炯若有些遗憾，但他也并没有太过于在意。
嘛，不是就算了，只是希望能成真而已。
收回了视线后，炯若又发现了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不会又是要去银行的吧？这个位置确实不是很好啊。不过，等队伍再向前进一点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看了看皮曼诺，发现这家伙还真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睡着了。
好家伙，你这心得有多大啊。
嘴角抽了抽，正犹豫要不要叫醒皮曼诺。一名穿着学徒披肩的男子走到了炯若面前。
“先生，卡迪隆法师邀请你上车。”
这句话一出，炯若还没有反应过来，周边正在排队的人却先炸开了。
本来因为队伍太长，而在等待过程中变得死气沉沉的队伍，此刻变得格外的嘈杂。
这样的动静自然也是吵醒了正在睡觉的皮曼诺。
“发生了什么？”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学徒，皮曼诺陡然惊醒。
“卡迪隆法师邀请我上车。”反应过来的炯若有些惊喜，但表明依旧平淡，淡淡地对皮曼诺说道。
“这、这、这……”皮曼诺有些语无伦次了。
瞟了眼皮曼诺，炯若对学徒问道：“能带上他吗？”
“不行，老师只邀请了你。”
听了，炯若没有再说什么，对皮曼诺耸了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后，对学徒说道：“好。”
跟着学徒踏上马车前，炯若转头看了眼皮曼诺，发现对方被人群围住后，炯若无奈地摇了摇头。
等到炯若上了马车，皮曼诺才反应过来，回想起炯若原先说的话，皮曼诺又是一愣，顿时有些后悔。早知道让炯若说那句话的时候把自己也带上了。
看着周围不断询问自己的人们以及那长长的队伍，皮曼诺有些欲哭无泪。
……
“卡迪隆法师，你好。”
随着学徒进了马车，炯若一眼便看到了穿着法师长袍的卡迪隆法师。
“坐。”看着炯若，卡迪隆微微笑道，“我在你身上感觉到了一些特殊。可以说说吗？”
特殊？
他知道自身确实有些特殊，但这要怎么说啊？
炯若思考了几秒后，指着腰间的牛皮袋，有些苦恼地说道：“这本日记困扰了我很久。在一次接触它的时候，我就像是被扭曲了一般，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狰狞而疯狂……”
大致将日记的影响告诉了迪卡隆后，炯若也期待起了迪卡隆解答自己的问题。
“可以将日记给我看看吗？”迪卡隆并没有逼迫炯若，而是询问道。
“可以。”这并没有什么，而且目前这日记对自己来说，确实危险，同时自己也看不出什么，不如交给迪卡隆看一下。说不定还能告诉自己一些事。
但当炯若解开牛皮袋，将要拿出日记的时候，却被迪卡隆阻止了。
对上炯若不解的眼神，迪卡隆笑着说道：“我的灵性告诉我，如果将它拿出来观看，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什么鬼啊？
看着炯若更加疑惑的表情，迪卡隆又是笑了两声，将座位边上用一块布盖着的东西拿了过来。
将布掀开，是一颗水晶球。上面色泽透露梦幻般的景象。
“将手放到上面，感受一下里面的东西。”
这……不就是传统地测试资质吗？
炯若有些兴奋，一旦自己被测出有高的资质，那那些高级法术什么的不就可以很快学会吗？
炯若连忙将手放到了上面。
与想象中不同的是，这颗水晶球在自己手放上去的一瞬间，仿佛有无穷的吸力般，想要将自己吸干。但很快又涌现了无数难以言喻的恐怖气息。
又是那种扭曲而又混乱的气息。
似乎是触及了炯若身上的特殊。
那种疯狂地力量从水晶球上溢散了些许出来。
这让迪卡隆瞬间产生了一种将马车内所有人杀死的疯狂想法。
看着炯若那因痛苦而有些扭曲的面容，迪卡隆没有丝毫犹豫地用法杖将炯若的手挑开。
在炯若的手离开水晶球的瞬间，那股疯狂的力量又随之消失。
“老师……这是？”学徒双目有些通红，显然是未从影响中脱离，但他又好奇发生了什么。
“一个快要疯掉的好苗子啊……”迪卡隆眉头紧皱，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学徒听出了迪卡隆不想回答的语气，没有追问，保持着沉默，同时调节着自己的情绪。
一时之间，马车内安静了下来。
等到炯若的状态缓解了过来，卡迪隆开口说道：“你清楚这个世界力量的根源吗？”
“是什么？”炯若听了，下意识地问道。
“这个世界最根本的就是那抹不去的疯狂与污染。这也是我们力量的源泉，不论是教会亦或者其他的力量体系，都离不开这些疯狂与污染。”迪卡隆说着这些，眼神中透露着复杂，“其他的力量体系靠得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们法师靠的是源于自身的灵性。他就像一个盒子，将疯狂与污染储存在里面，供我们使用。其他的知识以后再说，我现在只能明确地告诉你，你的灵性很强，但灵性空间中疯狂与污染却已经接近饱和。”
顿了顿，迪卡隆有些忌惮地看了看炯若腰间的牛皮袋。他原先还不觉得这有什么，但真切感受到炯若此刻的状态后，他对自己没有查看这日记感到了庆幸。
“或许不是，但我的猜测是，你灵性空间的疯狂与污染和你的日记有关系。”
迪卡隆有些沉重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让炯若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会造成什么影响？”这才是炯若最关心的问题。
“这意味着你随时可能因为一点细小的疯狂与污染而导致你失去理智，畸变成那令人憎恶的怪物。”迪卡隆将擦拭着水晶球，接着说道，“而且你身体的成分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很多，我无法知晓还会有什么状况。但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你目前只能待在学徒的级别，无法上升，除非你能将那个阻碍因素从你体内剥离。”
“这让我有了更多的疑惑。”炯若自嘲了一声。
“不要急，我会慢慢解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