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高悬,寒风如刀,肆意地刮过破败的街道。沐芸白衣似雪,周身裹挟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仿若从月中踏来。她每一步落下,都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缓缓朝着蜷缩在阴影中的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在这股威压之下,浑身剧烈地颤抖,如同风雨中飘摇的残叶,绝望如同黑色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当沐芸的身影笼罩过来时,她像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缓缓褪去身上的黑袍,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她那张满是伤痕却仍难掩姣好的面容。此刻,她的眼眸中满是死灰,放弃了所有反抗,瘫坐在地,任由沐芸施展探查之术。
沐芸双指并拢,指尖泛起一层柔和的幽光,轻轻点在谢婉婉的眉心。随着一缕缕光芒的闪烁,沐芸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
夏婉晴站在一旁,紧紧攥着衣角,美眸中满是担忧。她莲步轻移,小心翼翼地走到沐芸身边,关切地问道:“师尊,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把手伸过来。你自己看一下你就知道了”沐芸收回手指,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夏婉晴乖巧地伸出手,沐芸将手掌覆在她手上,刹那间,柔和的光芒绽放,光芒中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记忆碎片,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冲破意识的堤坝,涌入夏婉晴的脑海。
原来那黑衣人名叫谢婉婉,原本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她的父母虽只是普通的农户,但对她疼爱有加。小时候的谢婉婉,就像山间自由的飞鸟,整日与小伙伴们在田野间嬉笑玩耍,生活虽然清苦,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十岁那年,一年一度的庙会盛大举行。庙会上张灯结彩,人潮如织,各式各样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宛如繁星坠落人间。谢婉婉被热闹的场景吸引,像一只欢快的小鹿,穿梭在人群之中。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糖人、面具,满心欢喜。
然而,就在她沉浸在庙会的欢乐中时,一双罪恶的手盯上了她。在人潮涌动间,一个身形猥琐的人趁其不备,捂住她的口鼻,将她拖进了黑暗的小巷。谢婉婉拼命挣扎,双脚乱踢,却无法挣脱那有力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看着庙会的灯火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被贩卖到一户人家后,谢婉婉成为了那户人家儿子的童养媳。起初,她满心抗拒,哭闹不止,每天都试图逃离这个陌生又可怕的地方。但每次逃跑,都会被抓回来,换来一顿打骂。
在无尽的绝望中,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改变了她的想法。那户人家的儿子,李铁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野菜,小心翼翼地走进她的房间。暖了她的胃,更暖了她的心。从那以后,她渐渐放下防备,开始对李铁柱百依百顺,哪怕日子愈发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铁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起初,只是偶尔去赌坊小试身手,后来却越陷越深,家中的财产如流水般散尽。每次输钱回家,李铁柱都会将怒火发泄在谢婉婉身上。拳打脚踢间,谢婉婉默默承受,从未有过怨言,心中还幻想着丈夫有朝一日能浪子回头。她白天去田里劳作,晚上还要做针线活补贴家用,只为了能让李铁柱重新振作。
直到那一天,李铁柱在赌场输得倾家荡产,不仅赔光了所有家产,还欠下了一屁股债。为了躲避债主,他连夜跑路。谢婉婉四处寻找,历经千辛万苦,最终在悬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那一刻,她的世界崩塌了。天空仿佛瞬间失去了颜色,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自己绝望的哭声。
可执念如魔,竟让她萌生了复活丈夫的疯狂想法。此后,谢婉婉像丢了魂一般,四处游荡。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她误入一处神秘的遗迹。遗迹中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在遗迹的深处,她发现了神秘的长鸣钟。当她的手触碰到长鸣钟的瞬间,一道神秘的光芒闪过,一段晦涩难懂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从那以后,她便踏上了一条血腥之路,利用长鸣钟不断杀人练药,试图实现起死回生的妄想,无数无辜的生命在她手中消逝,鲜血染红了她的双手。
看完了这一段的夏婉晴表情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大姐,为了复活你那嗜赌如命的丈夫开始不断杀其他人,其他人是招你惹你了?一碗野菜把你迷成这样子,你是什么极品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