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玩笑话差不多就说到这吧。”
周梧司倒也不急着转身，就这么吊着柳迎莺玩。
上一世他都给这女人钓成翘嘴了；这一世不钓回来，天能容，他周梧司的心不能容！
“师姐哪里是唬你呢……就算寻开心，也寻不到你这块心头肉上呀。”
柳迎莺的手指攥紧了一抔泥土，身子骨软得连头都抬不起来，
“师姐是手上真没力气了，你快帮着点师姐……好么？”
周梧司还想搞个三推三让，彻底搞垮柳迎莺心态、让她求着自己才好。
只可惜自己出来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在这外边待得越久，被人撞见的几率就越大。
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整她，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行吧。谁让是我给你炼的药呢。好人当到底，送佛也得送到西。”
周梧司转过身，接过柳迎莺手中快拿不住的软刷，
“师姐，忍着点。毕竟不是我的患处，我下手可能没轻没重的。”
柳迎莺一手扶着他的肩膀，眼光随着他手中的刷子上下移动，膝盖再度绵软，很快撑不住，就又跪了下来。
“师姐……你还好么？”
这次柳迎莺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也不知道是“没事”，还是“不好”。
“来，你两只手撑着我吧，反正已到这地步了，放开些我还好涂药呢。”
周梧司将软刷沾满了药膏，
“师姐，要忍住啊。”
软刷一上一下，无数绵密的软刷从患处拂过，激起的痒意一点一点朝身体深处啃啮进去，刺挠着柳迎莺的心窝。
她明知道这样不行。于夏夜迎风解开纱衣、面对着比自己年岁小、像弟弟一样的师弟坦诚相迎，自己倒像是个恬不知耻的货色了。
这股背德感催化了神经末梢的反应，从她的脊椎开始向下肢慢慢汇拢。
“师、师弟——”
“我知道，我知道。”
周梧司其实什么都懂，但他偏要装作不懂，手上的力气也是时有时无的，掌控着柳迎莺的躯体，故意吊着最后那一口气，不让她松懈下来。
“我知道药效时间快要过了。师姐你再忍一下就好。我已经涂得差不多了，现在手可以放慢一点，不让你更痒痒。”
“不是的，不是——你，你手快些，好么？”柳迎莺眼圈发红，腰肢晃悠，主动去迎软刷的刷头。“师姐求你了！”
说到求字，什么都好说了。
内门对外门，哪天有说过“求”这个字的？
外门帮内门是本分，不帮就是忤逆。敢说个“不”，后边马上明着敲打、暗中穿小鞋，什么花招都往你身上招呼！
可现在看她可怜兮兮的，颇象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狗。求着他、讨好着他，就为了得到那么点可笑的满足。
那就赏你一次吧。
周梧司想着，手上用力一刮。柳迎莺整个人直接支撑不住，熊抱上来，差点把他硬生生勒死在温柔乡里。
“呼……呼……”
她的肌肤本身就比一般人要烫，现在更是如包着炭火的丝绸般滚如熔岩。
“抱歉……师弟……”柳迎莺的腿肚子不断抽搐，两脚发虚，站不起来。“再、再让师姐……这么撑一会儿……呜……”
下身的泄劲过后，柳迎莺被夜风吹得一个激灵。她匆匆推开周梧司，急着将纱衣重新裹好，指尖勾着衣带连打三个死结，细汗沿着蝴蝶骨蜿蜒而下，在纱衣上洇出蜿蜒的水痕。
另一手也没闲着，不断地将两侧额角垂下的散发捋向一旁，佯装无视发生。可发梢却总是不听话地垂落，恰似此刻狂跳不止的心脉。
那抹悬在眼角的泪滴，倒成了欲盖弥彰的证据。
“师姐，有那么痛吗？”
“啊？！呃……嗯……是、是有些疼。不过不打紧，你师姐我可还是练家子呢。”
柳迎莺尴尬地笑笑，两颊红得像火烧。内心一个劲地求周梧司不要把这件事拿出去说。
“嗯，那就好——我托人给师姐你做了件衣服。”
周梧司取过林绡寄送来的包裹，
“是特意针对你这样的症状做的。眼下师姐你就算穿纱，还是容易积累汗液发闷，刺激到皮肤就会发痒。这件衣服是薄丝制成的，很通透。不嫌弃的话就穿穿看吧。”
柳迎莺惊讶地接过包裹，愕然点了点头。
这师弟……真关照自己到这一份上么？
而且这还是丝衣，得花不少银子呢！
柳迎莺平日里也没少收到追求者给的贵重礼物，但他们大都是内门弟子，本不缺钱，送点贵重的礼物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简直就是小打小闹。
可周梧司只是外门弟子……他哪来的钱银给自己送礼呢？
一不求人办事，二又不馋自己身子，好端端的送这么大的礼干什么。
柳迎莺苦笑起来。
这师弟真是傻呀。虽说平常总是爱面子、装出对自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可等自己真出了点状况，他倒是第一个急着想办法的，又出钱又出力。
唉，只可惜世上并无多少男人像他这样认真负责，大都只是过眼云烟，纷纷扰扰、离散而去。在柳迎莺的记忆里占不下多少位置。
“师弟的一片心意，我一定穿上。”柳迎莺笑呵呵地说道，“就当是医嘱嘛。”
周梧司也随和地笑起来。只是他的笑容里，闪着些无法触及到的冷光。
“师弟……那个……”柳迎莺欲要走了，临走前支支吾吾了几句，“今晚的事，就你我知道。”
“放心吧，师姐。”周梧司点点头，“除非有人在我给你上药的时候冒出来，不然在那之前，这事绝对是咱俩的秘密。”
“贫嘴。”
柳迎莺伸出手，想敲一下周梧司的头，没想到他迅雷般闪身，下意识地躲避开，留下她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真要给人瞧见了，岂不让师姐羞死了？”
“我开玩笑呢。”周梧司也赶紧掩饰自己的尴尬。
历经长久的战斗，他积累了一身的战斗经验。
其中一项，就是神经随时高度紧绷，能对周遭环境突然的变数、做出快速应对。
躲师姐嗔怒羞打这一下，周梧司甚至没有主动的思考在里边，是身子不由自主就闪开来了。
希望柳迎莺别太往心里去，弄得最后看出点什么来。
“师姐，我回丹房值班了。”周梧司收拾起药囊，向柳迎莺告别：“若身子还不舒服，届时再来找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