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法师协会的等级划分的第一级别就是学徒，而学徒前面一般都会有一个具有讽刺意味的称呼，所以学徒也叫‘愚蠢’的学徒，之后则是‘癫狂’的术士，这个阶段往往会因为接触污染过多而显得癫狂，再之后就是‘尊贵’的法师，‘超凡’的魔导师，‘念真’的大魔导师以及‘传说’的尊者。”
“这个级别的划分主要是根据你灵性空间的大小和强度 ，你灵性空间很稳定，这也是为什么疯狂与污染饱和的情况下你还能维持理智，但你的灵性空间大小却只有学徒级的大小，难以容纳那些强大法术。”
“而法术其本质也是一种污染，但因为人体的自我认知的过滤系统，使得我们大部分时候见不到记不住这些污染，因此想要掌握法术的符文，必须借助一些能够降低污染的仪式。”
“不过，对于你的情况来说的话，你只能铭刻那些和你灵性空间的污染有重叠的法术，其他的法术一律不能学。至于为什么……简单来说就是平常人的灵性空间会在那些污染的冲刷下加固、延伸，但你的灵性空间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拦，使其只能加固而无法延伸，这就使得你无法吸纳更多的污染。”
待到迪卡隆说完，炯若算是大致明白了迪卡隆的意思。
自己现在就相当于一个已经塞满了的垃圾桶呗。
虽然对于自己无法晋升感到有些失望，但往好处想，自己还是可以学习法术的。
“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认我做你的老师。我会尽全力帮你解决这个问题的。”见炯若许久不说话，迪卡隆语气中带着宽慰地说道。
如果放在平时，炯若肯定会立即答应。只要能让自己获得那些非凡能力，他其实不会太讲究。
但此刻他却有些犹豫了。
“我最近要晋升魔导师了。”看出了炯若的犹豫，迪卡隆认为炯若觉得自己不太强，于是补充道。
魔导师在整个新拜朗王国都是中坚力量，不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政府眼中。
“能成为学徒我其实挺满足的，但我怕我会惹出问题……”炯若并不是嫌弃迪卡隆，而是在了解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源和自身的问题后，他总有种自己会惹出一堆问题的感觉。而且是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极其严重问题的那种。
如果获得非凡力量的后果是这样的话，他其实宁愿不要。
那种让自身完全沦丧的疯狂，现在想起来都让炯若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畸形的，有问题的不单单只有你一个。而且，有些问题不是我们不去努力就不会碰到的，疯狂与污染始终伴随着我们的一生，如果不去争取的话，那才是真的问题。不用为此担心。”迪卡隆的声音虽然有些粗犷但却显得温柔，让炯若有些不安的感觉淡了不少。
“相信老师吧，而且还有法师协会。”一旁的学徒趁机说道。
他看得出来，因为忒弥的话，致使迪卡隆很想收下炯若当学生。
炯若看了眼学徒又看了眼迪卡隆，依旧没有答应。
迪卡隆没有催促，安静地看着炯若。
很快，马车一阵颠扑，接着停了下来。
迪卡隆领着学徒和炯若走下了马车。
淡淡的光晕在眼前晕眩开来，两人高的围墙之中，围着整齐的房屋和干净的街道。而在这个围墙的中间位置，是一个高高耸立的宏伟法师塔。
“欢迎来到灰白法师塔。”迪卡隆对着炯若笑道。
看着这无数人都想要进入的法师塔，炯若又是一阵恍惚。
摸了摸腰间的牛皮袋，炯若这时终于下定了决心。
“老师。”
“哈哈哈，好啊！以后你就是我迪卡隆的学生了。”迪卡隆听到炯若喊他老师，不由大笑道。接着伸出右手，用食指在胸口上下参差地点了五下。
“赞美魔法之神！”
一旁的见状，也连忙跟着迪卡隆在胸口点了五下，“赞美魔法之神！”
炯若一愣，看着迪卡隆那平淡，仿佛只是在进行一种平常的礼仪的表情，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迪卡隆也在胸口上点了五下，“赞美魔法之神。”
在炯若完成后，迪卡隆才呵呵解释道：“我们并不强求法师们的信仰，对魔法之神进行祷告只是出于我们对祂创立了魔法体系的尊敬，更多的只是存在于形式上，与教会那一套有所不同。”
说着，迪卡隆挥了挥法杖，五个光点骤然出现。迪卡隆指着五个光点说道：“传说中，魔法之神受到五颗星辰的启示，创立了魔法体系成就了神明尊位，因此我们的祷告是在胸口点五下，象征着那五颗星辰。这个神话并不重要，但必须要知道。”
随后迪卡隆散去了五个光点，领着炯若和学徒来到了侧门处设立的一个大厅内，这里便是排队进行测试资质的地方。
“迪卡隆法师。”
见到迪卡隆的到来，坐在座位上穿着学徒披肩的女子急忙站了起来，向迪卡隆问好。
迪卡隆点了点头，问道：“里面还在检测吗？”
女子看了看一旁的房间，点了点头说道：“正在为四个人检测资质，要进去的话还得等一下。”
“那我们等一下吧。”迪卡隆转过身来，对炯若说道，“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一下的。”
炯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随后打量了一下四周。
这里很空旷，整个大厅就只有女子坐的位置，其他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不过，墙上倒是涂满了奇怪的图案，让这个地方不至于太单调，同时也显现处一股别样的神秘感
“外面有广播，等检测的人出来后，就直接通告广播喊人。”学徒见炯若四处张望，大致明白炯若会问什么，主动说道。
迪卡隆倒没有说什么，站到角落处唤出了一个水球，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是不是还想问，既然当法师这么危险，为什么每次都有这么多人来呢？”学徒看了看大厅外，带着笑意说道，“我叫埃里，你可以叫我埃里学长。”
“埃里学长，你是想说你们有能力清除记忆？”炯若想了想，说道。
“哎呀，我们可做不到，也没有什么法术是能用来清除记忆的。”听了炯若的话，埃里连忙挥手否认道。“但是教会的那些人，在清除和污染有关的记忆方面，可是专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