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骷髅只好和阿昆走到了一路,阿昆似乎挺高兴的样子,一路上都在和骷髅说着闲话:“小妹妹,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吾叫骷髅。”骷髅说道。
“骷髅?挺好听的呢。”阿昆笑着说,但骷髅却心中吐槽道:“哪里好听了?”当然,明面上她还是说:“谢谢。”尽量不让阿昆多说话。
谁知道,阿昆又问:“你吃了早饭吗?”
“吃,吾吃了的。”骷髅没想到阿昆竟然会问这个问题,也许是因为智商下降得太厉害了,她连忙撒了个谎。结果,肚子的一阵“咕咕”声立刻让骷髅脸红了,抱着肚子尴尬地蹲了下来。
“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喔,骷髅妹妹。”阿昆带着微笑,竟然还蹲下来摸骷髅的头。
绯红的脸上冒出了蒸汽,骷髅的内心简直不要太动摇,她的头意外的是弱点,只要被摸了就会让她智商下降。
“汝走开!”骷髅大声叫喊着把阿昆推开,心中安慰自己道这只是病毒的影响,才不是自己的设定呢。阿昆楞然地被推得坐在了地上,然后骷髅就面红耳赤地跑开了。她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唯一能帮到自己的人,很巧的是,这个人就在印山学园。
阿昆从地上爬起来,疑惑地看着骷髅跑开的方向,他发现这条街上有几个行人,且都在眼神奇怪地看自己,于是也快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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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迈尔密怎么鼻青脸肿的?”骷髅走进教室,她疑惑地发现和夏图围在一起的四人中有一个高高的男生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他没有治疗,似乎惹怒了其他人,被死死地瞪着,只有夏图在那里为迈尔密解释着什么。并且,夏图不知怎么变回了女生的模样。
“差不多是时候了呢。”骷髅看看时间,将目光放在了教室门上。果然,门中走出来了六人,就是昨天去骷髅家的六人。她们全都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茱和羽灵都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而巧儿和沐子则在一旁安慰。特莉似乎还好,平时一言不发的她把昏迷的月寒笛背在了身后。骷髅可以看出,月寒笛的双手双脚都被力场禁锢住了。
“骷髅!”巧儿看见骷髅,立刻走过来对她大声说,“你昨晚怎么不见了?”
“那是因为吾被杀了呀。”
“那...那你怎么不会来帮忙制服月寒笛呢?况且月寒笛她实在找了你后才疯掉的,难道我不该怀疑你吗?”
“吾复活的比较远,所以就没回来喽,反正尔等不也能行吗?至于月寒笛的疯,跟吾没有半毛钱关系,只是她自己受不了打击罢了。”
“你...好吧....我也无话可说。弹道就没有办法治好吗?你不是她的姐姐吗?”
“汝要明白一件事情,月寒笛本来不知道吾这个姐姐,她本来就是轻易疯掉的类型,而吾的出现更是让她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由于她的懦弱和逃避,她选择了相信这只是一个梦,所以就肆无忌惮地杀起了人。”骷髅说道。
“那要怎么治好呢?让她认清现实吗?”
“不,那只会让情况更糟。汝想,月寒笛的亲人就只有三个。她不相信吾,爸爸又不在,那么自然,就要去找妈妈了。”
“月寒笛的妈妈?我听说和月寒笛的爸爸离婚了来着。万一她有了新的家庭,让月寒笛去找她不更危险吗?”巧儿倒是认真地开始出谋划策了,完全不知道始作俑者就在自己的面前。
“不要乱说话,否则吾和月寒笛都会生气的。”骷髅的语气冷了下来,不允许别人触碰她的禁忌。
巧儿打个寒战,连忙闭嘴。
骷髅冷冷地盯巧儿一会儿后,继续说:“吾的妈妈是一名心理医生,这么多年来都是她治疗吾的妹妹,并且,她还能让被妹妹杀死的人忘记心理创伤。”
“这么厉害?那好,我这就去告诉其他人。”说完,巧儿就转身走了。骷髅坐在座位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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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髅,你真的没带错路吗?”一群人走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怀疑地看着骷髅。其实这地方骷髅也没来过,她只是按照地图来走,此时却迷失了方向。“果然找妈妈提高智商迫在眉睫啊。”她脸红彤彤地想,不肯承认自己是个路痴。
“咦?好像是走这边?”
“不对,走那边?”
“哎呀,搞错了呢。”
一路上,骷髅的路痴本性被展露到了极致,一群人的耐心也终于到了极致。
“看不来地图给我看啊,笨蛋骷髅!”茱此时又活泼不少,气呼呼地夺过骷髅手中藏着的光板,看起了上面的地图。
“啊嘞?为什么汝会发现?”骷髅简直快哭了,她觉得自己已经笨到家了,再这样下去还是自暴自弃找个孙云嫁了吧。
(孙云在你眼里档次就那么低吗?)
“好啦,走这边。”认真的茱竟让人有一股心安的感觉,众人乖乖地跟着她走,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林间空地。在空地中央,一条小河正在流淌,岸旁立着一栋小木屋,几丛花在木屋旁映衬,蝴蝶和蜜蜂绕舞其间,露珠还未干透,在枝叶间泄下的晨曦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但不知怎么,木屋外似乎有一些长条状的虚影连接到天上,看不出来是什么。
所有人都用询问的眼神看着骷髅,骷髅紧张起来了,她平复心情,走上前去,缓缓敲了敲木屋的小门。门内传来细微的响动,一个脚步声接近,在门开启的瞬间,骷髅绽放出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最美丽的笑容,像是融化的冰山上耀眼的反光:“早上好,妈妈。”
一名长得像少女的白发少妇打开了门,她的脸上带着惊愕,然后是溢出眼眶的泪水中重逢的喜悦,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月母颤抖着轻轻抱了骷髅一下,然后问:“你妹妹她来了吗?”
“来了,还有吾的同学们呢。”骷髅开心地笑着说。
月母看向前去,只见所有人都发呆了似得看着自己,于是温柔地笑着说:“大家好,我是月寒笛的母亲,月曦。请大家进来就坐吧,外面稍有些寒冷。”
众人这才跟着月母走进门中,让本就不大的小木屋显得有些拥挤。这时候,月母身上的一样东西引起了众人的注意——那是五根虚幻的锁链,锁住了月母的四肢和脖子,让人看了就心生寒意。它们的末端消失在墙中,似乎之前的虚影就是这些锁链。
“阿,阿姨,你这是?”巧儿问。
“啊,这是因为我被关在这里了呢。”月母温柔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