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女仆们将以黑蛇为首的涉黑犯人控制在马路边上,等待着警车的来临,这些无恶不作的混蛋们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
至于那些倒戈的犯人,虽然他们也会被起诉,但因为他们正确的选择最后有很大可能会被从轻发落。
会长和身着战斗女仆衣服中的一位正在交谈着,那位正是岑英当初以为是范围型上位者的女孩儿。
“这次感谢你来帮忙,浩渺卿!”
被称作浩渺的女孩儿摘下面具,露出其姣好的面容,她摆了摆手,笑着开口道:
“哎呀哎呀,会长你太见外了,这都是举手之劳,再说我不是到最后也没发挥作用来着。”
“嗯,幸好没有轮到你出手。”
会长真诚道。
如果熟知猎魔者历史的人看到她的脸,应该会惊异于她的年轻,毕竟从外表上看,浩渺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孩而已。
但她其实是属于同时掌握范围型和精密型七度上位者的能力,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使用代价的八位零度魔女之一。
而零度魔女的位置,已经有近三百年没被更换过了。
至于为什么她会被岑英感受到轻微的魔力波动,是因为她在谈判的过程中一直在锁定黑蛇隐藏在外面的数百名小弟。
说起来,在猎魔者协会的历史上,零度魔女真正出手的记录只有一次。
那是于近百年前恐怖分子针对猎协的一次袭击,这次恐袭造成了约十余人的伤亡,并有某控制两个小国的恐怖极端组织宣布为此事负责。
盛怒之下的会长派出了零度魔女中的燎原魔女对此次袭击的做出回应。
先是得意洋洋宣布对袭击负责的发言人员在对全球直播中无故自燃被烧成灰烬,然后是正在庆祝的极端组织政教领袖亲眼看着所有的高层燃烧的只剩衣服。
如果切换到猎协当时的官方直播,可以了解到,每隔五分钟,极端组织内从高到低除了其领袖外同一个级别的所有人都会开始自燃。
虽然在猎魔者协会的直播间里这只是屏幕上一个不断增加的死亡数字,但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上级不断在燃烧中哀嚎倒下的恐怖分子眼里,这个场景犹如地狱。
随着直播中展示的极端组织人员的头像图片一个个被打上叉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恐怖分子内部人人自危。
在半个小时后,最低级别的士兵发生暴动,他们冲进领袖府邸将其斩首希望以此能平息猎协的怒火,这也导致了这个极端组织就此成为历史。
在猎协接管这两个国家后,根据官方统计,这次的反制行动总共造成了约十万名恐怖分子死亡,其中除了被强行入伍的底层士兵们幸存外,其级别之上所有的武装人员皆化为飞灰。
并且,在魔女的精密操控下,整次行动没有伤及到一位平民。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唤醒零度魔女出动作为底牌的会长算是给足了黑蛇面子。
此时,浩渺拍了拍那位控制炸弹的犯人:
“你会为今天自己的选择感到高兴的,毕竟如果不是因为你愿意倒戈,你和包括在外面接应的兄弟们一个都活不下来。”
面对少女开口说的看似无心的玩笑话,那位犯人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他扭头看向会长露出了想要确认情况的目光。
“没错,如果你们真的打算引爆炸弹伤害无辜市民,那她会立马锁定你们所有同伙的位置并瞬间使你们体内所有的组织内的水分沸腾。”
会长露出两颗小虎牙微笑讲解,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
听她说完,犯人开始瑟瑟发抖并深感庆幸起来。
“那我回营养液里泡着了,这具身体长时间暴露在外面真有点遭不住!”
浩渺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然后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长时间站在炙热的阳光下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
她挥了挥手告别会长,准备回到自己黑暗但温暖的液基活体生物培养罐里继续沉睡。
岑英此时正对着半死不活的黑蛇一阵猛踹。
“让你摸我!让你摸我!”
她一边用力踢着倒在地上的黑蛇一边楚楚可怜地用手擦眼边的泪水。
周围看管犯人的战斗女仆没一个上来阻止的,尽管她们就站在黑蛇的身边。
有一位战斗女仆甚至贴心地掏出一块儿手帕将黑蛇辱骂岑英的嘴堵住。
毕竟,谁家好人会逮着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一通乱摸啊?!她们不帮忙都算是尊重法律了。
打死都活该。
不一会儿,岑英似乎发泄够了,她用十分没有安全感地姿势抱着自己,蹲在地上小声哭了起来。
这下,原本装作看不见肿成一个猪头的黑蛇的的战斗女仆们慌乱起来,她们蹲了一圈把岑英围在中间试图安慰这个比她们年轻好几岁的小姑娘。
被黑蛇欺负的岑英哭的很伤心,看上去既柔弱又委屈。
好在会长和浩渺已经聊完天,她走进战斗女仆的包围圈中将今天加班的点数一一打给她们。
等她们全都离开以后,会长拉起岑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轻轻拍着她的背进行安抚。
会长充满歉意地搂着岑英,如果不是为了在不伤及周遭建筑和人员的情况将黑蛇活捉,并拷问出其他的黑恶势力残党的线索,岑英完全可以等自己到达之前控制住黑蛇并抽身离开。
不过那样,其他被惊动并无人控制的范围型上位者小弟们应该会打算鱼死网破从而造成伤亡吧。
“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难过的岑英,会长的心情也阴沉了起来,她的这位朋友和下属为了让自己达到目的牺牲了太多。
“没关系……虽然感觉很恶心……但至少没让那两个女孩经历这些……”
岑英哽咽着开口道。
这个时候还在关心被自己救下的女孩啊。
你总是这么温柔呢。
会长看着怀里岑英被泪水打湿的小脸,不知为何想起了岑英还是男孩子时的温暖笑容。
“别让那个快死了的家伙影响到自己的心情,回到寝室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会长等到岑英慢慢停止哭泣,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打算陪她先回寝室。
“至于被那个臭男人碰过的衣服,回去后直接扔掉好了,我让人给你做几套新的。”
会长用手轻轻将岑英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然后开口道。
“等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到时候你可能会作为证人和协助者出席。”
在盛夏树影婆娑,光影斑驳的小路上,会长拉着眼角依然发红的岑英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