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来拍一部电影吧!”
随着我这一句胡闹般的话语,我们开始了胡闹一般的准备工作,在我们胡闹一般的青春,谱写着我们胡闹一般的篇章。
“所以,男主是谁?”我问道。
“肯定是你啊。”云升说到。
……
“那你是女主?”
“不然呢?”
“谁是编剧?”我问道
“你和我。”
“谁是导演?”我继续问道。
“还是你和我。”
……
沉默如夏日良夜,有些躁动,却又有些令人陶醉,不知道为何会陶醉,会喜爱这种感觉,可能是因为,因为她,因为我那在自卑与悔恨的16岁,可能是因为天地之大,任我遨游吧……
或许无论我说什么,总有人觉得我做的不够好,以至于轻视我,我似乎从来没有找到过哪些能让人真正尊重的特长,如,拍电影,让我有了这样的契机,我是在为了尊严而战。
夜,温柔的令我有些惊讶,我就这么坐在那废楼的一角,在蝉鸣,绿叶,皎白的月光,以及自卑青春组成的夏日之角落,写着我自己觉得满意的剧本,而在我身后不到5米的客厅,一边又一边播放着新海诚的电影,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永无止境般的播放着radwimps的歌曲,似乎这个夏日不会结束,我们的青春不会结束,我与她也不会结束,世界并不会坍缩或者在庞加莱般重启,而是……就一直如此,如此过下去
我永远是16岁,我永远在拍着电影,我们永远不会长大,永远是那个看天气之子仍然会落泪感动的少年。
啊……有些时候真的感慨文字与自己执念的力量,当我反应过来天已经亮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写了整整29个小时,而身边的云升就这么看着我29个小时,我们也大概看了21遍天气之子了。
“写的怎么样了啊?”她懒散的看着我伸了伸懒腰,金色与棕色混杂着的瞳孔中或许还能像找到金子一般找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欣赏和好奇。
“结尾了。”我点了点头。
“你看看吧,我觉得,我满意了。”
我把手上的稿子递给她,这会轮到我们角色互换了。
她坐在我曾经坐在的位子上,我坐在她曾经坐着的位子上,又是一天,一个漫长的一天。
在第12个小时后,云升打着哈欠把新写的稿子递给我。
“我把你写的有问题的地方改了改,我实在困的不行了。”她笑了笑。
“那我送你回家吧。”我拍了拍她的头。
正当我准备开门,离开这里时,突然,云升从身后拥抱住我。
“不了,我就在这里睡吧。”
“那我要回家了。”
“你忍心让一个少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吗?”她坏笑着趴在我的肩膀上。
“……”
“真拿你没办法啊。”我皱了皱眉头。
她坐在沙发上,我坐到她旁边,最后,我们互相依靠着,窗外夏雨又不约而来,蝉鸣空鸣,夏日良辰,豆蔻年华,如此美妙,令我难忘。
在radwimps的乐曲《还有爱能做到的事吗?》下,我们入睡了。
再次醒来,皓月当空,我们分不清这对我们来说是晚上,还是另一天的清晨。
“喂,傻笑着什么呢?”还没等我继续思考,她就又拍了拍我的肩膀。
“走吧,去便利店吧。”
我们就这样,走在夏日的凌晨三点。
“我写的剧本怎么样。”
“很感动,不过缺了一点,我修改了”
“缺什么?”
“你写的太委婉了。”
“什么意思?”
“嘿嘿,到时候拍完,我会告诉你的。”她坏笑着,在路灯下,在那还带有早上热烈气息的柏油路上,在那月空下,在那711便利店前,她跳着我看不懂的舞步,邀请着笨拙的我和她一起起舞。
耳机里合适的放着真夜中的曲子,我爱夜晚,更爱着夜晚的她,爱着那略微带点爵士慵懒的jpop。
我们开始了电影拍摄。
……
在早晨的电影院里,我拿着特制相机,拍着她在荧幕下的笑容。
“这部电影还是没人来看啊。”她吐槽着。
“唉……”我感慨着,打开了录像键,她看着我比了个v。
……
我们拍完了第一段,然后是第二段,在咖啡店里的讨论。
“这里的咖啡感觉没有第一天的好喝啊。”她拿起杯子,泯了一口。
“明明味道一模一样吧。”我摇摇头。
“可能是心态不一样吧。”
第三幕,在夏日骑着车的少年。
“这一幕需要你一边拿着相机一边骑车拍我哦。”我把相机递给她。
“喂,这对我来说根本办不到吧!”她摇了摇头。
“那你奔跑着拍也可以,我尽量骑慢点。”
我们架好相机,拍了四遍才达到我满意的效果。
“你个混蛋——累死我了!”在拍摄完后,云升掐着我的脸骂着。
……
然后是学校的剧情,我不知道该怎么拍,只能在期末考试时再去一次了,之后的拍摄就变得简单多了。
当然,有些剧情是原创剧情,比如在凌晨的夏日去拍日出,不过也没什么难度吧。
在九号线的轻轨上,我们互相依靠着,看着镜面中的自己,那略显疲惫,又神采奕奕的自己,那或许就是我所梦想的青春吧。
我此刻,是幸福的吗?找到了自己所爱的了吗?
我的答案可能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