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12 困兽之斗

作者:小克莱LC 更新时间:2025/5/10 0:47:31 字数:6504

2061年,科尔基斯岛东部,锈谷矿场。

黄昏被硝烟染成铁锈色,随着突袭行动逐渐收尾,雷德小队的另一行人也加快了步伐,向矿场外围的保卫室逐渐包围。

然而,随着小队队员将保卫科的门撞开,内部却空无一人。留在武器库内的,只有遍地狼藉:被洗劫一空的保险柜,一堆烧成灰烬的账本文件,以及乱作一团的枪柜。

望着被打碎的窗户以及远处渐行渐远的黑点,他们明白这帮政府军也只不过是一群拿钱办事的懦夫,众人相视苦笑,只能无奈地返回。

在已经沦为废墟的矿场内,阿尔博隆正坐在驾驶舱内用独眼扫视着满地狼藉——监工宿舍的残骸还在冒着青烟,被鲜血浸染的雷德抱着昏迷的扎妮从废墟中走出,少女染血的裙摆扫过焦黑的地面,在沙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线。

“运输车已经到达撤离点。”次郎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他的猎虎者ARCHE正变形为战车形态,履带碾过碎成齑粉的建筑残骸,

“我这边正在把童工分批转移,转移工作马上完成。矿场外围暂时安全,只不过据雷德小队的人说,保卫科的人估计在两台AWT被击毁之后就跑的差不多了。”怀特塞德简单汇报着战况。

“收到,各位,好好善后吧!”阿尔博隆一边轻浮地回应着众人,一边看着从废墟中走出的雷德。 “先把重伤的孩子送上去。”阿尔博隆对着通讯器扯动嘴角。

“雷德怀里那个估计够呛,再磨蹭下去,那小姑娘就要变成尸体了。”

随着医疗担架组快步走来,雷德如释重负般将少女放到担架上,随后目送着医疗组离开。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不要紧吗?”一旁赶来的怀特塞德打量着雷德满身血污的样子,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没事,反正不是我的血。对了,他哥哥怎么样了?”雷德满不在乎地说着,随后转头询问怀特塞德那名少年的状况。

“还好,虽然被打得很严重,但是及时得到了治疗,起码活着没多大问题。”怀特塞德如实回答着。“那就好,这帮人除了欺软怕硬什么都不会罢了,不过跑走的那些人倒是有可能把救兵叫过来。还是赶紧处理完任务,速战速决的好,我们去帮忙吧。”听到少年还活着的消息,雷德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说完,他就准备动身加入救援队伍中。

“等等。”怀特塞德一把将他拉住。“嗯?”怀特塞德从防弹衣的夹层中取出一块绣着小熊的手帕,递给雷德。

“擦擦,这手帕还是莱依给你做的呢,你跑太快了没来得及给你。瞧你这满脸是血的,别吓着孩子。”怀特塞德嘴角微微上扬。

“谢了。”雷德微笑着接过手帕,揩了揩脸上的血污,随后和怀特塞德一同投入到救援任务中。

矿区东侧的山崖下,六辆运输车正排成纵队启动。怀特塞德站在车顶挥舞荧光棒,他浸满汗水的黑发在暮色中泛着光,眼看着救援任务已经完成,他对着司机发出离开任务区域的命令。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啸。

同一时刻,阿尔博隆的独眼猛地收缩。

一公里开外的沙丘后方,一道银黑灰色的身影如鬼魅般浮现。

那是一台从未见过的AWT机体,流线型的躯干覆盖着棱形装甲,肩甲处的散热器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蓝光。正如一只蔑视着猎物的游隼。

三个小时前,科尔基斯岛一处废弃的难民营地内。一位金发的男子,正站在一堆机体的废墟残骸旁,眼前本应无比熟悉的机体如今已经几近碎成齑粉,勉强还能认得出来的胸腔部位被贯穿出直径约三十厘米的窟窿,熔融的金属残渣填满了整个四分五裂的驾驶舱,机体标志性的独角天线也早已不知所踪,机身的重甲也散落的遍地都是......

——如果不是因为赵金声的信号最后的位置停在了这里,海克斯永远不会相信眼前的废墟是曾经的那位下属引以为傲的机体。

“报告队长,DNA鉴定结果出来了,是...赵长官本人...”一旁的士兵端着一叠报告,语气愈发低下。海克斯的手指抚过焦黑的驾驶舱内壁,忽然在角落摸到一块变形的铭牌,上面模糊的刻着“NR”的字样,盯着铭牌,他的回忆逐渐被拉回到了三天前的那个上午......

“你是说,你那边得到了情报,知道了袭击国道的人是谁?”赵金声一边耍弄这匕首,一边漫不经心地向海克斯发问。

“对,根据‘鬣狗X’驾驶员最后传来的影像来看,那台猎虎者的驾驶员是以前科国内战的阵线派成员次郎·阿尔卡纳,虽然只是从破碎的装甲缝隙中拍到的面部影像,不过各类面部特征都高度重合,基本可以确定是本人了。”

海克斯撩了一把自己的金发,随后将照片递给赵金声。

“我记得内战都是7年前的事情了,这帮人还在斗?”赵金声一边看向照片,一边抿了一口威士忌。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这小子把政府军的臭鱼烂虾耍的团团转的样子 他还算有点实力。我刚从上面接到的命令就是要他的人头,不过多伊那老废物连个任务地点都没给,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和我一起搜索,我负责城市内可能的角落的搜查,你负责外面那些贫民窟的搜查,要是能捉到他,报酬好说37开,你7我3。”一边说着,海克斯一边拿出佣金的照片。

“哦?就算是你抓到他,我也能拿到七成?”赵金声将威士忌一饮而尽,饶有兴致地听着。

“我现在急用钱,必须要快点解决,我算了算,我自己的积蓄和这次任务的三成就够了。”海克斯将照片收起,斜着眼看向赵金声。

“又是你那宝贝女儿的事情?还真是个顾家的好男人啊。”赵金声慢慢放下酒杯,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所以你接不接,不接我找其他人了......”海克斯似乎对赵金声轻浮的态度感到无奈与厌烦,伸手就要拿回照片。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赵金声捏住照片的边角,用打火机将照片缓缓点燃,扔进烟灰缸内,照片很快便蜷成一团,化为黑灰。

“我接了,不过报酬改改,我3你7,你还真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治好病了之后就不要钱了?给你留点过活∽”赵金声笑着回应海克斯的惊讶。

“谢了,老兄。”海克斯收起讶异的表情,转而站起身来,对他缓缓敬了一个军礼。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套合众国的表面功夫,老金我爱财,但是我对自己人还是分的清的,要是不够的话,这张卡收着,里面还有我一半积蓄,密码是我佣兵编号,我没什么亲人,自己也花不完,你女儿的手术要是不够就尽管拿!好了,喝酒喝酒,你得敬我一杯!”赵金声将一张黑卡拍在桌子上,一边笑着拿起酒杯,示意让海克斯为他倒酒。

海克斯见状也转变了刚刚严肃的态度,为赵金声倒上满满一杯威士忌,随后也给自己倒了半杯,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队长,队长...?”一旁士兵的呼喊声将海克斯的思绪带回了现实,他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向士兵点头致意,随后下令让士兵离开,让他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士兵离开后,海克斯独自一人站在废墟边上,取出包里准备好的威士忌,机械的扭开瓶盖,将整瓶威士忌倒到残骸上。

“这杯是敬你的,老金。”

随着威士忌肆意从残骸中流淌到沙地上,海克斯缓缓站起身,墨镜后的瞳孔映着远处翻涌的沙暴,爆炸声在不远处接连响起,他的内心如同被狂风扰乱的大海一般,他伸手摘下脖子上的银质十字架,上面还刻着“愿引擎永远轰鸣”的字样,随手扔进一边的机体废墟内。

“报告长官!锈谷矿场遭袭!矿场内的守军正在向周围的部队求援!”之前被海克斯支走的士兵又跑了过来,汇报矿场的情况。

“通知总部,我要亲自驾驶‘蔑视’去矿场支援。”他并未正视士兵,声音平静得可怕。

“那就来吧,次郎,我倒要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海克斯捏住了手里已经被烧的和焦炭一般的铭牌,转身向不远处的一台黑灰色的机体走去......

此刻,“蔑视”的足部喷射器在沙地上犁出两道深沟。海克斯望着远处两辆正在掩护撤离的猎虎者,手指在操作台上敲出规律的节奏——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通过监视器传达的信息,海克斯推断对方的机体型号很普通,都是以前见过的共和国常用的猎虎者量产型,只不过其中一台加了不少的修改,而另一台似乎只是进行了简单的部件升级。

但很奇怪,那台改装不多的猎虎者的驾驶方式却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次郎,让运输车先走。”阿尔博隆突然转身,独眼闪过狠厉,

“这家伙冲着我们俩来的,我们要是跟着运输车走,那刚刚救出来的人就全完了...”

“明白!”次郎的战车急刹,履带扬起漫天沙尘,

“所有人立刻撤退!我和阿尔博隆先生留下断后,千万不要让他追上你们,我们稍后就到!”

“注意安全!”通讯器另一头传来怀特塞德坚定的回应声。随着运输车加大马力远离现场,偌大的矿场内只剩下三台机体在进行对峙。

“次郎,看到那家伙机体上的‘NR’标记没,搞不好是那个南亚雇佣兵的同伴,从上次的经验来看,这些家伙的机体强度都挺离谱的,我先试试这家伙的本事如何,不要轻举妄动,这一仗任务已经完成了,打不过就跑。”阿尔博隆冷静地分析局势,并给次郎下达了下一步命令。

战术分析完毕,双方按兵不动,如同三只落入竞技场的困兽。

“次郎·阿尔卡纳,还有他旁边的随从,我问你们,那台贫民窟里的黑色的独角机体,是不是你们...”

“见鬼去吧!”

还未等海克斯问完话,阿尔博隆所驾驶的猎虎者突然变形,人形机体举起挂载在后背的狙击枪,直接一发大口径狙击弹就打了过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海克斯的蔑视如同预判了攻击轨迹,侧身旋转的同时举起护盾。狙击枪子弹镶嵌在护盾上,连表层装甲都没能擦伤。

“有意思,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要听人把话说完嘛?”海克斯嘴角扬起冷笑,双足喷射器全开,蔑视如一道灰色闪光般窜出,右手的纳米碳钢剑已划破空气。

阿尔博隆瞳孔骤缩。驾驶猎虎者仓促间抬起左臂格挡,合金装甲在切割刀下如黄油般融化,滚烫的金属液溅在监视器镜头上,发出滋啦的声响。

“这混蛋的速度...”阿尔博隆咬牙切齿,猛地推动操纵杆,机体向后空快速推进拉开距离,肩部导弹舱也在同时开启。

“尝尝这个!”十六枚微型导弹拖着尾焰扑向蔑视,海克斯却不闪不避。直接打开“蔑视”的导弹仓,和阿尔博隆进行对轰。

然而阿尔博隆的目的已经达到,趁着海克斯忙着对付飞弹,阿尔博隆抓住机会转身狂奔,并趁机对次郎下达指令:“次郎,这家伙很难对付,看来我们只能跑了,没有我的命令,千万不要贸然发动攻击!”

“阿尔博隆,小心!”通讯器另一头传来次郎焦急的喊声。阿尔博隆下意识地转头回望,却只听见身后传来更尖锐的破空声——蔑视的腿部喷射器功率提升至极限,如影随形地贴了上来。

“阿尔博隆!左边岩壁!”次郎的声音突然炸响。阿尔博隆眼角余光瞥见左侧三十米处的断崖,立刻会意。

阿尔博隆的猎虎者突然急停,腰部挂载的烟雾弹发射器全开,白色烟幕中,机体已变为AWT形态,履带摩擦岩石的刺耳声响中,“猎虎者·勇士”正缓缓地靠近岩壁下方,随后迅速离开,望着身后冲出烟幕的“蔑视”,阿尔博隆果断瞄准“蔑视”上方的岩壁,一枪打爆,并让下落的碎石为自己拖延时间。

海克斯瞳孔微缩。露出释怀的笑,直接反向加速,朝着“猎虎者·勇士”狠狠地撞了过来。

阿尔博隆被“蔑视”的速度所震惊,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举起盾牌格挡,但盾牌却直接被一剑挑飞,“蔑视”回转身体,结结实实地给猎虎者来了一记侧踹!

“尝尝这个!”海克斯的声音里带着十足的狠劲。

“猎虎者·勇士”被这一脚踹到山岩之内,激起一阵尘土,机体被踹开的痕迹在沙地上划出一道可怖的划痕,一路上散落着各式武装。

“阿尔博隆!”次郎眼看着“猎虎者·勇士”的身影消失在尘埃中,绝望地叫了出来。

“叫什么!老子还没死呢!次郎!等会我会原路返回,你做点骚扰就行,战场已经布置好了!事成之后,记得请我喝一顿!”通讯器中有一次传来了那玩世不恭的声音。

“阿尔博隆!?”次郎惊喜的回应。却见漫天碎石中,一道黑影如利箭般穿透尘雾——竟是变形回人形的猎虎者,他与“蔑视”极力拉开着距离,手中握着从隐藏背包中弹出的短剑。

“近战?找死。”海克斯冷笑,驾驶“蔑视”冲了上去,“蔑视”的纳米碳钢剑迎上阿尔博隆的短剑,在接触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金属悲鸣。

阿尔博隆在反击的过程中边打边退,逐渐远离刚刚“猎虎者·勇士”脱落出的一地残骸。

随着两台机体缠斗的身影越发清晰,次郎果断开火,在ARK的辅助下,子弹近乎近乎全数命中“蔑视”的机体护甲,这让海克斯不得不一边举起盾牌格挡,一边与“猎虎者·勇士”近身格斗。

尽管如此,“蔑视”似乎依旧不落下风。

在缠斗中,阿尔博隆的短剑竟在震颤中崩裂出细密的裂纹,最后在阿尔博隆的一记劈砍中,这把短剑终于彻底碎裂开来。

“这破剑这么不耐打?”海克斯本想轻蔑地发问,下一秒却注意到,碎裂的剑身居然吸附在了“蔑视”的机身上!

“什么!?”海克斯诧异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不单单是因为这诡异的剑刃——随着最后一块外甲坠落时,阿尔博隆的机体已形如骷髅,在刚刚的激战中,“猎虎者·勇士”已经被打落了大部分外甲,这些外甲在脱落的同时,也大幅减轻了机体的重量,如今的蔑视,已经碰不到高速移动的“猎虎者·勇士”了。

“你不觉得,这条路很熟悉嘛?”阿尔博隆突然通过扩音器对着海克斯发问。海克斯猛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驾驶“蔑视”已经走上了“猎虎者·勇士”被击飞的那一条路线,周围散落着的,正是“猎虎者·勇士”所有散落的装甲板和外挂装备。

趁着海克斯愣神,阿尔博隆抓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掏出猎虎者机体的纳米碳钢短刀,直接掷向海克斯。没能反应过来的海克斯没能及时操纵“蔑视”躲过短刀,短刀直接插进了机体之中。

“呱!Arrivederci!”阿尔博隆俏皮地回复了一句意语,随后弹开操纵杆上的按钮,果断按了下去。

一股强电流通过机身,尽管机舱内部因为有着保护层,没有受到过多的伤害,但是显然,阿尔博隆的目的并不在此......在机体通电的瞬间,“蔑视”的周围的装甲碎片瞬间吸附过来,狠狠地贴在了机体身上!

“不好!”海克斯惊觉时已晚。吸附在装甲板夹层中的微型炸弹轰然起爆,气浪将蔑视掀飞几十余米。

“愣着干嘛!跑啊!你还指望我自己和他爆了!?”被这一幕惊呆的次郎回过神来,立刻将“猎虎者ARCHE”变形为战车形态,趁着爆炸的烟幕随阿尔博隆快速撤离战场。

在爆炸中,“蔑视”在沙地上滑出一道深痕。海克斯面不改色地操纵“蔑视”使用大剑减缓滑行速度,最后在临近撞到山岩时停了下来,激起一阵尘土。机体停下后,海克斯不再多言,墨镜后的瞳孔死死盯着峡谷深处......

“有意思的家伙,居然被他摆了一道么......”他低声说着,并用“蔑视”的指尖轻轻捏起胸甲上残留的短剑碎屑。

“通电的磁铁来吸引磁性炸弹,那些装甲甚至是故意脱落的,就是为了把我的机体磁化后在吸过去,还特地用了纳米磁铁做的剑...在装甲完全脱落后,这家伙依然没有加速到最大速度,就是为了营造我能追上他的假象,所以说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布好局了......真是个鬼才啊。”他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随后操纵机体一把捏碎短剑的碎屑,注视着远方......

夜幕降临时,撤离车队已深入沙海边缘。难民们相继在基地内得到安置,远处天际最后一丝光亮被沙丘吞噬。

阿尔博隆靠在运输车尾部,独眼望着星空,手里把玩着从矿场顺来的反手刀。

“辛苦你了。”次郎递来水壶。在一旁,“猎虎者ARCHE”正拖着已经破损不堪的“猎虎者·勇士”机进入地下港口进行维修。

“举手之劳~”阿尔博隆灌了口水,喉结滚动,随后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口将水吐掉。“咳咳,怎么是水啊。”阿尔博隆脸上露出不悦的表情。

“啊...啊?我看你开机体这么累,喝点水不是刚刚好......”次郎被阿尔博隆吓了一跳,疑惑的问道。

“你小子,我好歹救了你一命,怎么转头就把我的话全忘了,我当时不是说要你请我喝一顿嘛,就喝这个!?把我当岛国人整是吧,下次不救你了!”

听到阿尔博隆说明的原因,次郎哭笑不得,不过还是笑着从运输车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杯啤酒递给了阿尔博隆。

“啤酒....也行吧,估计这地方也没什么好酒。”阿尔博隆一把接过啤酒,开怀畅饮起来。

“那家伙是来找我们的,那说明,我们的行动已经完全暴露了对吧?”次郎注视着眼前的篝火,默默说着。

“暴露了就暴露了,我们需要更多筹码。”阿尔博隆忽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多伊的钻石矿只是第一步。救几个孩子可改变不了什么。”他抬起手,远处矿场的火光映得掌心通红。

“要让整个科尔基斯颤抖,就得先让他们看看,阵线的拳头能伸多远。”次郎注视着阿尔博隆在篝火前的身影,忍不住发出笑声来。

“你笑什么?”阿尔博隆一脸疑惑地问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认真的样子还是蛮帅的,就是有点不习惯。”次郎笑着回应他。

“什么叫做认真的时候帅?你什么意思?”阿尔博隆脸色一黑,展现出生气的样子。

“没什么,当我没说,哈哈哈,来,这里还有酒,先喝一点吧!”次郎从车厢内又拿出两瓶啤酒,对着阿尔博隆“赔礼”。

“算你识相。”阿尔博隆接过酒瓶,重新坐回篝火旁边。

沙风渐起,卷着远处的硝烟掠过车队。某个孩子在睡梦中发出呜咽,雷德轻声哼唱着不成调的歌谣,怀特塞德忙着与工人们进行机体的维修。

又是一个平静的夜。

次郎拍掉战术裤上的沙尘,与阿尔博隆一同坐在篝火边。



“敬明日,干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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