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周梧司的巴掌落下，拍在林绡带着点汗气的下衬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唔！”
林绡咬着下唇，闷哼一声。承受沿着脊柱一路传来的冲击与蚂蚁爬行的痒感。
内门弟子穿的道袍早已蹭得松松垮垮，露出半截素色中衣。
夏夜沉闷，细密的汗珠在林绡的颈后，凝成晶亮的水痕。顺着脊柱凹陷的弧度蜿蜒而下，浸湿了中衣，透出更多的潮气。
恍若被骤雨打湿的玉兰花瓣。分明沾着露水，却仍倔强地不肯完全舒展。
按说，她修为在明面认知上是比周梧司高的，没理由听他这样摆布。
无论是内门弟子的身份，还是实力上的碾压，周梧司怎么看都不是她的对手。
可林绡还是对他计听言从、对方让她做什么就乖乖做什么。
“疼吗？”周梧司问。
“疼。”趴在师兄膝盖上的林绡含泪点点头。
“疼是吧？”周梧司高高扬起手来。
“师兄我错了，别——”
“啪！”
“唔！”
“装啥呢？”
周梧司把真实力量全都收了起来，
“你怎么可能会疼，我又怎么可能打得动你。你身处聚灵境，我可是凡人一个。想想都知道你是在装——好好反省反省！”
“啪！”
“师兄，别、别……”
“这是让你知耻。”周梧司说，“耻辱比疼更管用。疼等伤好了就记不住了。羞耻只要你还活着就能记一辈子。以后手又欠了，就想想今天咋撅腚被我打的。”
“啪！”
“呜啊~——！”
一点酥麻麻的轻快声从林绡嘴边露出，她赶紧把嘴用两手捂上。
喉间小痣随吞咽动作滚动忽隐忽现，宛如瑞雪丰年，藏在雪地里的梅蕊。
“……哈？”周梧司愣了一下。
不是，怎么还给这妮子打开心了呢？
周梧司知道世界上有人以受虐为乐，但——林绡是这样的人吗？
想来之前捏她脸的时候……明明捏得很用力，可她似乎也有点乐在其中的样子。
“林绡，你真在反省吗……？”
“我、我在反省……我真的在反省了！”
“若你真要是反省够了，那师兄我就不打你了。”周梧司故意勾她道，“怎么，还说反省完了吗？”
“……”林绡抓着周梧司膝盖上的药袍下摆，耳朵慢慢地开始发红，不敢回头看周梧司。
周梧司大腿内侧能感知到林绡胸膛“咚咚”传来的有力心跳，少女柔软的身躯一下就沉在了他的腿上，将重量全数托付。
“没、没有……”
“奇了怪了，不是你说已经在反省了么？”周梧司慢吞吞地，不肯再度下手，“怎么又改口了？”
“我……我是很笨的人。”林绡微微晃着腰，像是壁虎掉下来吸引捕食者目光的尾巴，“师兄若不多惩罚几下、让林绡记痛记羞……这过错说不定还改不掉呢。”
“你这是在威胁我呢？”周梧司抄起手就是一下。
“啪！”
“哈……哈……”林绡头上的便宜簪子乱晃，把扎好的头发晃掉了几根下来，松散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
“我是想让你上进，想让你早点出人头地！你却在这里摇尾乞打。林绡啊林绡，你真让我失望！”
“师、师兄……！”林绡手腕一卷，将周梧司的衣袍整个向下扯了一截，口里只知道呢喃着些不清不楚的话语：“对不起，对不起……”
“啪、啪！”
周梧司忽然觉得掌心发烫，仿佛握着块将化未化的琥珀糖。
“呜唔——”
林绡套在袜子里的小脚先是绷直成一道足弓，上下不断踢晃；最后并拢在一块儿，像离了水的鱼颠尾那样抽搐数下。
罗袜滑下半截，若隐若现的淡青色血管浮现于青肤之上。
“哈……对、对不起……师兄……林绡……林绡让你失望了。”
本来周梧司不敢确定的，但现在他敢百分百下断定，林绡就是有点受虐的爱好在里头。
又是被打又是被骂的，正常人只会觉得膈应吧。像这样两眼向上一翻直到云霄去的，周梧司上辈子活了数百年也未曾见着过几个。
不过……
根据她这个小癖好，周梧司倒是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不仅可以督促林绡尽早攀上凝真境；好向内门申请八品丹；又能加强对林绡的掌控。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一石二鸟之举。
“跪好来。”
周梧司手指在空中点了点，林绡就从他膝盖上滑下来、一面整理着头发，一面用泪水闪闪、水灵灵的眼睛望着他。
“好的不学，脑子里尽想这些事情。”周梧司右手，扶着林绡的左脸。“你以为师兄傻的啊？”
“师兄……你、你不会讨厌我了吧？”林绡刚刚断线的理智这会儿才重新接上，不由得紧张起来。“我、我……我没有——那个……”
“唉。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周梧司不断地给林绡植入他特定的思想，“你实话实说、坦诚相待，师兄怎么对你讨厌得起来呢？”
只要林绡听话、说实话，他就会对林绡不离不弃。
一次两次没什么。可在这小半年里，他几乎是一有空就向林绡倾倒这一思想，终于是成功地建立起深入林绡五脏六腑的依赖感。
人对潜移默化的东西往往是视而不见的。就连林绡自己，恐怕也没察觉到自己面对师兄时心境的变质吧。
一开始，她只是想报答周梧司从杜杰为难手中救出她的恩；后来慢慢地发展到形影不离、两小无猜的密友。
现在，就连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也敢向周梧司暴露出来了。
而且也不是随便什么人来打，林绡就会舒服得起来。她对周梧司创造的疼痛特别有感觉，可以说是情有独钟。
“啪啪。”
周梧司轻轻地拍了两下林绡的脸颊，晃得她还粘在睫毛上的小泪珠落下。
“现在修为进度到哪了？”
“师兄，我……我敢保证。”林绡主动贴过去、像猫咪似的，用自己的脸颊蹭着周梧司宽厚起茧的手掌，“在九月前，我一定聚灵境圆满！”
“今天把你打开心了吧？”
林绡的脸忽然变得更烫了，飞速涌过的血液在脸颊上堆积起余温，使周梧司如同在摸一块包着丝绸的炭火。
“嗯、嗯……”
“该说什么？”周梧司将大拇指按在林绡的嘴唇上，慢慢撬开她的上下齿，按在了湿润的犬齿上，进行服从性测试。
“谢……谢谢师兄。”
“九月初，你若能聚灵境圆满……”周梧司将手抽出来，留下一脸不舍的林绡目光追随着手掌而动，“我这还准备了奖励。可记清楚了？”
“是，师兄。”林绡颤抖着呼吸起来，浑身战战，“林绡记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