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鸡丝炒面的香气，可那份午餐依然静静地摆在床边，几乎没被碰过。白疏影蜷缩在床上，捧着那杯蜜雪冰城的红茶奶盖，手指冰凉，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她低声呢喃：“我试试……我试试……”可声音里没有一丝生气，像是在对自己重复一句毫无意义的咒语。
苏绾溪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晦暗越来越深。她低声道：“吃点东西，别让我白跑一趟。”她的语气依然坚定，但隐隐透着一丝疲惫，像是在强撑着什么。
就在这时，白疏影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愣了愣，像是被惊醒的傀儡，机械地拿起手机。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消息：“贱人，还装死呢？看看这个。”后面附了一段视频链接。白疏影的手颤抖着点了进去，画面刚一播放，她的脸瞬间苍白——那是她在仓库里被苏绾溪逼着摆姿势的视频，模糊的灯光下，她的哭声和求饶声清晰可闻，配上了一段恶毒的配文：“白疏影，学校最下贱的宠物，活该被玩死。”
白疏影的手机掉在地上，她猛地抱住头，低声尖叫：“不！不是我！不是我！”她的声音撕心裂肺，像是要把喉咙喊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低声道：“怎么会有视频……怎么还有……我完了……我真的完了……”
苏绾溪愣了一下，迅速捡起手机，看了眼屏幕，脸色瞬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乌云。她低声道：“谁发的？”她点开消息，想回拨过去，却发现号码是空的。她咬紧牙关，低声道：“这些混蛋……”
白疏影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她猛地推开苏绾溪，踉跄着下床，冲进卫生间，锁上门。她靠着门滑坐到地上，低声哭喊：“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放过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指甲抠进头皮，像是想把那些画面从脑海里挖出来。她的呼吸急促而混乱，低声呢喃：“我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他们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苏绾溪冲到卫生间门口，猛地拍门，低声道：“宝宝，开门！你别吓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愤怒，“你出来，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能把自己关起来！”
白疏影没回应，只是低声哭着，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被绝望吞噬。她低声呢喃：“处理……你处理不了……视频都传出去了……我没脸活了……”她的眼神涣散，脑海里全是那段视频的画面和评论区的辱骂。她突然笑了，笑得诡异而空洞，低声道：“我该死了……这样就结束了……”
门外的苏绾溪听到她的笑声，心底一沉。她用力撞了几下门，低声道：“白疏影，你给我开门！你要是敢做什么，我饶不了你！”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几分，“你信我，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出来！”
白疏影没理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上沾着血迹。她低声道：“代价……有什么用……我已经毁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像是灵魂正在一点点抽离身体。她靠着门，闭上眼，低声呢喃：“绾溪……你救不了我……我也不想你救了……”
苏绾溪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声道：“去学校，找老师给白疏影请长假，就说她身体不好，需要休息。立刻办！”她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还有，查清楚那个视频是谁发的，我要他全家陪葬。”
挂了电话，她回到卫生间门口，低声道：“宝宝，我给你请了长假，你不用去学校了。你出来，我们慢慢解决这件事。”她的声音软了几分，像是在哄她，“我知道你累，我不会逼你去面对那些人。你出来，好吗？”
白疏影低声呢喃：“长假……有什么用……他们不会停的……”她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低声道：“绾溪……我好想死……你让我死吧……”
苏绾溪愣住了，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低声道：“我不许你死。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走。”她靠着门坐下，低声道：“你不出来也没关系，我在这儿陪着你。视频的事我会处理，你别怕。”
白疏影没回应，只是低声抽泣着，身体微微颤抖。她的意识开始模糊，脑海里全是那些画面和声音，像一把把刀反复刺进她的心脏。她低声呢喃：“我撑不住了……我真的撑不住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一盏即将熄灭的灯。
苏绾溪坐在门外，低头攥紧拳头，低声道：“撑不住也没关系，我来撑。”她的声音坚定，但眼底的晦暗更深了，像是在酝酿什么。她掏出手机，又发了一条消息：“查快点，我要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