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担架抬到了一处暂时性的医院里,期间你还大喊着:“不用不用,我还能走。”
但那些机仆们不会管这些,他们只是盲目的把这些“货物”运来运去而已。
“这里有一个伤员,不对,这只是个小兵而已。”
走过来一个看上去比较高级的医生,他推开了旁边的医疗兵,然后说道:“你错了,你应该称呼他为轻伤员。”
看上去比较高级的原因,是因为他好像多穿了一件白大褂。不过仅此而已。
至于这个看上去比较仁慈的家伙,给你的优待,就是把你送到了一处卫生所里。
因为手臂受伤,你没有办法再继续战斗,接下来的几天,你在这里度过了一段回忆起来相当噩梦的时光。
这里潮湿不堪,大量的碎屑、污染物、泥泞就这样随着战场上的炮火卷到空中再落下来,雨一般的洒在帐篷的外面,但是没有人来打扫。
待在这里的你和这里的老鼠为伴,你的食物除了一些面包屑外。还有一盒回收蛋白质。罐头的,下方用一行小小的高哥特语写着:可能含有啮齿类动物。
不用说,是可能还有了啮齿类动物,自己床底下不就有一大堆吗?你伸出右手
往床下一掏,就是一只拳头大小的耗子。
几天以来,这个家伙一直和你抢东西吃,现在他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了。
你抓起这只啮齿类动物,大快朵颐。
这里还有很多所谓的轻伤员们被抬进抬出。所谓轻重伤员之分是按照他们的职级来区分的,而并非严格按照他们所受的伤来区分,所以被抬进这里的人大多数都只是普通的士兵而已。至于他们所受的是什么伤?基本没有人会来管,这里的医护人员。会每天用简陋的设备极其“小心”地擦拭他们的伤口。给他们的伤口进行消毒、包扎、换药,有的时候还会注射一些镇痛剂,但是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正规的医疗手段。
这种粗放式的医疗手段,导致了这里的阵亡率居然比战场上还要高。算算你这几天内才进来过20多个人,20多个人。居然能够塞进这个摆着三张床的小小的地方。然后最后居然抬出去了18具尸体
该说混沌军中,老鼠当得头功你这么想着,仿佛这些东西好像与你无关似的。渐渐的,你开始麻木于周围的人的死亡,这种恐惧感在你身上日渐消退。
无非就是被激光步枪开了个洞。这种想法开始慢慢的麻醉你,麻醉你,直到你的伤口也开始感染。
这时的你才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立刻去拿桌上的药水,试图给自己进行消毒。
但是随着你拆开自己的绷带,你震惊了。你发现那些老鼠身上携带着的细菌,已经将你的整只小手臂都弄得黑色而腐烂。蛆虫,狠狠地啃食着上面的烂皮烂肉。
你觉得很痒。一开始你以为这痒只是伤口在慢慢愈合,但现在看来。情况比你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看到这一幕,其他几个病友也不淡定了,他们开始本能的远离你。
“嘿,兄弟,我该怎么做?”
另外两人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有处理过这种情况。
“卫生员,卫生员。”
急匆匆跑来一个新兵:“有谁需要帮助吗?”
“我的手臂快烂掉了。”
这时,一只蛆虫从你的左臂上爬了出来。在混沌力量的影响下,这条蛆虫很快就变得硕大无比,足足有一根手指头那么粗。
那个义务兵当场吓傻了,他颤颤巍巍的拿起了镊子。在酒精灯上消毒了一下,随后钳住了那条蛆虫的尾巴。
那个蛆虫的尾巴一揪就断,剩下的部分继续往你的肉里钻。
“这玩意儿是怎么回事?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你看着一边慌乱的义务兵,内心想或许自己都比这个家伙靠谱。
“那就把整块肉剔下来。”
“什么?”
“所有烂掉的部分全部都刮下来,就完事了。”
“等,等一下,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摘下了戴在头上很多天的头盔。坚定的说道:“我可不想等那些所谓的医生来了,把我给截肢。”
战场上的大炮还在轰鸣。士兵手中的步枪。还在不断的打出这激光。亚空间的邪恶的亵渎的符号中还不断的爬出各种各样奇怪的亚空间造物,敌人的数量迟迟没有得到锐减,但是这个时候,在遥远的后方一个营房里却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你的叫声立刻引来了周围其他巡逻士兵的注意。
“咋回事儿?别吵吵,你们几个。”
“报告长官,这条虫子太大了。”
那名军官走进了看看:
“这条虫子已经变异了。这是纳垢的造物。”
语出惊人,满堂皆惊。
“为了防止亚空间的力量在这里扩散开来,我们得把这个士兵立刻处决,然后焚毁与他有关的一切物体,再叫一些灵忍者和牧师来对这里进行祷告。快!”
这一命令下达后,所有人都愣了愣神,唯独你反应最快,绰起步枪直接顶在了那名军官的脑门上。
“看来有人不愿意了。”
“少废话。你以什么名义处决我?”
“我确实没有证据证明你通敌。但是。为了阻止敌人势力的扩散,适当的牺牲一下自己的兵力是被是被允许的。”
“那你的意思是,在座的各位,都有概率被当做这样的弃子来用咯?”
人们无声的赞同了这个观点。你不解的看着这些人,他们即使知道了自己很有可能有一天也会认为这样的弃子或者是炮灰,但是他们依旧没有违抗命令。或许他们早就被洗脑成了眼里只有那些与自己素不相关的军官的利益。亦或者是那些军工开出的空头支票,也或许是那些所谓的荣耀。当然,也许也只是为了那个坐在黄金王座上的,所有人,素未谋面,也不可能见到的帝皇。
对于一个清醒的人而言,这样做太疯狂了。对于一个即将完蛋的帝国而言,疯狂的人和疯狂的作为才能挽救它的存在。
看来我们的敌人不止有恐虐,还有纳垢,以及队伍里随时会出现的叛徒。
你思考了一刹那,随即扣动了扳机。两个伤员根本无法阻止你。那个义务兵手上还拿着一把镊子。另外一只手刚想扶住险些摔在地上的酒精灯,这一切就发生在了他们面前。外围巡逻的士兵立刻举起枪,朝着营房里疯狂的射击着,而你呢?立刻迅猛的躲在了地上。因你多年在马上骑射的经验你很清楚,如何在混乱的情况下发动远程式的反击。
你从来没有想过,入伍不到几天,你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叛徒。但你至少活过了士兵阵亡的平均时间。
你坚持了不是十几个小时,也不是几十个小时,而是这颗星球上。这数个昼夜,就这数个昼夜以内,战局发生了扭转,从一开始的叛乱演变为大规模的入侵。
你用那只几乎烂掉的手,砍砍架着步枪的前半段。随机用激光步枪射出数道激光,打倒了两个试图拦住你的守卫。剩下的4个守卫立刻朝你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很快,你的铠甲就报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