显露,一旦有过激情绪他就会头疼,而且力气并没有那么大,所以他让跟在身旁的特斯抱走苏提雅先去治疗。
“苏提雅苏提雅……”狄蕾汀逐渐对这个名字有点眉目,突然一拍扇子,“啊——原来是我自己的孩子啊,还以为又是哪个贵族的小猪仔呢。”
她嗤笑着,并没有一点对伤害了自己孩子的后悔。
滋鲁握紧拳头,狠狠盯着狄蕾汀。
“您为什么要这样做?”
虽然话语很尊敬,但滋鲁的举止却引起她的不适,还是赏了滋鲁一记耳光。
“有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弗兰达拉,滋鲁。”
“看来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母亲大人。”
虽是时别三年的第二次见面,两人却都对第一次的见面历历在目。
最后滋鲁将血吐到了狄蕾汀的衣服上晕倒过去。
——还想吐到这混蛋的脸上来着,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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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在想什么?”
贝贝姆已经将称呼从“滋鲁”改成了“少爷”。
滋鲁靠在窗户口盯着蔚蓝的天空,眼神迷离,一身洁白的衣服衬托他“四大皆空”的脑袋。
“贝贝姆。”
“我在,少爷。”
“我该怎么向那个孩子解释呢?”
“您是说苏提雅小姐吗?”
“‘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物’,这句话我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她说的?怎么想都是我的错吧,狄蕾汀那个混蛋根本不配作为母亲。”
贝贝姆没有说话,只是将泡好的毒药递给了滋鲁。
“过度忧虑的话您的身体又会吃不消的。”
他的脸上写着苦恼,半睁的双眼中透露忧伤。
“她们总会见面的,那时我该怎么面对得知真相的苏提雅呢?她,会讨厌我吗?”
缓缓喝着递来的茶水,毒药灼烧着他的喉咙,却没露出一丝痛苦。
“我大概……会很后悔说出那句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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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达拉·哈侯有一个儿子,名为弗兰达拉·德普古,是弗兰达拉家的继承人,有传言说他是弗兰达拉家的次子,但这些都无所谓。
还在婴儿时就被赋予了圣骑士的头衔,这将是他未来主要攻克的目标。
在主院生活了一段时间后他被带到城市中心的罗里夫去生活了,用现代话说的,那里是学区房。
他从有意识那一刻起就被人称之为天之骄子,被誉为帝国的天才,尽管那个时候还是三岁。
从小受着良好的教育,拥有贵族没有的特权,过着他人无法比拟的生活,在他人看来,他正向弗兰达拉·哈侯一步一步靠近。
这么说也并没有问题,因为德普古的一切都是哈侯亲自安排的,相对于苏提雅,他对德普古格外上心。
这样的付出驱使德普古需要以惊人的回报得以自己不会被压力压垮,应该庆幸他现在还年幼没有做什么令哈侯生气的事。
德普古六岁时被送进了克里夫贵族学院进行初等教育,同行的还有苏提雅,而滋鲁甚至到十二岁都没有接受过贵族教育,他本人也对贵族学院不抱有希望。
克里夫贵族学院作为帝国顶级的初教育机构,除重视贵族仪表外的教育,更重视家族阶级斗争的培养,当然这是对外保密的,只有缴纳另外的学费才有机会学习。
德普古凭借自身背景与实力很快成为整个学院的中心人物,就算带领的是一群只会强装大人的小屁孩,但也算一个人物。
同样拥有背景的苏提雅却很低调,她从小受着滋鲁的教育,特别是认清弗兰达拉这个家族之后,便很少提及自己是弗兰达拉家族的女儿,若是提及便会回答“苏提雅,这就是我的名字”。
因此她的学院生活可以说是很普通,少与人交际,被人从称作“孤僻”,因为只有少许人知道她是弗兰达拉家族的人,所以大多人觉得她是某个小众贵族。
好在她从不惹是生非,因为她知道会被自己的哥哥弗兰达拉·德普古训斥。
就这样在克里夫贵族学院生活了六年,对德普古来说这个地方只是自己成长路上的垫脚石,而苏提雅离开时没有一丝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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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去贝诺德皇家学院,毕竟我的目标是圣骑士,是要成为家主的人。”
马车里,德普古这样对苏提雅说道,他虽不关心自己的妹妹,但也想知道她的打算。
苏提雅低着头略显卑微,德普古充满“贵族”的气息令她难受,她不喜欢德普古,也不喜欢贵族。
“我……我打算去菲……”
“菲利亚?你是说你想回到那个废物身边吗?果然呢,你还是这样离不开他,听说他在那里做祭司,每天对神祈祷着自己能活久一点,圣女去的话说不定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面对德普古的嘲讽她不敢还口,被德普古的气场压得喘不过气,这六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马车行驶的方向是弗拉——弗兰达拉家的宅邸位置,苏提雅小时候住的地方。
苏提雅回到这里应该高兴才对,这里有儿时和重要之人的回忆。
——哥哥、莉莉姆、贝贝姆、特斯……我好想你们。
此时哈侯在宅邸这并不奇怪,可令苏提雅瞳孔放大的是挽着哈侯手臂的那个金发女人。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
德普古毕恭毕敬地打着招呼,哈侯很是满意,狄蕾汀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只是盯着全身打颤的苏提雅。
这也引起了哈侯的注意,摇着头表现出极其的失望。
“果然和信中说的那样没用。”
说完便带着德普古离开了,狄蕾汀离开时也对苏提雅冷笑了一声。
待大厅内没有一人时,她跪倒在地无声地哭泣,就算被人看到也无人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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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雅,你不应该去菲利亚吗?”
苏提雅待在别院已有一个月,对她来说这是舒适的牢笼,德普古也因此看不下去。
昏暗的屋子里没有仆人,苏提雅就这样蜷缩在被窝里,散乱的起居无不表现出她的颓废。
“我要去贝诺德了。”
见苏提雅没有一点搭理自己的意思便一手掀开了她的被子,就算是一丝不挂也是毫无反应,这让德普古愤怒不已,脱口说了几句气愤的脏话后便要打她。
“你真是……太窝囊了!”
将苏提雅摔在地上,终究没有打下去。
只有最后离开时的那句话才让她有所反应。
“听说那个废物时日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