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二虎就已经被钢枪的锐气所变,停滞不前。
“这可好,前有埋伏,后有追兵,我叶某人难道要亡命于此了吗?”
他不禁想起了三个月以来明夜夜所幻想的养老生活,而此刻却似乎要被那姓凑的所毁天了。
“先生,请问这件东西是你的吗?”
刚来拦住马车的其中一名北国士兵突然插话打断他的精神内耗。而士兵的手所持的正是上午凌璇玑所给他的报酬-玉佩,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
“给大人让路!”
士兵一声令下,随后的两个街口的关卡也随之打开,使叶知秋的马车可以畅通无阻。
叶知秋:???
怎么态度转变得比翻节还快?士兵走上前,向他行了一个军礼,然后郑重地将玉佩还给了他。
“抱歉大人,是我们这群守卫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见谅。”
说完便又转身回到了岗位。叶知秋松了一口气,虽然目前搞不清楚什么形势,不过也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此时此刻,凌璇玑则不慌不忙地从背后走来,她以为叶知秋会被在这里死死拦住,后面就和他好好商量一下就行。
可她过来一看,什么!他被放行了!
凌璇玑的脸不禁阴沉了下来。这下倒好,自己好端端一个曾经的北国女皇被关在外面,而一个穗国人却被放行了进去,要是被那群史学家记下来那不得炸裂到令人无地自容。
现在,凌璇玑离千大事还有一步之遥的大门被牢牢锁起了,上无法克服的阶级枷锁,无证明。
皇宫外院,叶知秋的马被守卫第三层的士兵所拦下,理由是内院不允许车辆进入,于是乎他只得暂时告别二虎,独自一人行走在比外面更宽阔的道路上。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整得跟个居民区似的?”
叶知秋不解,一个贵族的家里怎么会建有这么多的高楼,而且个个都是金色包装的。
带着疑惑,他竟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一座高贵、历史集一身的金黄色大门前,同样是两名士兵把守,只是他们头戴嵌有金色倒爪形的银色头盔,穿得比外面的要厚重罢了。
换作在外面,叶知秋兴许会同情他们,毕竟大热天穿这么多在太阳底下晒肯定受不了,但此处的大门却将其顶部修得极为宽阔,这夸张的上部平台设计使得下面变得凉爽无比,甚至有些寒冷。
“大人您好,请问有什么事要禀告给陛下吗?”
一个士兵看到他便走过来询问他。
大人?
陛下?禀告?
等等,把我整哪来了这还是贵族的府邸吗?
叶知秋心里大概有个猜测自己恐怕到了所谓的北国皇宫里了,也就是那个怪物曾经的老巢。
这下不得走不了吃得走了。
本想不和贵族阶级扯上一点关系的,但现在好像又直接和皇族批了!
“那个,我暂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先出去了。”
说完,他就打算往回走。
可身后的北国士兵却接着喊道:“大人,那边是出不去的,只有这边禀告完才能从另一边出去。”
不是,北国的监察机制都这么严格的吗?
叶知秋不禁苦恼起来,这仿佛有人在“此路不通”的残躯又安上一个proMar版的“此路不通”。
自己如今相当于一个普通人误闯皇宫被困,该如何解围,他想不出办法,但脑子不自觉地蹦出一个银发少女,看来只能委身求情了。
凌酸现还在门口踌躇,与两个北国士兵干瞪着眼。
她还不想承认士兵们会将叶知秋认作北国人,却将自己土生土长的这类认不出来。
记得一百年前皇宫还很小,没想到竟然变这么庞大了。
想到这,她心中开始有了一丝失落,本以为一切事情都可以在尘埃落定前结束,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干大事什么的或许正如伊亚拉所言不应该由自己这个来自一百年前的人来干涉,既然不能做了什么事情,那么付之一笑是最好的吧!
刚刚还在愤懑的凌璇玑随即转过身,打算离开,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去哪,但扯上如今的事反而是最坏的打算。
此时她的脸上笑得有些恐怖。
“嘿,怪物,别走啊!还有事找你呢!”
她当即回过头,曾经的随从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叶知秋又对身旁的北国士兵说:
“让她进来,没她的话我恐怕还禀告不了。”
但士兵看了看叶知秋,又看了看凌璇玑,好像心里有了想法似多,悄悄地凑到叶知秋耳边问道:
“大人,你们不会是私奔的吧?”
啥?这士兵人看着不大,但思想有些激进了。
他一下子就被整破防,有些无语,不禁阴沉了脸。
士兵见他不说话,脑补到应该是默认了哈。
便和另一名士兵打开了关卡让此时仍有些阴沉的凌璇玑进去。
夜晚,皇宫外院灯火通明,各个高楼都开始发出洁白的光芒,简直要将天上的月亮都要比下去。
但即使光再怎么强,也不会让人感觉出晕眩,所展现出的也只有柔和。
当北国贵族们在外院的房子里尽情享乐时,只有一男一女走在“光明大道”上。
凌璇玑走在前面,此刻的她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谨慎,仿佛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走在其后的叶知秋则懒散得许多,他所想的是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太过分了。
不久前当他看到凌璇玑回头的时候,她的眼中好像充满了迷茫无知和苟且。
虽然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人为地将那些情感加上去的,但只觉得自己触犯别人的底线,确切得说是特殊底线,是独立于底线外的存在,是充满巧合运气但易爆发的现在自己或许道个歉就行了。
“嗯,那个,凌防玑,之前的事实在有些抱歉了。”
叶知秋带着悔意的语气说道。这小随从会道歉,凌璇玑不免有些惊讶,但随即便说:
“那就把那个无佩借我一用,算作补偿吧。我为人还是很宽宏大量的。”
叶知秋一听就立刻被拉回了现实,原来姓爱的还在惦记这块玉佩,果然道歉也要建立在利益之上。
他不情愿地将玉佩拿出,递给她,故装正经地说道:
“记住是借,可要给我保管好了!”
“这你一点也不用担心。”凌璀玑说完就将其挂到腰上,叶知秋跟在后面不断地思考接下来该如何逃离北国和凌缝现这个“无良商家”,只有回到穗国一切才真的结束。
金黄色的大门在机械转轴下缓慢放下,让人不禁认为这皇宫内院简直就像一座旧堡垒改造的。
凌访玑和叶知秋在一名北国士兵的指引下不久便来到了主大殿中。
北国作为穗国的邻国,其建筑并没有很大的区别,除了军队和体制外,因此,叶知秋也能清晰地辨认出宫内柱子上的雕饰与象征,但也并没有多在意。
较外院而言,内院则安静地像个禁地,只有二十多盏昏黄的灯火在不断地跳动着。
主大殿内,一个身穿银白色大袍,留着长须的男子正静静地坐在皇位上,他紧闭着双眼,灰白的头发彰显了年龄之大,手指上还带满了刻有奇异文字的戒指。
令人不寒而的是在当今皇帝的周围并没有任何护卫,而他连一点防卫用的武器都没有。
凌璇玑也不管,只是说道:
“我已经如约而至,是时候将皇位交还给我了。”
这时,北国皇帝才睁开了他绿色的双眼,看了看凌璇玑,然后有些欣喜地说道:
“也对,我可不想在这里又躺上五十年。”
说完,便将头上的皇冠取下扔到一边,站起身,竟打算径直走了。
叶知秋则在下面看得一眼懵,不应该来点打架武夺皇位吗?怎么直接像买定离手一样,这北国人玩得这么花的吗?
凌璇玑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皇位,半即又转头向渐行渐远的北国皇帝说道:
“你可知道当初是谁将我封印的。”
但他并没有回头,甚至没有停顿,只是回应道:
“这答案你恐怕要去问那人自己了,我真的一点也不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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