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房间里的光线昏暗得像一潭死水，只有床头灯洒下一圈微弱的黄光。白疏影蜷缩在床上，身体像个空壳，一动不动。鸡丝炒面早就凉透，散发着一股让人反胃的油味，红茶奶盖的杯子被她推到床边，杯壁上的水珠滑落，留下几道模糊的痕迹。她的眼神空洞，盯着床单上的褶皱，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指甲缝里渗出血丝，却没有一丝反应。
苏绾溪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眼底的晦暗像是凝固的墨。她低声道：“宝宝，起来喝点水吧，你一天没喝了。”她的语气尽量放软，可白疏影连眼皮都没抬。
白疏影低声呢喃：“水……”声音微弱得像风吹过的灰尘，毫无生气。她没动，只是盯着虚空，低声道：“没用……”她的嘴角微微抽动，像是要笑，却只挤出一丝诡异的弧度。
苏绾溪愣了一下，低声道：“别这样，喝一口。”她抓起水杯，递到白疏影面前，可杯子悬在半空，白疏影的手却纹丝不动。
白疏影的眼神涣散，低声道：“累……”她不再看苏绾溪，手指停下抠床单的动作，缓缓缩回被子里，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她低声呢喃：“挺好……这样……”声音断断续续，像一台坏掉的机器。
苏绾溪咬紧牙关，低声道：“什么挺好？你这样是把自己往死里逼！”她放下水杯，轻轻抓住白疏影的手，“我给你请了长假，学校不会再烦你了。你爸妈也不会知道，放心。”
白疏影的手冰凉而无力，被握着却像死物一样。她低声道：“哦……”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她闭了闭眼，低声道：“迟早……”她没说完，只是摇了摇头，动作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苏绾溪皱了皱眉，低声道：“没有迟早，我说了不会让他们知道。”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包新的蜜雪冰城红茶奶盖，插上吸管递过去，“喝一口，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吗？”
白疏影的视线落在杯子上，停了几秒，却没伸手。她低声道：“喜欢……”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然后她推开杯子，手指微微颤抖，杯子滑落，奶盖洒在床单上。她低声道：“不要了……”她的眼神更空了，像是一个黑洞吞噬了所有情绪。
苏绾溪愣住了，看着床单上的污渍，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她低声道：“没关系，我再去买。”她拿纸巾擦了擦，低声道：“你别这样，别放弃自己。”
白疏影没回应，只是低声呢喃：“累……”她闭上眼，身体更深地缩进被子，像是要把自己埋葬。她不再动，连呼吸都变得浅而慢，像一具渐渐冷却的躯壳。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震了一下。苏绾溪立刻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是一条陌生号码的消息：“白疏影，处分的事压不下去，你爸妈明天得来学校。”她脸色一沉，低声道：“这些混蛋……”她迅速删掉消息，转头看向白疏影，低声道：“没什么，别在意。”
白疏影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低声道：“学校……”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带着一丝微弱的颤抖。她低声道：“爸妈……”她的手攥紧被子，指节发白，却没再说话，只是低声呢喃：“没用……”她的眼神彻底暗下去，像一盏灯被掐灭了光。
苏绾溪愣了一下，低声道：“没有，是垃圾消息。你别想太多，我会处理。”她轻轻拍着白疏影的背，低声道：“睡吧，我在这儿守着你。”
白疏影没动，闭着眼，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像是在梦里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她的呼吸平缓得像死去，低声呢喃：“睡……”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灰，精神正在无声中滑向软弱和麻木，像一朵花缓缓枯萎。
苏绾溪看着她，眼底的晦暗更深了。她低声呢喃：“宝宝，你不能垮……”她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明天去学校，盯着教务处，别让消息漏出去。”她的手指攥紧手机，低声道：“谁敢动你，我让他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