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奴隶商人开口，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腹部这些还不够吗？”我有些犹豫，手指不自觉地绞紧裤腰，内心挣扎着是否该在这种地方展露如此私密的部位。
商人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笑呵呵地摆了摆手：“放心，我开店这么久，每一个奴隶进来都会做全身检查，什么样的印记、纹路没见过？而且不完整的纹路根本看不出什么。”
最终，我还是咬咬牙脱下裤子，略显尴尬地将下身正对着他。两个男人在这狭小昏暗的房间里以这样的姿势交流，实在令人难为情，我不由得暗自庆幸没有第三人在场。
商人弯下腰，用手指扶了扶右眼上那副精致的金色单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他起初只是随意一瞥，但随着观察的深入，他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最后甚至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是淫纹。”他直起身，语气斩钉截铁。
“淫纹？？？”我重复着，声音因震惊而拔高。“为什么这东西会出现在身为男性的我身上？”
我曾听说过这种邪恶的魔法回路，面对魅魔，女性天然比男性有更强的抵抗力。
于是魅魔创造了这种魔法回路，用来控制那些不听话的女性、刻在她们身体上，增强身体敏感度，使其堕落。
一旦被刻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法摆脱魅魔的掌控。
我不由得双手抱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被斯黛拉刻上这东西？
“嗯。”商人点头回应我，让我的心落到谷底。“这是和奴隶契约一样，是单方面压榨被刻印者的完全不公平契约。”
“那有消除的办法吗？”我急忙询问。
但商人没有理会我的问题，而是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实的皮质封面古书，书页泛黄，边缘磨损严重。他快速翻动书页，手指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间穿梭。
“你看上面的纹路。”商人用蛇头拐杖的尖端指向我的**部位。
我低头用手翻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上面竟然也有相似的纹路！虽然颜色较淡，但确实存在，两边各有一半奇异的图案。
“合起来的图案是不是像一个心形？”商人问道，语气中带着某种确信。
“是。”我仔细查看后回答。那心形内圈有一个复杂难懂的图案，两侧还有像是张开的翅膀，又像是某种生物或武器的纹路，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咦，奇怪，真是奇怪，没有呢，怎么找不到啊。”商人一边翻书一边自言自语，眉头越皱越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我忍不住发问，心中升起强烈的不安。但商人完全沉浸在书页中，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只是不停地抓耳挠腮，翻书的动作越来越急促。
“不应该啊！”他喃喃自语，几乎要把脸埋进书里。
看这情形，短时间恐怕不会有结果。我打算先穿上裤子，总不能一直这样暴露着。
“先别穿。”商人突然伸手阻止，语气急切。
“哈？”我刚提起裤子又不得不放下，无奈地叹了口气。毕竟是有求于人，只好再次脱下来。
“让我拍个照，这样更方便研究。”商人说着，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方形的魔导具。
“行。”我答应道，感觉脸颊发烫，这种暴露在他人目光下的感觉令人十分不适。
他用手杖尖端释放出刺眼的光线，仔细调整照射角度，随后“咔”的一声拍下了一张清晰的照片。
拍完照，商人就完全沉浸在工作之中，趴在那张堆满纸张的木桌上仔细研究起来，再也不看我一眼。我整理好衣服，走到他身旁，看着他將照片与书中的插图进行比对。
书页上满是各种魔法回路的图案，有些与我身上的相似，但不同的地方更多。注释的文字除了通用语，还有很多我根本看不懂的神秘符号，整本书散发着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无奈之下，我只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期待他能研究出什么结果。房间里只剩下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商人时不时的嘀咕声。
等待中，我开始仔细打量这个狭小的空间。
与隔壁关押奴隶的房间相比，这里简直像个储藏室，位于房子最里面，只有一扇小窗透进微弱的光线。一个顶到天花板的书架塞满了各种古籍，工作用的桌椅和一张仅能容纳一人的小床就将房间挤得满满当当，比我和斯黛拉的房间还要局促。
走到书架旁，上面尽是我看不懂的书籍，书脊上的标题大多是用古老文字书写。还有一个曾在冒险者公会见过的水晶球——看来商人就是用这个来测量奴隶的等级的。
“记得上次在冒险者公会测试时刚达到十一级，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十二级。”虽然清楚等级突破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但我对现在的状态很是好奇。
我双手托起水晶球，一股温和的力量通过手掌流入体内，顿时感觉暖洋洋的，仿佛整个人都被柔和的光晕包裹。当这股力量回到水晶球时，我屏住呼吸，仔细看向上面浮现的数字。
“哈？”我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数字，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
“坏，坏……坏掉了吧。”过于震惊，我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颤抖得不像自己的。
再次测试后，数字依旧没有改变。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一定是在做梦。
这就是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是因为黑衣人和食尸鬼的事，我认知到了自己的弱小，才会做这样的梦。
默默将水晶球放回原处后，我对着自己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好痛！”剧烈的痛感让我意识到这不是梦。擦了擦因疼痛而溢出的眼泪，我第三次取下水晶球测试。
然而上面再次出现了那个令人震惊的数字。我颤巍巍地将水晶球放回去，瘫坐在椅子上，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我喃喃自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难以掩盖心中的喜悦和震惊。
三十级。
哈哈哈哈哈哈......
三十级。
嘿嘿嘿嘿嘿嘿嘿......
我三十级了。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我怎么就三十级了？
咕嘿嘿……
过于兴奋，我已经开始发出奇怪的声音了。
我用力捏着自己的大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这份欣喜不是简单的疼痛能抵消的。除非水晶球坏了，否则我就是真的达到了三十级。
还有另一种可能，如果不是水晶球坏掉，就是我坏掉了。
冷静下来后，我开始思考。“如果说我真的有三十级，但我体内的魔力好像没什么明显变化啊，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自言自语道，“下次去冒险者公会再测一次，如果真的是水晶球坏掉了，就白开心一场。”
尽管这么想，心里还是希望这是真的。在傻乐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终于稳定了情绪。好在商人正埋头研究，没有注意我这边的情况。
“呼~”几个深呼吸后，我彻底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是什么让我的等级突然提升这么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