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篝火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艾莉娅和莉莉并肩坐在篝火旁,火光映照在她们脸上,勾勒出温暖而柔和的轮廓。周围的营地已经沉寂下来,只剩风声偶尔吹过。
西克尔此时正在帐篷里休息。后半夜是他守夜,所以他提前在帐篷里休息了。洛兰则是在不远处散步。篝火前,只剩下艾丽娅和莉莉坐在一起。
艾莉娅低头拨弄着身前的草叶,犹豫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开口。她转头看向莉莉,语气小心翼翼:“莉莉,你对西克尔先生是怎么看的?”
莉莉微微一怔,目光落在跳动的火苗上,似乎被这个问题拉入了某种回忆。她双手抱膝,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道:“哥哥是我唯一的亲人。他救了我,给了我新的生活。我已经……不能没有他了。”
艾莉娅静静地听着,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他对你来说真的很重要。”
莉莉抬起头,眼中露出一丝警觉。她盯着艾莉娅,似乎在揣测她这句话的用意。“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艾莉娅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拐弯抹角。她直视莉莉的眼睛,语气变得更加坦诚:“其实,我一直有个想法,想跟你说清楚。我想向西克尔哥哥学习剑术,但我知道你很在意他,所以我想先听听你的看法。”
莉莉的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更加警惕了,“学习剑术?为什么?你不是已经在跟洛兰姐姐学魔法了吗?”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甚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防备。
艾莉娅苦笑了一下,目光重新落在篝火上,“是的,我在学魔法。你也记得我在魔法学徒比赛上的表现吧,那招近战魔法,成功让我拿到冠军。这让我……对这招有着非常深刻的依赖。即便是洛兰老师告诉我,这招其实缺陷很大……但是对于帮助我正式走上冒险之路的招式,我还是想要继续坚持下去的。所以,西克尔先生既然是武者,那么他的剑术一定很厉害,我觉得如果能跟他学一点,就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不想让你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提升自己。”
莉莉沉默了片刻,低头盯着地面。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反问艾莉娅:“那你呢?你是怎么看哥哥的?”
艾莉娅愣了一下,随即认真地思索起来。她回忆起与西克尔相处的点点滴滴——从最初在在冒险者公会她硬要缠住西克尔,到西克尔在她选择魔法和剑术之间的鼓励,每一个瞬间都让她感受到一种踏实的温暖。
艾丽娅看向莉莉:“在我心里,西克尔先生是我的导师。虽然教我魔法的是洛兰老师,但是西克尔先生更多的像是我人生路上的引路人,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只会依赖家族的大小姐。”
莉莉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光芒。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艾莉娅话语中的某些细节,低声说道:“艾莉娅姐姐,你还有家人,对吧?你的父亲,你的家族,他们都是你的依靠。那天在你家里,你还有感情深厚的女仆,有那么多爱你的人。而我……我只有哥哥一个亲人。”
艾莉娅一怔,没想到莉莉会这么说。她不敢直视莉莉,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这个……我不是有意炫耀的……”
莉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那份戒备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释然。她缓缓开口:“艾莉娅姐姐,我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追求。而我……我只是希望哥哥能一直在我身边。”她的声音轻了下来,带着一丝脆弱,但更多的是坦然。
艾莉娅心中一暖,她伸出手,轻轻握住莉莉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着她的真诚。“莉莉,我向你保证,我学剑术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绝不会抢走西克尔先生对你的关心。他永远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她的语气无比认真,眼中满是诚意。
莉莉的眼眶微微湿润,她用力点了点头,“谢谢你,艾莉娅姐姐。我相信你。”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去吧,我不会那么自私的。”
两人相视一笑,篝火的火光在她们脸上跳跃,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温馨与理解。艾莉娅感到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她没想到莉莉会如此坦诚地接受自己的请求;而莉莉也在这一刻放下了心中的防备。
“你们看起来关系不错嘛。”
不知什么时候,洛兰来到了艾丽娅和莉莉附近。看到她们二人手牵手靠在一起,打趣道。
“没什么,我们稍微交换了一下意见。”艾丽娅站起身来,“我先去休息了,明天还要赶路呢。”说罢,艾丽娅走到了自己的帐篷内。
篝火旁只剩下莉莉和洛兰。夜风吹过,火苗微微一晃,带起几缕火星飘向空中。
“洛兰姐姐,”莉莉突然开口,“也有话对你说。”
洛兰似乎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她坐到艾莉娅刚才的位置上,歪着头看向莉莉,语气轻松:“说吧,要问我什么?”
莉莉的目光直直地锁在洛兰身上,“你对西克尔哥哥他……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洛兰一脸无奈的看着莉莉,“你啊,刚刚和艾丽娅谈完,排除了一个竞争对手,所以现在开始迫不及待的找我确认了?”
莉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她。
洛兰叹了口气,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你看我现在基本上也不怎么和西克尔走的那么近吧?”然而,她心里清楚,莉莉对她的信任仅限于“教授魔法”的师生关系,在西克尔这件事上,她的戒心从未放下。
“不一样……”莉莉的声音低沉,“你对西克尔哥哥的感情……甚至不比我少。你虽然现在没什么反应,但那是出于一种‘不会和小孩子计较’的心态。如果我一旦不在哥哥身边,你会毫不犹豫地抢走他的全部关注。”
“所以呢,是又怎么样?”
洛兰露出了,莉莉从未见过的,冰冷的表情。
莉莉没想到洛兰会如此直白的承认。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洛兰姐姐……”
洛兰的目光投向篝火:“莉莉,你知道吗,我和西克尔认识很久了,比你想象的要久得多。”
“很久?可你看起来……”
“看起来和你差不多大,对吧?”洛兰自嘲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但我经历过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多。我和西克尔一起经历过生死,我们是战友,是朋友,甚至……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我对他的感情,是你现在这个年纪无法理解的,名为‘爱情’的情愫。”
莉莉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妒意,她紧紧握住拳头,“那你……要和我抢哥哥吗?”
洛兰斜眼看着她:“亲情和爱情并不冲突,你这个年龄可能暂时无法理解。但是,如果你的情感变质,想要独占西克尔的全部爱意的话——”
洛兰的眼神里,带着丝丝寒意——
“哪怕是小孩子,我也绝对不会退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