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柜门被推开时刮出刺耳的声响，顾泽把林小满护在身后。手电筒光束扫过他们发白的脸，教导主任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缝："天文社的？"
"在找社团活动记录。"顾泽面不改色地举起老式投影仪，"这应该放在校史展览室吧？"他向前半步挡住置物架上的宾得相机，指尖悄悄勾住林小满的校服衣摆。
教导主任的皮鞋踏过满地灰尘，突然弯腰捡起滚落的胶卷盒："1987届毕业捐赠品？"他摩挲着盒盖上褪色的紫藤花纹，"最近总有些学生来这儿找刺激。"
直到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林小满才发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顾泽拆开胶卷盒时，掉出枚生锈的钥匙，贴着"化学实验室3"的标签。"这是你妈妈的字迹。"他对着安全灯举起便签纸，背面显出蓝墨水写的经纬度坐标。
深夜的化学实验室泛着诡异的紫光，林小满按坐标找到储物柜。钥匙转动的刹那，整排试剂柜突然发出蜂鸣。顾泽猛地将她拉到通风口下方，二十米外的蒸馏水装置正在自动运转。
"有人启动了这个房间的防盗系统。"他盯着开始变色的pH试纸，"我们最多有十分钟。"
柜门里涌出刺鼻的醋酸味，林小满忍着咳嗽抱出铁皮盒。盒内铺满干燥的紫阳花，压在下面的笔记本扉页写着：「给看到真相的人——林月如1999.5.17」
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双重曝光照片。左侧是顾泽父亲举着机械蝴蝶模型站在天文台，右侧则是林母在相同位置拍摄星轨。两道身影在二十年时差中共享同个月亮，照片边缘还有道模糊的第三人轮廓。
"机械蝴蝶..."顾泽突然掀开自己的左袖，那道从手腕延伸到肘部的疤痕泛着淡粉色，"七岁那年，父亲工作室发生爆炸时，有只金属蝴蝶穿透了玻璃窗。"
警报声骤然响起，林小满被他拽着躲进更衣柜。透过格栅，她看见教导主任带着保安冲进实验室。顾泽的呼吸扫过她颈侧，握着她的手在笔记本空白页快速描摹——那是用隐形墨水画的校园地下管网图，荧光箭头指向天文台方向。
"你妈妈藏了东西。"他在她掌心写字，指尖的温度灼得人发颤。更衣柜突然被拉开时，林小满本能地抱住笔记本，却听见陈雨欣的惊呼："你们在化学室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