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
“那个,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面前,可是我没有去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厨房之中,明弗云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春沁,那真挚的眼神宛如要浓的融化般的蜜糖是的,仿佛要把人看怀孕。
他接着说道:
“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是的朋友们,假如你或多或少的了解过星爷的电影,你就应该听过这句话,或者说了解这句话说出时所对应的场景。
没错,我们的小英雄明弗云小朋友,此刻正被一把匕首指着,大脑飞速运转的他一边用手指悄悄用力使匕首移开,一边发动着魅魔的技能。
开玩笑,就算是魅魔,也不会去魅惑一个十岁屁都不懂的小孩子啊,明弗云当然也知道回事,他也明白,春沁虽然用匕首指着他,但根本不会杀他,所以,他现在是纯在犯贱。
什么,你说他犯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殊不知,明弗云许久未曾感到快乐的心灵这时可是开心的小鹿乱撞。
“太好了,终于把穿越后最想说的一百句话的第四说出来了,真是经典情景的完美复刻啊。”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了,那个中二少年,没有幻想过,穿越之后要装逼的话呢,当然,这种行为,在学术界有一个专用的学名,叫做:跨世代文学介质的异端输出。
简称文抄。
说回正题,在水了535个字后,春沁终于黑着脸决定,收起了匕首,伸出腿,然后一把把明弗云撂倒,看着脸先着地的他,心中的恶气不由得纾解了大半,冰冷的语气甚至有些舒缓道:
“所以,我的明大少爷,你还没有跟我解释,为什么让我去做把范建的船凿十好几个洞的原因,你要是真不想让范建的船出行,我直接潜入水中,把他船底子给掀了不更合适吗。”
“不行啊,那样傻瓜都能看出来,范建的船坏了是人为的。那可是一时半会修不好的”
明弗云拍了拍身上的土,若无其事的站了起来。
“而且,我们是要抗击范府不假,但江西那边也是实打实的发生了水患,范府的船能装很多东西,粮食也很多,如果能及早出航,并且保证他的粮真的运往江西的话,那才是极好的。”
春沁的眼神柔和了几分,但随即有疑惑道:
“所以凿洞怎么就不像人为的了。”
“重点不是人为,而是时间,嘿嘿,这一点,可是多亏了我学的杂了,你是严格按照我给你的图,去破坏的对吧。”
春沁坐到了小板凳上,用手拄着腮,冷冷道:
“你在我画的结构图上,一共标记了六十七个节点,其中你让我在云车,龙口,将军柱上着重做了手脚,又让我在船体靠近水的位置点火,并及时扑灭,最主要的,你让我偷偷的把人家的船屋的竹顶给掰断几根。
这点小打小闹,难道就没有人为的痕迹了吗。”
只见明弗云随手拿起了柴火,双眼再次像个狐狸似的眯了起来,笑道:
“当然会有人为因素了,只不过这点东西,会有人帮我们担着的。”
“你又在胡说什么!”
王靖然有些发愣的看着深深鞠躬不起的王守仁,他有点懵,不至于为了不拿这份礼,就千方百计的给自己编些细枝末节的小罪吧。
不会吧,不会吧,他不会说些什么才不配德之类的狗屁套话,就想逃过一劫吧。
那长着仿佛为了在没有油灯的地方照明所以惨白的跟鬼一样的的脸的德王突然嗤笑了一声,道:
“王大人何必折煞了自己,您不过才来就职不多日,就算是贪墨,估计贪的还没您一月的俸禄多吧。哈哈哈,你丫,就别听王知府的胡言乱语了,本王是长者,长者赐,不敢辞,这个圣贤道理,王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王守仁抬起了头,感激的看了一眼德王,但随即眼神中又流露出愧疚,害怕等情绪,甚至他微微瞥了一眼王靖然后,就仿佛看到了怪兽一般,把头猛地低了下去。
“卑职,卑职,哎,卑职所犯的,是监管不力之罪,因为,在准备运往江西赈灾的船中,范府,范老爷的船,船体没有达到出航标准,恐怕,无法及时出行了。”
德王那...算了,想不出来好的比喻了的脸上,笑容瞬间僵住了,还是王靖然及时为他解围,语气有些严厉到:
“伯安,你说清楚,范府的船出什么问题了。”
王守仁听闻,抬起头,咬了咬牙,苦涩道:
“船被烧了。”
“什么,那....那。”
“知府大人,请放心,火势并未扩大,很轻易就被船员扑灭了。”
王守仁打断了知府的话,遂站起来,眼神有些躲闪道:
“只是,下官在今天早上匆匆去视察,却发现,船上的不少部件都有损坏的迹象,甚至连船屋的屋顶,都有破损,最最重要的是,在被火烧后迅速浇灭的木板上,烧焦的范围不大,但是却有不少木板开裂。”
德王那仿佛被面粉揉了上千遍以至于终于上上色的脸色唰的一下子就变了,正随着他不断的咳嗽声而忽闪忽闪的,看起来像个电流不稳定的霓虹灯。
“那,王大人,这范府的船,最快什么时候能修好。”
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但还是闷声低头道:
“下官已差人赶快去修复,所幸发现得早,工匠保证,两天就可以修缮完毕。”
在场的众商人一听,并没有觉得什么,只是认为知县王守仁当机立断,将损失降到了最低,而且正好是他们几家商量的,粮船集体出航的时间。
但德王反而脸色更差了,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范府的几船粮,可根本不是送往江西的,如果要跟着大部队一块出发,再想浑水摸鱼,偷梁换柱,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本来根据他和那位的打算,是想让范府的船明天出发,然后到运河的镇江口,发生些“意外”,让船“不小心倾覆”,从而浑水摸鱼,将粮食运往浙江,从而资助那里的倭人。
可现在,只不过因为一个小小的县令,导致他的计划全毁了。
德王咳嗽了许久,才终于缓了过来,知府王靖然看到了德王甩过来的眼色,心中一沉,但还是一挥袍袖,压着声音问道:
“贤侄,不,王县令,不要怪本官现在不顾叔侄之情,只是兹事体大,容不得一点差池,本官想好好问问你,为什么,只不过被火稍微烧了一下,为什么木板会烂,你不是说立刻就被扑灭了吗!立刻被扑灭的话,这点火根本无法对船造成多大伤害吧。
而且,烧船的人,你是否捉到了!”
王守仁听到这咄咄逼人的话语,并没有表现出慌乱来,反而被那句“叔侄之情”,恶心的抽了抽嘴角,而正当所有人都看着王守仁,或担忧或讥讽的眼光看向他时,王守仁却猛地抬头。
眼圈,竟已经变得红通通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