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年在吗,我是你哥!”
刘年踮起脚,透过猫眼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性正站在门前,时不时看向自己的捞力史手表。
“?”
这年头还有这么低级的上门诈骗?你是我哥,那我还可以是你爹呢。刘年父母早年就离婚了,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哥”呢,也从没听说过自己有一个比自己大的兄弟,他要说自己是他弟弟还能信三分。
哼,来骗?
这种刘年都懒得管,干脆让他以为家里没人吧。
过了一阵子,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来?难道他没有其他人可骗吗?这人意志还挺坚定。又或者他是真的来找我的?
但哪有人要找一个对自己完全陌生的人会单刀直入地说“我是你哥”这种话,这种人绝对是非傻即骗。刘年暗暗地想。
又过了一阵子,门外窸窸窣窣的。
“喂?刘叔,屋里边一声没吱呀,他好像出去了。”门外,陌生的男人似乎在和一个名为“刘叔”的人通话。
刘叔?他说的不会就是那个刘叔吧,真有这么巧?
不对……要真是他,估摸着也会跟自己说吧。
“嗯,嗯,好。”猫眼前的男人一边应付着电话另一头的“刘叔”,一边慢步离开,中途还不忘频繁回头望向刘年这一边。
但刘年是不会开门的,以他的认识,对方绝对是想骗自己开门。
哼,又来骗?
现在的刘年几乎没有办法信任除了刘农以外的任何人,包括自己的生母,始终秉持着先质疑的态度进行人际交流活动。况且自己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据说早已经投入新家庭中,早已断了这根缘线。
异父异母的亲哥这种事……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吗?刘年摇了摇头。
有些担心先前的男人卷土重来,刘年还在猫眼前多站了一会才放下心来,恢复到葛优瘫的状态。
啪嗒,啪嗒,啪嗒,噗!
“咚,咚,咚……”
恶魔の二重奏。
硬了,拳头硬了!在自己最舒适的休憩时刻,频繁打扰,难道他就不累吗?他不累自己都累了。他决定了却这桩闹剧。
刘年暴力地打开门锁,一脸不屑地脱口而出:“刘年不住这!别来敲门……”
可迎面见到的不是自称为哥的那位陌生魁梧男人,而是一位穿着端庄大方的少女。
噔 噔 咚——
来者不是陌生人,而是刘年的高中兼大学同学周瑾。由于曾经拜托过她一件不好的事情,刘年始终愧对于这位相识已久的女性朋友。自打那件事以后,他们之间的交流便越来越少。
但实际上,大部分时候都是刘年以打工或是其他什么为由单方面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怎,怎么了……?”周瑾尴尬地笑着,面对这个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他现在简直想找一个没人的洞钻下去。
“啊,呃……不是,刚刚有个不认识的人一直来敲我家门,反反复复敲门,我只是想赶他走,没想到是你。”
只是和她对视了一眼,刘年的眼神就快飘到八百里外。
“嗯,我是来给你拿证件的。”她一边取出一个蓝色小本本递给刘年,一边往屋里探头,悄然像一个小恶魔,微笑着问道,“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什么意思……这是有什么事吗?总感觉今天的周瑾有些不一样。
“当然可以,寒舍不大,随便坐。”
周瑾摇头晃脑的,左嗅嗅右闻闻,恨不得把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吸入鼻子里,趁着刘年在为她倒水时,光是坐在小沙发上臆想接下来的种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满脸通红了。
“你的脸,怎么红了?是太闷了吗?我把窗户开大点吧。”刘年转身,跪靠着沙发背,轻轻推开了上边的小窗户,家住四楼,两个通风窗户打开,大部分时候都是有微弱的风的。
没成想,下一刻,刘年刚转身,便和周瑾四目相对,她双手撑着小沙发背,牢牢锁住刘年的身躯,那副垂涎欲滴的表情给刘年彻底拉响了警报。
她一手握住刘年的小手臂,按理来说,打工时候经常搬运重物的他力气不会太小,但他完全招架不住周瑾的力量,任由她肆意掌控,手臂快要被抓出红印来。
“打工都只是你的借口对吧?为什么一直避开我?是讨厌我吗?”
这给他问不会了,这些话不像是质问,而是赤裸裸的责怪。
她只是稍稍露出难过的神情,随后马上又架起魅魔一般的笑容。
“对不起,我爱你。好想让你一辈子离开不了我的身边,最好是把你保护在我的身边,每天对你说一千遍一万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实际上,刘年对她的所作所为并没有感到十分怪异,反而是解除了所谓的桎梏,一方卸下了伪装,干脆自己也把面具摘下,尽管它是不是真的。
“我想把我的寂寞我的饥渴全都给你,用我的危险留住你,希望你快乐,希望你离开我无法快乐,你能够明白吗——当然不明白也没关系,我会让你深入了❤️解的。”
“对不起,”刘年很想像动画里的主角一样帅气地说出一连串看起来很有道理的台词,但无奈自己阴暗值太高,最后只憋出来一句🐢🐢语,“我其实……”
“这位小姐,可以等以后再调情吗?我找这位帅哥有点事。”他们之间的“互动”被一位魁梧的年轻男性打断了,刘年认得出来,这位是刚刚来敲门的那位。
他用像是抓小猫一样的手势把周瑾拎了起来,丟到门口。
“干什么!”她一边胡乱摆动着身体,一边被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神秘墨镜黑衣人给带走了。
事情发生的有些太快了,这样短短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甚至让他觉得自己可能还在做梦。
“啧,流浪小猫就是爱哈气,”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转头望向刘年,“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是你先别问。”
刘年点点头,示意“ok”,然后开始发问。
“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
“你会飞吗,四楼也随便上?”
“水管还是很好爬滴,难度暂定为0.5抓小猫。”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我算半个你哥,在老妈认识……等等等等!不是让你先别问吗!”
这个小壮汉好像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你自己回答的,”刘年撒撒手,“那好好好,你先说想说的行吧,最好的话简短一点。”
“咳咳!”他装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在你父亲和母亲遇见以前,你的母亲就有过一段往事,就内个……内种事情,你懂的吧?可能他们没和你提起过我,但我确实是存在的,俺得死担?”
好🐔⑧烦人的聒噪肌肉笨蛋。刘年瘫在沙发上,刷着小视频,暗骂着。
“那不就是我刚刚问的吗?”
“哪一样了,我想说≠你问对”,有那么一瞬间,他和瘫坐在沙发上的刘年四目相对了,但很快眼神又转回到小视频上,“你怎么跟啥事没有一样,这么淡定?”
刘年没有过多管顾:“人活在世上,过得舒服最重要,你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吧,顺便问一下,那女孩被你带哪里去了?啊,不,没有,我并不是很在意,只是问问啊。”
虽然这么说,他也还是有点在意周瑾的情况。
“你这家伙,唉……先不管这么多,总之,我今天是来准备接你的,至于那女孩去哪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总感觉这男人除了有点呆呆的以外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况且他还可能认识刘农……但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家,他是哪都不会去的。
“去哪?”刘年还是应声回答一句。
“接去你母亲那。”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