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跟在苏绾溪身后,脚步沉重却不敢停下。夕阳西沉,天边染上一片血红,两人穿过喧闹的街道,最终停在了一家废弃的旧仓库前。仓库大门锈迹斑斑,周围杂草丛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白疏影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苏绾溪,低声问道:“这是哪儿?”
苏绾溪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别问,进去就知道了。”
白疏影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已经答应了苏绾溪的条件,无论对方让她做什么,她都无法拒绝。她深吸一口气,跟在苏绾溪身后,推开了仓库的大门。
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几束阳光从破旧的窗户缝隙透进来,照亮了满地的灰尘和散落的木板。仓库中央放着一张破旧的桌子,旁边还有几把缺腿的椅子,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已久。苏绾溪走到桌子旁,转身看向白疏影,随后命令道:“过来,坐。”
白疏影走过去,在一张还算完整的椅子上坐下。她抬头看向苏绾溪,心底的不安愈发强烈:“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苏绾溪没回答,只是从书包里掏出一把小刀,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她走到白疏影面前,蹲下身,轻轻捏住她的手腕,把袖子掀起来。那些深浅不一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苏绾溪的眼神暗了暗。
“你说过,这些是你自己划的,对吗?”
白疏影愣了一下,点点头。
苏绾溪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些伤痕,语气温柔得让人发寒:“那从现在开始,不许再自己动手。如果要划,只能我来。你明白吗?”
白疏影心头一震,抬头看向苏绾溪,发现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种病态的痴迷,像是在欣赏一件属于自己的艺术品。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明白了。”
“很好。”苏绾溪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把小刀放在桌上,“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我要你帮我做点东西。”
她从书包里拿出一叠纸和一支笔,递给白疏影:“写下来,把你对我的恨,还有你做过的事,一件件写清楚。我要你记住,你欠我的,永远还不清。”
白疏影接过纸笔,手指微微颤抖。她低声道:“为什么要这样?”
苏绾溪歪了歪头,笑得甜美却诡异:“因为我想让你永远记住我啊。你不是说后悔吗?那就证明给我看,你的悔意有多深。”
白疏影咬紧牙关,低头看着那叠空白的纸。她知道,苏绾溪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折磨她,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她拿起笔,开始一字一句地写——前世的爱与恨,重生后的复仇与愧疚,每一个细节都像是刀子,反复割开她的心。
苏绾溪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写,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她偶尔会伸手,轻轻摸摸白疏影的头发,低声道:“真乖,我就喜欢你这样听话的样子。”
白疏影的手抖了一下,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墨痕。她强忍着心底的恐惧,继续写下去,直到最后一页写满,她才停下笔,低声道:“写完了。”
苏绾溪接过纸,一页页翻看,眼神里满是满足。她低声道:“很好,这些我留着。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了,明白吗?”
白疏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明白。”
离开仓库时,天已经完全黑了。苏绾溪走在前面,白疏影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支笔。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苏绾溪刚才用小刀在她手臂上轻轻划了一道浅浅的痕,不是很深,却足够让她感到刺痛。
回到家后,白疏影锁上门,靠着门板滑坐到地上。她脑海里全是苏绾溪那双病态的眼睛和那句“你是我的了”。
她苦笑一声,低声呢喃:“我这是把自己卖了吗?”
她掏出手机,想给谁发消息,可翻遍通讯录,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她最终放下手机,闭上眼,任由眼泪滑落。
第二天午休,白疏影准时来到小花园。苏绾溪已经在等她,看到她时,笑着招手:“过来。”
白疏影走过去,低声道:“今天要做什么?”
苏绾溪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细绳,递给她,低声道:“绑在你手腕上,从现在开始,每天都戴着。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给你的。”
白疏影愣了一下,接过绳子,低声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属于我。”苏绾溪的语气轻柔却坚定。
白疏影低头把绳子绑在手腕上,红色的细绳在她的伤痕旁格外显眼。她低声道:“好。”
苏绾溪满意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真听话。以后每天午休和放学后,都是我们的时间。你不许拒绝,也不许逃,知道吗?”
白疏影点点头,随后说道:“知道。”
苏绾溪的眼神暗了暗,“很好。那明天放学后,我们还去仓库。我有新东西给你看。”
白疏影心头一紧,但还是低声道:“好。”
从那天起,白疏影的生活彻底被苏绾溪掌控。午休和放学后,她都必须出现在苏绾溪指定的地方,听从她的命令。苏绾偏执的性格越来越明显,她喜欢看着白疏影顺从的样子,喜欢用各种方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有时是一道浅浅的刀痕,有时是一句刻在心里的命令。
白疏影没有反抗,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她被孤立的日子让她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而苏绾溪的掌控,成了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而苏绾溪,则在这种扭曲的关系中,找到了一种病态的满足。她看着白疏影,眼里满是疯狂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