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亮了木桌上那一份简单却温暖的早餐。面包上抹着黄油，微微散发着香气，旁边的水果切得整整齐齐，散发着淡淡的甜味。
斯塔西丝坐在餐桌前，手指微微颤抖着握住餐具，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若无其事。她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红晕，昨晚的“同床共枕”事件像一只调皮的恶魔，不停地在她脑海里回荡。
金色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甚至不安分地垂在眼前，仿佛也在为她的窘迫添上一笔。她想用手指理好，却无意间碰倒了桌边的餐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切尔奇斯正好在对面看着她，那双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睛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斯塔西丝别过头，慌张地低下视线，嘴唇微抿，像只被抓到偷吃的猫，眼神闪烁着尴尬与羞涩。
“咳……今早的面包，味道……味道不错。”她嗫嚅着找了个话题，语气里透着一丝心虚，声音比平时轻了许多。
即便如此，她的动作依然显得有些僵硬：拿刀切面包时，几次差点割到自己；叉子也不听使唤地掉了两次，发出清脆的叮当声，似乎在无声地嘲笑着她的局促不安。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她像极了一朵初夏的玫瑰，娇艳却带着难掩的羞涩。整顿早餐下来，她始终低着头，努力避免与切尔奇斯的目光对视，仿佛只要一看见那双眼睛，就会把昨晚的尴尬又翻出来重演一遍。
她的心情虽然有点混乱，但理智告诉她现在的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切尔奇斯坐在对面，优雅地切开一片吐司，轻轻咬了一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好了，该说正事了，昨晚的那场沙龙，你收获如何？”
斯塔西丝抬起头，金色的发丝在晨光下微微闪烁，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绪，娓娓道来：“那场沙龙表面上是贵妇们的社交，但我能感觉到其中几个人似乎暗藏了某种交易意图。尤其是维罗妮卡夫人，她和一个法师勾结，利用药物和契约诱导他人签订不平等的合同，企图掌控虚构的温泉和林场。”
切尔奇斯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的光，他轻轻点头，放下刀叉，专注地听着。
“我装作中招，把她们的把戏看得一清二楚，还顺藤摸瓜找到了那名法师。”斯塔西丝的语气里透着一股骄傲。
切尔奇斯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不愧是我看上的搭档。”
斯塔西丝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轻轻点头示意：“那你那边呢？剧场那边有更多进展了吗？”
切尔奇斯眯了眯眼，像是陷入了回忆：“剧场那边确实藏了不少东西。只要查到修改版的剧本的来历，就能继续追查下去了。”
斯塔西丝神情一凛：“那东西危险的危险程度怎么样？”
切尔奇斯摊了摊手，笑容中透着一丝狡黠：“对普通人很危险，对我来说嘛——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可惜的是，他们的幕后黑手我暂时没能摸到，只抓到了几个外围的下手而已。”
斯塔西丝皱了皱眉，心中暗自记下了这条线索。她将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若有所思。
切尔奇斯一边慢条斯理地切下一块水果，一边眯起眼睛，仿佛在盘算着什么：“没错。接下来，我打算继续潜伏在剧场深处，顺着那条镜子契约的线索往上查；你呢，就专注在贵妇圈子里摸清楚她们到底在暗中和谁联络。”
早餐的谈话结束后，切尔奇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餐具，微微挑起眉，看着对面的斯塔西丝。
“看起来你那边的线索和恶魔没什么关系。”他说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与决断。
斯塔西丝点点头：“是的，昨晚我用法术探查了维罗妮卡夫人的记忆，她并没有和恶魔直接接触过，顶多只是和那个法师搞些卑劣的把戏。”
切尔奇斯轻轻笑了笑，眼底透出一抹暗红的微光，仿佛在深思熟虑：“那就好，凡人之间的欺诈与阴谋，这种事交给城市的守备官或者菲奥娜的人处理就行了，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
他伸了个懒腰，背后的椅子吱呀作响，像是一头猛兽在舒展筋骨：“邪教可没那么简单，总觉得暗中还有更深的恶魔潜伏着。”
斯塔西丝默默注视着他，那双金色的眼睛闪着微光，微微点头：“那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切尔奇斯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眼神里透出一丝火焰的光芒：“专注寻找真正的恶魔线索，你就别再管这些普通人的纠纷了，专注在贵妇圈子，或者别的地方搜寻隐藏的恶魔信徒。”
“明白。”斯塔西丝语气坚定。
切尔奇斯起身，像是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目光炯炯：“恶魔的气息不会一直隐藏得住。只要找对方向，迟早能把它们从阴影里揪出来。”
切尔奇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他随手抹了抹嘴角，朝斯塔西丝扬了扬下巴：“对了，这么多天没去看菲奥娜，也不知道她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斯塔西丝轻轻抿了抿嘴唇，内心的尴尬被一点点收了起来，换上了认真专注的神情。她点了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担忧：“嗯……之前她父亲的事闹得挺大，虽说我们也算是帮上了忙，但这么久没见，还是去看看她的情况比较好。”
切尔奇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像是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担忧，但并没有拆穿她：“也好，顺便看看她有没有最新的情报。”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从桌边起身。斯塔西丝轻轻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心里稍稍放松了些：“走吧。”
晨光柔和地洒在两人身上，照亮了通往大街的路。切尔奇斯双手插在口袋里，步伐一如既往地潇洒随意。斯塔西丝跟在他身旁，心里暗暗祈祷菲奥娜一切都好，也隐隐期待着再见到那位带着红发的商人时能有个温暖的问候。
城里的街道在晨曦中渐渐热闹起来，市集的吆喝声、马车的辘辘声交织成一曲熟悉的城市之歌，仿佛在欢迎他们即将到来的探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