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让我心脏骤停的场景很快就结束了。从旁边飞出的一点紫光精准地引爆了几乎贴到我鼻尖的光弹。
神奇的是,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并没有把我冲倒。我只看到强光亮起,下意识地用手臂挡住眼睛。强光褪去,原来是英格斯诺给我的那点紫光从我的上衣口袋里飞了出去,在我面前形成了一面屏障,挡住了爆炸的气流。
“呼!还好我及时赶到。你没事吧?”
是英格斯诺的声音!
“英格斯诺!你回来了!”
借着周围微弱的光线,我看到她还维持着一个向身体前方平举右手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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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子屏障?”
“嗯呢。”英格斯诺点点头,“所谓零子呢,就是我能量构成的最小单位,和你们地球上的分子、原子差不多。”
我低头看了看飞回到上衣口袋的紫色光点,又看了看她。
“怎么样?被我这个英雄救的感觉怎么样?美人?”英格斯诺凑上来,笑嘻嘻地问道。
“谢谢您哦!”我把她推开,“你之前发出去的光弹……啊不,是能量闪击,怎么会又飞回来呢?”
英格斯诺摇摇头:“这里的空间规则完全是混乱的,我也有点糊涂了。”
随即,她转头看了看周围:“这里比之前要亮一点,可并没有你说的那三面墙啊。”
我也有些奇怪,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英格斯诺出现的的场景:我面朝三面墙的空缺口,差点脸接英格斯诺做实验时发的那枚能量闪击,那我后面应该是那面有白色人影的墙,左手边是蓝色人影,右手边是红色人影。英格斯诺出现时在我的右手边,又发了一枚能量闪击,引爆了她做实验的那枚,尽管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实验时向上空发射的能量闪击为什么会以平行于地面的方向飞回来。
现在确实一面墙都没有了。
既然没有光源的话,那为什么周围比一开始的时候亮了些呢?
“现在咱们不能再做刚才那个实验了,太危险了,我们无法预估到我发出的能量闪击会从哪个方向飞来。”英格斯诺又朝四周看了看,忽然,她指着一个方向喊了一声,“哎!那里有一扇门!”
我站起来,向她指的方向看去。
“我什么也没看见。”
英格斯诺没有搭理我,而是仔细看了看那个方向,又趴下来贴在地上仔细听了听,随后站起来,拉住了我的手。
“等会就能看见了。”她说。
“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你是说咱们周围有什么遮挡我视线的东西,等一会就消散了?”
英格斯诺摇摇头:“不是,你别怕,那扇门在朝我们靠近。”
“朝我们靠近?”我愣了一下,从来都只听说过人走向门,没听说过门走向人。
英格斯诺抓着我的手稍微用上了点力气,把我拉到她身后。
“英格斯诺……”
果然,不多时,我眼前就出现了一扇门,而我确实没有感觉到我们脚下的地面有任何传动。
看来真是这扇门朝我们过来了。
“抱紧我的腰!”英格斯诺忽然说。
“哦,哦。”我立刻抱住她的腰。
虽然之前睡觉的时候在没有意识的时候也抱过她的腰,但这次不一样,她穿了有甲片的衣服,我感到手臂下有些凉凉的,硬硬的。
“喝!”
英格斯诺把手臂交叉抱在胸前,随后举起双手从头顶划向身体两边,然后双手指尖相对,一道耀眼的紫色光芒穿透朦胧暧昧,照在那道门上。
门是由两扇石板组成的,上面一边写了一个大字:
“就”“业”
“找工作?”英格斯诺回头看我,显然没想到门上会写字,写的还是这俩字。
我从她身后出来,看到门上除了这两个字之外,还有两个按钮。
“就”下面的是个红色按钮,写的是“专科”。
“业”下面的是个绿色按钮,写的是“本科及以上”。
英格斯诺看了我一眼,凭空变出她那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子。
“本科?”
说完,她把披风变成黑色的剑,插进地上,横竖划了两下,俯身拿起一块方方正正的石砖放在我手上。
“砖科?”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把手里的石砖放回到地上,“本科和专科,两种高校类型而已。”
“分这两种类型有什么用吗?”英格斯诺想了想,“啊!是不是和旭烨防卫队一样,能分为作战科和教研科那样?”
我摇摇头:“不算是。按照社会大众理解的话,就是学习好的上本科,差一点的上专科。”
“啊?是按学习成绩分?为什么?”英格斯诺问。
这个问题还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幸好我也算是博览群书,稍微思考了一下,试着回答道:“学习成绩只是评价这个人适不适合读书,理想的状态下,学习成绩不理想并不意味着实践能力差,但是这个社会又不能没有做理论研究的人,所以就以这样的形式对人才做一次筛选和区分。”
“那不理想的状态呢?”英格斯诺接着问。
“那肯定是专科的同志实践能力不好,本科的同志研究能力不好咯。”我耸了耸肩。
英格斯诺这次没有再问,而是低头思考了一会。
“果然,在资源有限的地球上,分配还是无法回避的事情啊!”英格斯诺叹了口气,“我去过的许多星球都是这样。”
“怎么?英格斯诺,灰心了?”我调侃她。
“烈歌,你不对这样的局面感到紧迫,或者压抑吗?一想到不得不和别人争抢一样东西,我就……”英格斯诺握住我的手放在她胸前,“虽然我也经历了许多次选拔,但旭烨防卫队的选拔很纯粹,就是凭个人实力强弱,因为我们面对的是生死较量,将过于弱小的人选拔进防卫队相当于杀了她。”
妈耶……我好像犯了个错误,原本出于维护自己故乡的本能,我不想把地球上的一些事情说的太透彻,但这似乎引导英格斯诺向另外一个极端去了。
“哎呀,不是这个意思了。”我拍拍她,“其实差不多啦,每个人都有适合自己的出路,没有必要在一面墙上撞得头破血流。事在人为,就怕无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