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大陆的一处偏远山庄,阳光明媚,人们正趁着好天气在田埂里劳作着。
一旁的小道上时不时传来儿童们嬉戏的声音,三四个小童聚在一起,扔着一块绣着花的小抹布。
“丑八怪!你过来抢啊!抢到我就还给你!”
其中一个个头最高的小童甩着手里的抹布,在一众孩童面前嘲笑一个脸上有块红胎记的小童。
“快还给我!”
那小童奋力的叫喊着,不争气的小珍珠从眼眶冒出,毕竟自己跟那些孩童相比,身高差了几个头,偏偏每次遇到他们,他们都要这般捉弄自己。
就在小童与他们争抢小花抹布之际,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远处来了一队人马。
只见他们领头的是个女子,女子身骑黑马,一袭黑衣,头戴有层薄薄的遮帘的斗笠,透过遮帘只能隐约的展示出姣好的面容。
而小童并没有心情关注这些,她只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于是趁着他们转头之际,跳了起来抓住了那个高个孩童手里的小花抹布,随后扭头就跑。
小童这一系列动作都被黑衣女子看在眼里,黑衣女子浅笑了笑,挥挥手招呼身后的人马下地。
很快这一队伍便引起了在农田里劳作人们的注意,原本一直依靠在树边的老头动了,他缓慢起身来到女子面前,单膝下跪就要作揖,但老头惊讶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跪下,仿佛有层隔膜一般阻止他。
“老先生,不必如此。”
黑衣女子从黑马上下来,拍了拍马背,身后的人心领神会,马上带着缰绳来牵着黑马。
老头看着女子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直到女子从马下来才缓过神。
“恕老夫眼拙,竟未能第一时间发现是殿下到来。”
短短的几句,意义非凡。
在这个贫瘠的南部村落里,人们只知道自己小村庄是附属于镇南国的,这里离震南国少说也有个千公里,更别说能见到里面的官员了。
而现在听着老头村长喊的殿下,莫非就是当今镇南国的??
想到这里人们不禁纷纷收起打量的神态,毕恭毕敬的望着这队人马。
黑衣女子也是瞧见了不少同样的场景,老头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就以有国事为由哄劝了围观的人们。
等到人都散开了,老头才刚招待黑衣女子来到一处别院。
老头住的别院倒是挺小的,挨着墙边只有些说不上名头的花草,女子很快便收回了目光。
老头招呼女子入座,女子身后的两个护卫便转身伫立在门口。
“来时未来得及通报老师,不会怪学生吧。”
“呵呵…哪敢啊殿下。”
老头一改往日的老叟模样,幻化成一中年人,从怀里取出水壶,为女子面前的酒杯斟满。
黑衣女子摘下斗笠,放在桌上,望着杯中的自己的倒影,乌黑亮眼的长发,暗红深邃的眼眸与其白皙的皮肤相互映衬,甚是亮眼。
“这壶酒老师倒是常带身上。”
“哈哈,那是自然,这可是殿下亲自为为师酿的。”中年人说着说着便小喝一口,似乎是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人。
“抱歉抱歉,为师太久没有尝到这般滋味了,一时间情不自禁。”
“无事,先生随意即好。”
“哈哈哈哈哈哈!那为师就。”
中年人似乎很久没有尝到酒味了,话还没说完,就一杯接着一杯,连着续了五杯。这才念念不舍的放下酒杯。
“好了好了,是该谈正事了,殿下这次来是为了…..那个东西吧。”
女子不语,只是愣愣的望着杯中倒影。
“殿下?殿下?”
女子缓过神,神气疲惫的说道:“抱歉老师,走神了,如今我只能依靠你来找…那个东西了。”
“啧,那家伙总算是露出爪牙了,为师当年就说留着他就是个祸害,应该当即剿灭!”中年人愤怒的神情无不是在诉说当年的情景。
“呼…..如今把为师发配到偏远地方倒也是不错的举动,省得天天要面对那种家伙。”
“先生如今还在怪学生吗。”
女子终于把嘴里想说的话吐了出来,想来她已经酝酿好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