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夏盯着手机屏幕上疯狂滚动的弹幕，恨不得把白璃塞进马桶冲走。这个自称"宇宙第一贴心男友"的精灵王，正举着自拍杆在她头顶晃悠，把镜头对准她睡成鸡窝头的红发。
"老铁们看好了！"白璃的尾巴尖戳了戳她鼓起的腮帮子，"这就是人类幼崽的起床气，打赏火箭解锁捏脸功能..."
"捏你大爷！"苏小夏抄起枕头砸向镜头，"不是说好关掉美颜吗？！我眼睛都被P成外星人了！"
枕头穿过白璃的虚影砸中智能音箱，直播间突然涌入诡异电流音。弹幕画风突变——
[杀了她]
[心脏在左胸第三肋]
[打赏解锁致命彩蛋]
白璃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尾巴卷住苏小夏的腰往后拽，原本嬉闹的晨光突然被血色代码撕裂。直播镜头自动悬浮追踪，将他们的狼狈模样360度无死角投屏。
"宿主，"白璃的声音带着电子杂音，"请对观众保持微笑..."
"笑你个大西瓜！"苏小夏反手把草莓酱抹在镜头上，"这破直播到底怎么回事？！"
"观测者黑进了系统。"他指尖在虚空划出键盘残影，"现在有十二万观众在围观我们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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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微波炉突然炸成烟花。白璃用尾巴卷着平底锅当盾牌，煎蛋在漫天火光中划出完美抛物线，精准糊住镜头的死亡射线。苏小夏趁机钻进餐桌底下，发现桌板背面用番茄酱画着求救信号。
"你什么时候..."
"上周三你吃薯片的时候。"白璃翻滚到她身边，光翼碎屑混着蓝血滴在她手背，"现在数到三就往外冲，记得把冰箱第三层的酸奶带上..."
"这种时候还惦记吃？！"
"那是炸弹触发器！"
弹幕突然爆出喝彩特效。苏小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Q版形象被做成表情包，配字【殉情前的早餐】。白璃趁机咬破指尖，在餐桌刻下符文："宿主，要玩点刺激的吗？"
"比如？"
"比如让观众的打赏变成护盾。"他舔掉指尖血渍，"但需要宿主牺牲下色相..."
苏小夏的帆布鞋碾在他尾巴上："说人话！"
"对着镜头比心。"他忽然贴近她的耳垂，"要真情实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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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发激光炮击穿窗户时，苏小夏正对着镜头摆出史上最僵硬的比心姿势。白璃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尾巴尖悄悄缠住她颤抖的手腕："宿主，想象这是向我告白..."
"告你个大头鬼！"她手肘往后猛击，"等活下来再跟你算账！"
【打赏值突破临界点】
冰冷的机械音响起，漫天弹幕突然实体化。恶评化作黑色箭雨，彩虹屁变成粉色泡泡盾。苏小夏被白璃扑倒在地，看着"爱你""要幸福"之类的弹幕在头顶炸成烟花，替他挡下致命一击。
"看吧，"白璃的蓝血滴在她锁骨，"观众还是好人多..."
"好个屁！"她指着悬浮屏上飙升的【殉情指数】，"那个刷99个火箭的变态还在留言板写小作文！"
厨房彻底沦为废墟。白璃搂着她退到阳台，身后是二十三楼高空。他忽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宿主，我要是掉下去..."
"我就把你做成风筝！"她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每周三放出去吓唬观测者！"
直播镜头突然怼到脸前。白璃的瞳孔映出她泛红的眼眶，弹幕疯狂刷新【亲一个保命】。他在强风中轻笑："要续费护盾吗？"
没等她回答，楼板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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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坠的失重感让苏小夏想起游乐场的跳楼机。白璃的光翼残片在气流中燃烧，将弹幕护盾熔炼成透明茧壳。他们在无数"啊啊啊"的弹幕中翻滚坠落，便利店招牌的霓虹灯在眼前炸成光斑。
"宿主，闭眼。"白璃的呼吸带着铁锈味，"马上要..."
"闭你个头！"她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你敢松手试试？！"
护盾撞碎三楼咖啡馆的遮阳棚，拿铁和蛋糕渣淋了他们满身。白璃的尾巴卷住消防水管，在玻璃幕墙上荡出惊险弧线。苏小夏的帆布鞋卡在排水管里，直播镜头仍阴魂不散地追拍特写。
"观众说..."白璃喘息着割断她的鞋带，"想看你光脚踩我尾巴..."
"让他们去死！"她赤脚踹飞袭来的无人机，"你还有力气开玩笑？！"
他的衬衫在摩擦中撕裂，露出后背狰狞的数据荆棘。那些发光的纹路正疯狂**弹幕能量，将恶评转化成护盾光波。苏小夏突然明白——这混蛋把毒液当燃料，用命在续写直播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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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砸进地下停车场时，护盾碎成星尘。白璃垫在她身下咳出蓝血，指尖还在虚空中点击虚拟点赞键："宿主...我们上热搜了..."
苏小夏的拳头悬在他鼻尖颤抖。手机屏在废墟中顽强亮着，直播间的最终画面定格在他们相拥坠楼的瞬间，打赏金额足够买下整栋烂尾楼。
"你早就计划好了..."她扯开他浸血的衬衫，"用直播护盾缓冲坠落..."
"惊不惊喜？"他变魔术般摸出压扁的泡芙，"便利店新品..."
警笛声由远及近。白璃的瞳孔开始涣散，身体逐渐透明化。苏小夏发疯似的用草莓酱在地上画符，却发现他腕间的星光纹章正转移到自己皮肤上。
"观测者最怕这个..."他的指尖抚过她新生的纹路，"下次用这个...威胁他们..."
"没有下次！"她把额头贴上他冰凉的唇，"我命令你立刻...立刻..."
晨光穿透水泥裂缝，白璃在她怀里碎成万千星屑。最后一粒光尘消失前，地下室的电梯突然发出抵达提示音——镜面般的金属门上，倒映出十二个不同形态的白璃虚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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