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苏栗最大的爱好之一,便是享用美食。
成为武者后,她的饭量更是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
他们俩一觉闷头睡到九点半,又因苏栗性转一事折腾了不少时间。
没吃早餐,苏栗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虽然租的房子有厨房,而且陆航也会做饭,但还是决定出去下馆子。
主要是没买菜,自己做饭又累还得洗锅洗盘子,家里给的生活费也很充足,没必要亏待自己。
大约上午十点半,苏陆二人洗漱穿着好,出门解决饱腹问题。
……
黎城南大街。
黎城在全国算是二线城市,经济发展的很不错,这南大街是黎城有名的商业街,一年四季的人流量都是居高不下。
二人来到一家餐馆,这家店在外餐饮软件上的点评和口碑都是上乘。
今天是周末,又是中午时段,生意相当火爆。
就是为了一张四人坐的小桌,都排了大约半个小时才排上号。
坐上位子后,两人没有急着点菜,而是又等了一会。
一旁的服务生小姐姐并没有露出不耐烦的神情,声音甜美的提醒二人等需要点菜时再叫她。
两人确实是在等人,大约十分钟后,第三个人匆匆赶到。
这是个身形高瘦的青年,头发乱糟糟的,如鸡窝般蓬松。
青年穿着短袖牛仔裤,脸上戴着一副眼镜,占据着大半张脸,就这也无法掩盖重重的眼袋和黑眼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网吧通宵出来。
青年一屁股坐到两人的对面,有气无力的道:
“不是我说,你们俩吃饭非叫上我干嘛?”
“嘿,请你吃饭还不乐意了。”
陆航搭上话头,看着青年的熊猫眼,揄揶道:
“嚯,你这扮相都能cos国宝了,昨晚生意这么好?”
青年名叫邵文远,比苏栗二人大上几岁,外号眼镜。
说来是缘,眼镜老家也在他们那个小县城,上的是同一所初中。
只是眼镜初中没念完,便辍学给他爸的烧烤店帮工了。
按他自己的话来说,压根就不是学习的料子,从小学开始就是吊车尾,能升初中还是他老爹找关系进的。
初中那段时间,除了学习什么都学会了,抽烟打架逃学上网样样精通,还跟那些社会人士鬼混过一段时间,是班主任眼里标准的“四大天王”。
他老爸看不过去了,觉得他在学校里混也不是个事,就让他辍学跟自己学烧烤。
这样以后也能多一门谋生的手艺,不至于饿死。
眼镜自己也觉得在学校里没啥意思,就同意了。
如今他家的烧烤生意可以说是如火如荼,占据着南大街的黄金位置,基本每晚都生意爆棚。
就在今年,他老爹在邻市另开了一家分店,这家老店就交给他儿子打理。
而和苏栗二人的结识也算是有缘,可谓是不打不相识。
苏栗和陆航在假期时就喜欢跑到黎城来玩,自然也要尝尝这有名的邵氏烧烤。
那天也算是赶巧,一群喝大了的混混地痞故意挑事,说眼镜家的烧烤有问题,非要他赔钱。
眼镜自己就是混过的,哪可能平白受欺负,抄起一个啤酒瓶对着一个混混的头砸下。
咔擦。
随着啤酒瓶破裂的,还有那个混混的头。
这一举动直接触怒了混混们,一场混战打了起来。
这件事本身和苏栗他们没关系,其他桌的客人都是见状不对跑远。
但苏栗当时正眼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烧烤,好不容易盼上桌,还没来得及开动呢。
就被缠斗在一起的混混和眼镜连桌都给掀翻了。
烤串连带着铁盘掉在了地上。
据战地记者陆航的亲身感受,那一刻,苏栗周身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像苏栗这种以吃为爱好的人,最讨厌的就是浪费食物的行为。
尤其是有人破坏了他的进餐!
眼镜和混混正扭打在一起,他们的动作陡然一顿,统一看向这位长得很漂亮的小男生。
接着就体会到了职业武者的恐怖。
不单单是这俩人,所有的小混混都被暴走的苏栗给摆平了。
那些跑路的顾客有报了警的,等警察赶到后,局面早已被苏栗牢牢掌控。
这等聚众斗殴的事件很是恶劣,所有人都被带回警局进行调查。
苏栗二人只是碰巧被卷入,属于正当防卫。
而且,得知了苏栗的职业武者身份,以及他递出去的一张名片,警方没有过多为难,让他们做了笔录便放出来了。
此事之后,眼镜主动找上门赔礼道歉,三人因此而结识。
当然,主要还是他烤的烧烤很好吃,这才让苏栗想结交这个朋友。
眼镜打了个哈欠道:“大概四点多才关门,要是没你们的电话,我这会还在睡觉呢。”
干他们这一行的,基本都是日夜颠倒,作息紊乱。
这时,他望向对面的苏栗,忽然察觉到了几分异样。
苏栗的脸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虽说每一次看都惊为天人,但这一次似乎又漂亮了不少。
更关键的在于,苏栗的头发,变成了披肩长发。
他们可是昨晚才见过的,一夜之间,怎么变这么长了?
眼镜满是疑惑的道:“栗爷,你这头发是……”
见识过苏栗的武力后,眼镜可不敢将其当作一个小朋友看待,跟苏栗以前收过的小弟般称她为栗爷。
苏栗喝着免费的大麦茶,没有吭声。
坐在旁边的陆航很有逼数的为其代答:
“栗子他,变成女孩子了。”
“什么?!”
眼镜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惊叫了一声,引起其他桌的客人围观。
眼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对着被打扰到的人做了个道歉的手势,但脸上的睡意全然消失。
“怎么……会这样呢?”
眼镜本以为是在开玩笑,但这么多天的相处,对这两人的秉性了解的大差不差。
苏栗很少会开玩笑,尤其讨厌拿她性别开玩笑的话题。
“我们也想知道啊。”陆航耸了耸肩,“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是,至少昨天晚上吃饭时,栗子她还是好好的。”
他看向惊愕不已的眼镜,问道:“你可有什么见解?”
“我?我只是一个烧烤师傅,哪来的见解。”
眼镜苦笑着摇头道。
他忍不住又看了苏栗一眼,小心翼翼的道:
“栗爷,你的身体真的……”
苏栗抿了口大麦茶,难掩心中的悲伤道:
“我的丁丁不见了。”
如此悦耳的声音,却是言简意赅地表达出如大海般深沉的悲痛,一时间,眼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一旁的陆航若有所思,忽地想到了什么,啊了一声,引起两人的注意。
“对啊,栗子性转前,不就是在你家店铺吃了烧烤么!”
他宛如名侦探柯南,将矛头对准了眼镜。
苏栗听了后耳朵竖起,眼睛瞪大,以锐利的眼光扫向眼镜。
眼镜的冷汗唰的就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