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听出了卫瞳瞳语气里面的脆弱,楚清最后果断的离开了现场。
就是因为脑子里面乱作了一团,导致他忘记了自己离开时说了什么话。
刚才不过,的氛围有点古怪——
就好像自己顺势对卫瞳瞳做出任何事情,她都会情愿接受一样。
搭嘎,口头瓦鲁!
楚清脸上忽然间浮现出了荒木线,面色坚定的好像要赴死。
但他的肉体却违抗了自己的意志,懊恼的对着眼前长着一些不显眼霉斑的老旧墙壁拍个不停。
可越拍,刚才的画面就越发清晰,甚至连卫瞳瞳最后贴靠上来的触感都随之再现。
一开始是水迹的冰凉,随之是温暖和轻柔中伴随着十分明显的一点突兀和另一点突兀……
等下,说起来卫瞳瞳竟然比看上去要有料一些诶?
原来平常都是因为太过依赖草莓奶盖所以显得十分富有吗?!
虽然卫瞳瞳归根结底并不是什么心胸特别宽广的美少女……
但总的来说,那种相对富有但又不至于富有到让人察觉不到的贫瘠感,却又刚刚好擦到了楚清xp的边。
“……”
脑海中的画面还没散去,楚清又忽然想起了在精神病院里,护工女对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默默往外面看了眼,确认卡座上的美少女们没注意到这边时,便默默的走向了另一侧的男厕所。
过了一会。
楚清神清气爽、面色随和到如同异世界大贤者一样推开了男卫生间的门板。
与此同时,眼神有些迷离、鼻息好像不太对劲的卫瞳瞳也刚好从对面走了出来。
两人的目光在一瞬间交汇,然后就如同环太平洋同步训练一样——
表情神态高度重合的心虚红了红脸,同时又一起慌张把自己的右手都藏在了背后。
“?”
“¿”
楚清没去细想,只是呆住了一会之后,便尴尬的笑了笑:
“哟,好巧啊。”
可他下意识招手的动作才抬到一半,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个右手在前不久还因为用对方作为邪恶施法材料施过法——
想到这里,楚清就又立马用左手将它压了回去。
他原以为负责吐槽役的毒舌金发美少女会对自己发出必然的奚落。
但让楚清意想不到的是,眼前的美少女竟然莫名其妙的低下了头,然后支支吾吾的回了嘴:
“是……是啊,好巧……”
“?”
楚清下意识就伸手摸向对方的额头,在发现对方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样因为烧坏了脑子,便立马拧起了眉毛:
“不对啊……明明没有发烧啊……”
却不料卫瞳瞳好像碰着瘟神一样突然往后大跳了一步,抱着胸口就龇牙大骂:
“你……你才发烧了呢!”
“啊~语气对了。”
看着对方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楚清这才松了口气,“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他走了两步,又好像反应过来什么一样,突然扭头看向了卫瞳瞳。
卫瞳瞳看着楚清转身才刚松了口气,发现对方回头后,又没来由的缩了缩身子。
她下意识就又想大声将楚清喊跑,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的声音便率先飘进了她的耳朵里:
“对了,衣服很适合你。”
想说的话立马又坐着过山车飞回了肚子里,美少女的嘴唇就这样微微张着,瞳孔水光倒映中,长长的睫毛颤个不停。
当卫瞳瞳反应过来的时候,楚清已经滑溜的回到卡座了。
她叹了口气,从卫生间走出来,不旧不旧酒馆柔和的音乐绕着她转圈,又让她不由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比起左手,这个右手好像洗得更久,手指上面都出现了一些因为吸水过多而出现的白色褶皱。
她用左手捏了捏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然后又用右手朝里虚抓了抓。
看着这两根手指上刚刚被剪掉的指甲,卫瞳瞳的脸蛋又红了红,但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压不下去了。
“真是荒诞……明明都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他,却可耻的向着他做出那样的事情……
还有,那句‘卫瞳瞳我爱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和第一次一样的玩笑话吗?”
她嘀咕着嘀咕着,小脸就越来越红,只感觉脑袋又开始发烫:
“呜……我我我……我才不为这种敷衍人的玩笑话而感到高兴呢!!!”
“卫瞳瞳,你说什么?”
卡座那儿忽然传来的卡琳关切又带着疑惑的询问声。
这一刻,卫瞳瞳甚至都要感动哭了:“没……没什么……”
她连忙松了口气,顺势将脑子里想不明白的事情赶走,然后扯起了不怎么熟练的笑容走了回去。
就是,回到卡座之后,卫瞳瞳又发现了楚清的状态好像有些不对劲。
她说不通,只知道对方好像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明明之前看向自己的眼神要更具气势和自信的来自?
卫瞳瞳想不明白,看着其他美少女和楚清说说笑笑,最后便把疑惑慢慢的压在心底。
殊不知。
楚清没脸面对卫瞳瞳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刚才去探她额头温度的时候,用的是自己那个邪恶的右手。
最重要的是,在回到卡座时,楚清回想起来这一档子事情的时候,便下意识闻了闻自己的手掌。
没错,最荒诞的事情来了。
明明身处贤者时光的自己,竟然忘记洗手了!!!
虽然这个事情要怪就怪某个精神病院护工,毕竟是因为她才导致自己对自主施法这种事情都只是第一次,从而让自己没时间培养起施法之后清理现场的习惯……
话说,自己刚才冲厕所了么?
楚清摇摇头,然后弱弱的望了一眼人群中默默喝酒的卫瞳瞳,尤其是盯着对方的刘海看了好一会。
“?”
在卫瞳瞳投来疑惑目光的时候,楚清下意识就站起身:
“那么好!休息到此结束,我要去微服私访了!”
“好耶~”
以赵小朵为首的迅蝶小队身心死忠派连忙举手应和,然后簇拥着楚清快步离开。
大概是因为早就看这个酒吧的调酒师不爽了,她们的动作非常迅速,快到楚清一下子又忘记了些重要的事情。
而随着众人离开之后,朱迪一脸悲痛的过来收拾残局。
“明明清理卫生这种事情是心奈做的……
为什么偏偏挑我失恋的日子请假啊可恶的心奈酱!!!”
在朱迪叨叨不停的吐诉声中煎熬的度过了许久,不旧不旧酒馆终于打了烊。
而朱迪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清理卫生间。
因为顾客来的不多,卫生间其实并不需要怎么清理,所以朱迪一开始还打算放着不管的。
但想到明天会被店长数落,她最后又无奈的戴上了口罩,满眼写着被迫营业的表情钻进了卫生间。
一个隔间、两个隔间……直到男卫生间的最后一个隔间。
朱迪熟练无比的推开了门,下意识就要将桶里的水泼出去的时候,却看见了座便器里的两团纸巾。
“?”
朱迪愣了愣,回忆了下今天进店的男顾客……也就只有达令一个人进了厕所吧?
等等……
她又忽然注意到,明明有纸团,为什么却没有其他的脏污痕迹了。
想到这里,朱迪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捏起了其中一个纸团。
在打开发现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之后,朱迪感觉鼻尖一热,差点连鼻血都要喷涌而出。
“达……达令……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