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0年 托普卡珀宫
安基塔库斯和手下几十个士兵正在同束棒的冲锋队对峙,对面有约三百人,伯特利克蹲在一个花坛里,在对峙前告诉安娜,情况不利时自己会叫援兵。
双方掏出枪,互相瞄准着对面的阵列。
观察这一切的伯特利克,觉得自己的长官完全没有希望——甚至会给自己招致死亡。
为了抽象的理想,身边多少人已经入了土,安基塔库斯倒是很有干劲,哪怕是跟自己一样饿肚子。
正义?民众?活命要紧!传奇?活着再说!
于是乎,他的想法改变了。
“一群嗜血的匪徒!”一个士兵喊道。
“你们?呵,靠你们能保住希腊人的饭碗吗?”
“烧杀抢掠就是你们解决危机的方式吗?”安基塔库斯喊道。
谈话中止,因为交流变为枪响,片刻过后,安基塔库斯的阵列躺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伯特利克从花坛钻出,但不是跑去叫援兵的,而是举起双手,走向束棒投降。
还有一口气的安基塔库斯用枪支撑着身体,手捂着腹部的弹孔,立起半个身子,紧盯着伯特利克喊道:
“你……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长官,这样我才更可能成为传奇,总得活下来吧,”嘴角泛起一丝令人不悦的笑,“我可不想饿肚子了,你们效仿露西亚人也没弄出什么名堂。”
“和那些……家伙,你……等着遗臭万年吧!我真是看走眼了!”
领头的一个束棒瞄准安基塔库斯的心脏开了一枪,以此宣告安娜·塞西莉娅·巴列奥略·君士坦丁其中一个身份的终结。
……
看来这种程度还是不行吗……东方会不会有更好的办法?
血泊中的女人用尽最后的气力望向东边的太阳,阳光有些朦胧,并不刺眼,一如既往地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