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学校，脚步虚浮，像是一具被抽干灵魂的躯壳。项圈依然藏在她的校服衣领下，细链贴着皮肤，冰冷而刺痛。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束缚，甚至麻木到不去思考它的存在。每天午休和放学后，她都会准时出现在苏绾溪指定的地方，接受对方的命令，像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傀儡。
这天早上，她走到鞋柜前，准备换上室内鞋。打开柜门的一瞬间，一张照片从里面飘落，掉在她的脚边。她愣了一下，低头捡起来，目光触及照片内容时，瞳孔猛地一缩。
照片上，是她戴着黑色项圈的样子。背景模糊，看不出具体地点，但她的脸清晰可见，眼神空洞，脖子上的项圈在光线下格外显眼。照片边缘还有一行用红笔写下的字：“你逃不掉。”
白疏影的手指颤抖起来，心跳加速，额头渗出冷汗。她慌忙把照片塞进书包，四下张望，想找出是谁放了这东西。可周围只有稀疏的学生经过，没人看向她，也没人露出异样的表情。
她低头咬紧牙关，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是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她每天都小心翼翼地藏着项圈，除了苏绾溪，没人知道这件事。可如果是苏绾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说，有人发现了她们的秘密？
白疏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她想告诉苏绾溪，可一想到对方那双病态的眼睛和冰冷的警告，她又犹豫了。她知道，苏绾溪不会容忍任何超出她掌控的事，如果她说了，可能会迎来更可怕的“惩罚”。最终，她选择沉默，把这件事埋在心底，继续装作若无其事。
教室里，苏绾溪坐在后排，眼神冷淡地扫视着周围。当白疏影走进来时，她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呢喃：“宝宝今天看起来很乖。”
白疏影低头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书包带。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低声道：“嗯。”
苏绾溪没察觉到她的异样，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游戏中。她喜欢掌控白疏影的感觉，每一次命令，每一次顺从，都让她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而今天，她决定玩点新的。
午休时间，小花园里，苏绾溪靠着树干，手里拿着一根细绳，比她之前给白疏影的红绳更长。她抬头看向白疏影，低声道：“过来，宝宝，今天我们玩个新游戏。”
白疏影愣了一下，走过去，低声道：“什么游戏？”
苏绾溪笑了笑，把细绳递给她，低声道：“绑在你的脚踝上，像宠物一样跟着我走。我要你每走一步，都记住你是我的。”
白疏影低头看着那根绳子，心底的恐惧和屈辱翻涌上来。她张了张嘴，想拒绝，可对上苏绾溪那双期待而疯狂的眼睛，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低声道：“好。”
她蹲下身，把绳子绑在自己的左脚踝上，苏绾溪则握住另一端，像牵狗一样拉着她。苏绾溪慢悠悠地走在前面，低声道：“走吧，宝宝，别让我拉你。”
白疏影咬紧牙关，跟在她身后，每迈出一步，绳子都会轻轻拉扯她的脚踝，提醒着她自己的处境。她的眼神空洞，脑海里却不断闪过那张照片。她不知道是谁在暗中窥视，也不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暴露，但她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继续扮演苏绾溪的“宝宝”。
苏绾溪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她回头看了白疏影一眼，低声道：“你看，你多听话。我就喜欢你这样，永远离不开我。”
白疏影低声道：“是。”
放学后，她们再次来到废弃的仓库。苏绾溪把绳子系在仓库里的一根柱子上，另一端依然绑在白疏影的脚踝上。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笔记本和一支笔，递给白疏影，低声道：“今天的新游戏，写日记。写下你今天的心情，还有你有多爱我。”
白疏影接过笔记本，手指微微颤抖。她低声道：“我……没什么心情。”
苏绾溪的眼神冷了下来，低声道：“没心情也得写。我要你写满一页，不然今晚不许回家。”
白疏影愣了一下，低头看着笔记本，最终拿起笔，开始一字一句地写。她写得很慢，每句话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我很累，很害怕。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我没办法停下来。我爱你，因为我只能爱你。”
她写完时，手已经在发抖，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一片墨迹。苏绾溪接过笔记本，翻看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低声道：“不错，我的宝宝真会表达。从明天起，每天都写一篇，给我看。”
白疏影低声道：“好。”
苏绾溪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脸，低声道：“你看，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让你疼。可如果你敢不听，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惩罚。”
白疏影低头沉默，低声道：“我知道了。”
离开仓库时，白疏影的脚步更加沉重。她的脚踝被绳子勒出一道红痕，手里还攥着那本笔记本。她低头看着书包，脑海里再次闪过那张照片。她知道，这件事迟早会暴露，可她不敢告诉苏绾溪，只能一个人扛着这份恐惧。
苏绾溪走在前面，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宝宝，你今天很乖。明天继续。”
白疏影低声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