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房间沉闷得像一座密封的棺材,窗帘紧闭,只漏出几道灰白的光线,落在地板上像一道道无形的伤痕。白疏影裹在被子里,身体缩成一团,像一个被遗弃的茧。她的呼吸浅而慢,眼神空洞,手指僵硬地攥着被子,像在死守最后一道屏障。苏绾溪离开已经两个小时,房间的寂静像一块巨石,压得她几乎窒息。
她缩在被子里,沉默地盯着枕头上的褶皱,眼神像蒙了一层灰。她没动,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像,连呼吸都在刻意放轻。窗外传来一阵模糊的风声,她的手微微一缩,指尖冰凉,缓缓捂住耳朵,像要把一切声音隔绝在外。她的内心像一潭死水,麻木地想着:“什么都别来……”她的精神在无声中封闭,软弱和麻木像一层厚重的雾,笼罩着她。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像有人在试探着拧动。白疏影的身体猛地一僵,耳朵贴着枕头,呼吸停滞了一瞬。她没动,只是暗自想着:“不……谁……”她的手攥紧被子,指甲陷入掌心,可她连抬头确认的勇气都没有。门吱吱呀呀地开了,陈昊走了进来,手里晃着一串钥匙,嘴角挂着得意的笑。他穿着校服,领口歪歪斜斜,眼神里带着一股恶意的戏谑。
他关上门,随手把钥匙扔在桌上,目光落在床上那团缩成一团的被子上,嗤笑道:“白疏影,还活着呢?躲在这儿当缩头乌龟,真够惨的。”他走近几步,看到她毫无反应的样子,眼神渐渐变了,从嘲讽转为一种扭曲的兴奋。他低声自语:“啧,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挺勾人……”他的目光在她裹着被子的身影上打转,脑海里闪过论坛上那些照片和视频,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一下,色心蠢蠢欲动。
白疏影听到声音,身体微微一颤,却没出声,只是把脸埋得更深,内心尖叫着:“不……他怎么来了……”她的眼神空洞,麻木中带着一丝惊慌。陈昊冷笑一声,走到床边,俯下身盯着她,语气轻佻:“怎么,连话都不会说了?也好,省得我费劲。”他顿了顿,目光在她露出的脖颈和单薄睡衣上停留,低声道:“不过你这样子,比视频里还带劲,怪不得那么多人惦记。”他伸出手,一把掀开被子,白疏影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她蜷缩得像个婴儿,睡衣下的曲线若隐若现。
白疏影的手无力地护在胸前,眼神涣散,沉默地缩着。陈昊的眼神更暗了,他舔了舔嘴唇,低声道:“装死是吧?爷今天偏要玩玩。”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嘲笑道:“你不是挺会摆姿势的吗?现在怎么跟死鱼似的?”他的手滑到她的胸前,狠狠捏了一把,力度大得让她疼得一缩。
白疏影的身体猛地一颤,眼泪无声地滑下来,低声道:“放开……”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最后一口气。她的手胡乱推了一下,可指尖都在发抖。陈昊的笑声更大了,俯下身贴近她的脸,气息喷在她耳边,调戏道:“放开?这才刚开始呢。视频里那小猫样子多浪啊,来,给爷再来一次,我拍下来,让全校再爽一把。”他的手又用力捏了一下,眼神里满是下流的兴奋。
白疏影的眼泪淌得更多,低声道:“别……”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眼神涣散,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她的内心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羞辱和恐惧混在一起,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低声道:“疼……”她的手无力地垂下,身体缩得更紧,像在无声地求饶。
陈昊正要再动手,门突然被猛地撞开,苏绾溪冲了进来,脸色阴沉得像暴风雨前的天空。她手里还攥着手机,目光落在陈昊身上,像刀子一样锋利。她怒吼道:“陈昊,你他妈找死!”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快步冲到床边,一把抓住陈昊的衣领,狠狠把他拽开。
陈昊被扯得一个踉跄,撞到桌子上,怒骂道:“苏绾溪,你干什么?关你屁事!”他试图站稳,可苏绾溪已经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的小腿。陈昊疼得闷哼一声,跌坐在地上,恶狠狠地瞪着她:“你疯了?我就是来看看她,你至于吗?”
苏绾溪没理他,转身蹲到白疏影身边,看到她胸前的红痕和满脸的泪水,眼底的怒火烧得更旺。她轻声道:“宝宝,别怕,我回来了。”她的声音尽量放软,可颤抖的手暴露了她的情绪。她抓起床上的被子裹住白疏影,低声道:“没事了,我在这儿。”
白疏影缩在被子里,沉默地流泪,身体缩成一团,眼神空洞得像失去了灵魂。她的内心低语:“疼……我受不了了……”她没出声,连苏绾溪的靠近都让她本能地一缩。苏绾溪的心猛地一疼,转头看向陈昊,声音冷得像冰:“你敢动她,我让你活不过明天。”她站起身,走到陈昊面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狠往桌角撞了一下。陈昊疼得惨叫,挣扎着喊道:“你他妈放手!疯女人!”
苏绾溪没松手,语气森然:“谁让你进来的?钥匙哪儿来的?”她用力一扯,陈昊的头又撞了一下桌子,血从额角渗出来。他喘着气骂道:“我自己弄的钥匙!你管不着!”苏绾溪冷笑一声,松开手,一脚踩在他胸口,低声道:“滚出去,再让我看见你,我废了你。”
陈昊捂着额头,踉跄着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骂道:“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他捡起地上的钥匙,跌跌撞撞地跑出门,脚步声在走廊里回荡。
苏绾溪关上门,锁上,转身回到床边。她蹲下身,声音放得很轻:“宝宝,他走了,没事了。”她伸出手想碰白疏影,可看到她缩得更紧,又把手收了回来,低声道:“我在这儿守着你,别怕。”
白疏影没抬头,沉默地缩着,眼泪淌在枕头上,身体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她的内心低语:“我受不了了……我不想活了……”她的精神像一潭死水,软弱和麻木吞没了她。
苏绾溪看着她,眼底的怒火渐渐被痛楚取代。她低声道:“宝宝,对不起,我不该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她坐在床边,低声道:“我守着你,谁都不许再靠近。”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白疏影浅浅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