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林壁由草咬碎薄荷糖的聲音像某種戰鬥訊號。
琥珀川憐奈趴在三年A班窗臺上,看著這個被全校女生稱為“行走的費洛蒙“的男人踱步走向暴走的植物群。深秋銀杏葉在他腳下發出細碎呻吟,黑色軍裝長外套被風掀起一角,露出腰側泛著冷光的銀質鎖鏈。
“琥珀川同學。“他突然停步,銀髮在陽光下泛起綢緞般的光澤,“你的心跳聲,吵到我了。“
琥珀川憐奈差點從窗口栽下去。這個變態明明隔著二十米,怎麼可能聽得到心跳?但此刻胸腔裏轟鳴的鼓動確實震耳欲聾——地底那個東西又開始發出嬰兒啼哭般的超聲波了。
“要來了。“林壁由草突然轉身,軍靴碾碎滿地金黃。當他摘下黑色皮手套的瞬間,琥珀川憐奈聽到樓下傳來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修長如藝術品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出紫色軌跡,那些光痕竟凝成實體,化作十二把造型詭譎的開山刀懸浮半空。刀身上流轉的暗紋像某種古老生物的鱗片,映得他眼尾那抹朱砂痣愈發妖冶。
“幽煌·千機引。“
隨著他低沉的吟誦,整個操場的氣流突然倒轉。我的劉海被狂風吹得淩亂不堪,卻捨不得眨眼——那些片刀正以違反物理定律的方式高速旋轉,刀光織成鋪天蓋地的羅網,將暴起的藤蔓絞成螢光四濺的碎末。
“好帥...““林壁前輩今天用的是千機引!““快拍照!“女生的尖叫從四面八方湧來。琥珀川憐奈死死攥住窗框,指甲幾乎嵌進木屑裏。(這個混蛋絕對在耍帥,他明明可以用更簡單的方式...)
“專心。“(戲謔的聲音突然在耳畔炸響,薄荷氣息撲面而來。等我反應過來時,林壁由草竟踩著懸浮的開山刀躍至四樓高度,軍裝下擺獵獵作響,銀色發絲拂過我滾燙的耳垂。)
他冰涼的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用你的野性殺意共鳴地脈,小鬼。“
共感視野展開的瞬間,琥珀川憐奈差點嘔吐了。地底五十米處盤踞著直徑十米的肉瘤,表面佈滿跳動的血管與半透明薄膜。最駭人的是那些瘤體表面的凸起物——每個都包裹著未成形的動物胚胎,從野貓到烏鴉,甚至還有人類嬰兒的輪廓。
“這是...?“
“「胚胎之繭」。“林壁由草的聲音突然嚴肅,“能通過吸收宿主基因無限進化。現在...“他忽然握住琥珀川憐奈的手腕,將他的手掌按在劇烈震顫的牆面上,“把殺意灌進去。“
野性的衝動在血管裏沸騰,赤紅電光順著牆體裂縫轟入地底。與此同時,林壁由草左手結印,那些懸浮的開山刀突然調轉方向,刀尖朝下刺入地面。
“幽煌·三生劫。“
紫色雷光順著刀身灌入大地,與我的赤紅能量在地下交匯。透過共感視野,我看到兩股能量化作雙頭巨蟒,將肉瘤表面的胚胎一個個咬碎。藍綠色汁液噴濺的刹那,整棟教學樓都發出哀鳴。
“要爆炸了!“
林壁由草卻輕笑一聲,右手十分熟練的攬住的琥珀川憐奈腰縱身躍出窗外。失重感襲來的瞬間,他背後的軍裝突然撕裂,一對由紫色光粒凝聚的蝶翼豁然展開。在漫天飛舞的銀杏葉中緩緩降落,身後傳來沉悶的爆炸聲。
“處理完畢。“(他鬆開手時,我踉蹌著跪坐在滿地金黃裏。這個變態甚至不忘整理被風吹亂的發絲,袖口露出的銀色鎖鏈叮咚作響。)
但下一秒,異變陡生。
正在消散的螢光孢子突然彙聚成流,像受到召喚般沖向天際。林壁由草瞳孔驟縮,蝶翼瞬間暴漲三倍將憐奈籠罩。(透過半透明的光膜,我似乎看到有粒孢子粘在了掠過的蒼鷹尾羽上。)
“追!“他抓起琥珀川憐奈的後領就躍上開山刀。高速氣流中,被迫緊貼他後背,軍裝布料下傳來的體溫燙得驚人。蒼鷹正在雲層中異變——羽毛脫落處伸出螢光菌絲,眼窩裏綻開藍紫色花苞。
“幽煌·天...“
咒文戛然而止。蒼鷹突然調頭俯衝,菌絲如箭雨襲來。林壁由草把我甩到身後開山刀上,自己迎向攻擊。軍裝外套在疾風中解體,露出纏繞繃帶的精壯上身。那些紫色刻印在他皮膚上游走,宛如活物。
當菌絲即將觸碰到他胸膛時,時間仿佛靜止了。
林壁由草咬破指尖,血珠懸浮空中凝成繁複咒文。以他為中心,方圓百米的雲層開始旋轉,形成巨大的紫色漩渦。
“破。“
輕輕一個字,卻讓天地震顫。血咒化作千萬光矢,將異變蒼鷹連同孢子雲團瞬間蒸發。做完這一切的男人轉身降落,汗濕的銀髮貼在蒼白的臉頰上,胸膛劇烈起伏著,那些紫色刻印正在緩緩滲血。
“前輩!“琥珀川憐奈跳下開山刀時差點摔倒。
他抬手擦去嘴角血絲,笑容卻依舊蠱惑人心:“剛才降落時,你心跳達到每分鐘122下哦,琥珀川同學。“染血的手指突然捏住我下巴,“該不會是對我...?“
“去死吧變態!“
琥珀川憐奈惱羞成怒的踹向他小腿的瞬間,突然注意到他後背的蝶翼碎片正在消散。那些光粒飄過櫻花阪高校的鐘樓,掠過女生們癡迷的視線,最終消逝在秋日晴空裏。而製造這場華麗戰鬥的男人,此刻正裝模作樣地捂著膝蓋喊疼。
但只有他看得見,他垂落的左手指尖還在滴血,那些血珠滲入地面後,竟開出了小小的紫色鳶尾花。
琥珀川憐奈回到宿舍樓後,內心的燥熱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在他的渾身上下四處遊動,無法平息。他的身體仿佛被那股欲望所支配,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渴望著釋放。他只能不斷地用雙腿夾緊被子,在床上翻來覆去,試圖通過身體的摩擦來緩解那股難以言喻的衝動。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內心的野獸做鬥爭。他的心跳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那股欲望的鼓點,催促著他去做些什麼。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林壁由草的身影,那個男人的強大、自信以及那股無法抗拒的魅力,都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心中。
憐奈知道,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來平息這股燥熱,否則他可能會失去控制,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他強迫自己閉上眼睛,試圖通過冥想來平靜自己的心緒。他回想起在太古街學院學到的冥想技巧,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變得平緩,讓自己的心跳逐漸恢復正常。
然而,那股燥熱似乎並不願意輕易退去。它像是一只狡猾的野獸,不斷地尋找著憐奈心靈的縫隙,試圖再次點燃他的欲望。憐奈感到自己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指甲幾乎要嵌入其中。
他知道,他需要找到一種更有效的方法來對抗這股燥熱。他決定嘗試一些更激烈的方法,比如冷水澡。他迅速地從床上爬起來,沖進了浴室。他打開水龍頭,讓冰冷的水柱沖刷自己的身體,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冷卻自己體內的火焰。
冰冷的水珠打在他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刺骨的寒意。憐奈感到自己的身體在冷水的衝擊下逐漸變得僵硬,但他的內心卻依舊燥熱難耐。他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沉浸在冷水的沖洗中,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忘記林壁由草的身影,忘記那股無法抑制的欲望。
然而,即使在冷水的沖洗下,憐奈的腦海中依舊不斷回放著林壁由草的戰鬥場景。他想起了林壁由草那雙紫色的火焰,那股強大的力量,以及他那股無法抗拒的魅力。憐奈感到自己的心靈被徹底震撼了,他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能力成為像林壁由草那樣的人。
他從浴室裏走出來,身上還掛著水珠,但他的內心卻依舊燥熱難耐。他坐回到床上,試圖通過閱讀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拿起一本關於超能力訓練的書籍,開始認真地閱讀起來。他希望能夠通過學習來提升自己的能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
然而,書中的內容並沒有讓憐奈感到平靜,反而讓他更加焦慮。他意識到,自己與林壁由草之間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他可能永遠也無法達到那樣的境界。他感到一陣無力感襲來,他的身體再次被那股燥熱所支配。
憐奈知道,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必須找到一種方法來徹底平息這股燥熱,否則他可能會徹底失去控制。他決定嘗試一種更極端的方法,他開始嘗試通過自我催眠來平息自己的欲望。
他閉上眼睛,開始在心中默念一些平靜的咒語。他試圖讓自己的意識進入一種深度的冥想狀態,讓自己的心靈與身體分離。他希望能夠通過這種方式來徹底平息那股燥熱,讓自己的內心恢復平靜。
“你個笨蛋,難道就連抑制自己內心的感覺都做不到了嗎?既然這樣子的話,還不如把身體交給我啊!”腦海中突然傳來一個挑釁的聲音,聽不清楚性別,但總感覺有一種非常強烈的不滿
“你就是個雜魚,雜魚,既然這樣子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腦的刺痛感再一次傳來,他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