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贝特莱姆疗养院(下)

作者:解忧巧克力 更新时间:2025/4/2 23:19:46 字数:3297

“不过,看在你们如此英俊的分上,我就原谅你们了。”女子摆出妖娆的姿态,炫耀着她那如蛇蝎般诱人的身材。

“不要理她。”马库斯警长果断做出了判断,现在出现的一切事物必定有古怪,最明智的办法就是视而不见。

他们继续沿着楼梯向下奔逃,当他们抵达下一层时,眼前出现的怪物迫使他们不得不停下了脚步——那是一种类人的生物。它们矮小的身躯裹着暗绿色的皮肤,嶙峋的骨节撑起不足人类半高的身形,尖耳朵如刀锋般竖立,琥铂色的金鱼眼在鹰钩鼻两侧闪烁着狡黠的光。

马库斯警长绝不会因它们身材矮小而轻视它们,这些污秽不堪的怪物,布满疣痣的爪子紧握着钉锤或短刀,更有几只背负弓弩与箭袋。最为关键的是,它们头顶那象征等级的标识显示着LV20。

“它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们,咱们不妨安静地退回到上一层。”警员们默契地踏着台阶,缓缓地返回。

这段时间在马库斯警长的感知中显得格外漫长,仿佛那些绿皮怪物随时都会冲过来将他们撕成碎片。所幸有惊无险,他们最终退回到了那位女子所在的楼层。

“我还以为你们打算抛弃我呢,看来你们终究还是舍不得我。”那女子用娇俏的声音满含抱怨地说道。

马库斯警长正想开口反驳,一阵鞋底与台阶激烈碰撞的尖锐声响自楼梯上方传来。他抬头望去,透过楼梯间的缝隙,只见一个白色身影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他们所在的楼层疾奔而来,是那只吸血鬼护士追来了。

现在马库斯警长一行的处境,可谓是前有猛虎,后有饿狼啊。

“看来各位帅哥的处境相当糟糕呢,我知道一条安全的通道,你们要不要跟我来。”

听到有安全的通道,马库斯警长也不管这是不是陷阱了,满口答应。

那女子推开一扇病房的门,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更为漫长的过道。头顶上,吸血鬼护士的脚步声愈发逼近,警员们不敢片刻逗留,迅速涌入那条过道。

四个人在过道中狂奔,吸血鬼护士也迅猛地冲入了过道。贝尔落在了最后面,感觉自己脖子上传来一丝寒意,他急忙转头,只见那张扭曲的面孔紧贴着他的脸,锋利的獠牙正要咬向他的脖颈。肾上腺素急剧飙升的贝尔眼泪都要流出来,拼尽全力的狂奔。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吸血鬼护士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事物,迅速转身倒退,站在过道中,一动都不敢动了。

他们四人奔至过道的尽头,那里有一扇严密封锁的铁门横亘在前,阻挡了四人的去路。

马库斯警长这时回过头来,才察觉到吸血鬼护士的异常,“它为什么突然不动了?”

“不会是有更恐怖的东西让它不敢靠近吧?”

“你可别乌鸦嘴了。”

“那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但这里除了这扇铁门,什么都没有。

“这家疗养院里为什么只有这扇门是铁做的?难道是关着什么东西吗?”

这条过道除了这扇铁门外,就没有其他出口了。吸血鬼护士守在过道的中段位置,他们已经没有办法返回了。

“这是什么气味?”贝尔皱了皱鼻子。

“我也闻到了。”余下的那位警员说。

听他们这么一说,马库斯警长也集中了注意力,仔细一闻,果然察觉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似乎正是从那扇铁门中飘散出来的。

女子从衣兜中掏出一把金属钥匙,随即插入铁门的锁孔,轻轻转动。

“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打开出口了,难道你还有别的选择?你是打算去和这位护士小姐姐掰掰手腕吗?”

马库斯警长无言以对,现在确实没有别的出路,只能任凭女子打开铁门,里面就算真有什么可怕的怪物,最糟糕的结局也不过是被吃掉而已。

随着钥匙的轻旋,铁门缓缓开启,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这里是一间巨大的房间,难以想象它竟然能存在于疗养院中。

女子伸手牵住了马库斯警长的手,“帅哥,别怕,这里很安全,所有怪物都不敢进入这间房间。”

被女子突然这么一牵,马库斯警长老脸一红,本能地想要甩开,然而那女子手上的力道异常强劲,这一甩竟然没能成功。无奈之下,马库斯警长只得被她拉着进入了房间,贝尔等人也只得随之跟进。

在这间巨大房间的正中央,摆放一张焊死在地板上的铁床。冰冷的铁床上,一具被防护服严密包裹的躯体正在竭力挣扎。他被数层拘束带和锁链紧紧束缚,动弹不得。数条管道延伸至他的防护服,其中连接面罩的管道为他输送氧气,而连接身体的管道则为他持续注入营养液,那淡淡的香气正是从这具身躯中弥漫而出的。

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那具身躯开始愈发剧烈地挣扎,伴随着他的每一次颤抖,香气的浓度也随之愈发浓烈。

“看来‘香水’醒着呢。”女子轻轻打开一根细管的阀门,数滴透明的液体缓缓流入了香水的身体,原本在挣扎的香水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透过面罩可以看到他骨瘦如柴的脸颊,正紧闭着双眼,似乎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香气也变得更加稀薄了。

马库斯警长透过面罩审视他,发现他是一名男性,或许是因为这股香气,他才被冠以“香水”之名。

在房间的尽头还有一道铁门,女子再度掏出钥匙打开这道铁门,熟悉的过道映入眼帘,不一样的是,这里的过道两侧都挂着院长的画像。

在一路奔逃的过程中,马库斯警长注意到了不少院长的画像,但令他感到费解的是,这里的一幅画中竟然空无一物,仅剩下背景的风景图,院长的肖像却不见踪影。这里为什么会悬挂这样一张画作?

“呜哇!”身后的警员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人影正死死扣住警员的脖子,从背后将他牢牢擒住。而那背后的人影正是一个年轻版的院长,他有着健硕的肌肉,像提小鸡一样,提起那个警员,紧接着他带着那个警员纵身一跃,就跳入了那幅画中。眨眼间,他与那位警员一同化作了油画中的肖像,警员依然保持着被擒拿的姿势。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马库斯警长和贝尔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这位警员便被扯入了画中。

“这是什么魔法?”贝尔疑惑地敲击着油画,却发现它不过是一幅普通的油画。

马库斯警长也打算上前探查究竟,但女子紧紧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行动。他再次试图挣脱女子的手,却察觉到了异样,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不只是与女子的手紧紧相握,更像是生长在了一起。女子的手指穿过他的手掌,握住了他的胳膊,而那些手指也正在和胳膊的皮肉**在一起。

马库斯警长举起手枪,就打算射断女子的手臂,然而他的手指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扣动扳机。仿佛自己的体力正顺着臂膀被女子吸走,他眼前一黑,最终昏厥倒地。

贝尔见状大惊,迅速掏枪就打算射向女子,然而又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一记迅猛的手刀重重击打在他后颈处,瞬间使他失去了意识。

当贝尔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被绳索牢牢绑在椅子上,手枪也不知所踪。

这里似乎是一个密封的地下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的气味,令贝尔感到极度不适。他忍不住惊呼,急于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个男人从阴影中缓步走出,他戴着橡胶手套的手竖在唇前,对贝尔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这个歌男人正是雷洛医生。

贝尔发现雷洛医生身前的解刨台上正躺着一具躯体,是那位警员,他全身被束缚,脱光了衣服,嘴里塞着抹布,似乎也才刚刚苏醒,发出惊恐的呜咽声。

雷洛医生带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划过那位警员的皮肤,瞳孔因为兴奋而剧烈收缩着。他身贴近警员剧烈起伏的胸口,用手术刀沿着锁骨划开完美的弧形切口,血液如同绽放的鲜花顺着解刨台上的导流槽蜿蜒而下。

“呼,这完美的时刻必须来首交响乐。”他打开一旁的留声机,将唱针放置在唱片上,一首嘹亮的交响乐被奏响,他用锯子切开警员的颅骨,在庄严的旋律中,警员的痉挛与飞溅的血肉构成了惊悚的合奏。

剥离皮肤的过程需要绝对的专注,他像对待艺术品一样,用镊子将真皮层与脂肪组织分离,时不时观察警员脸部肌肉的震颤,以确保能保留下警员在死亡瞬间的惊恐表情。

浸泡在福尔马林的玻璃缸中,警员的器官悬浮的如同荔枝般晶莹剔透,而在这房间中还有无数这般放置着器官的玻璃缸,墙壁上挂着无数人类的皮肤,脸皮上的表情无一不是惊恐万分,甚至还有一套完整的神经标本,不知是哪位可怜虫被他残忍地取出了全部神经。

“一位勇者,游戏结束。”

“呕。”贝尔仿佛要将昨晚的夜宵全部吐出来,这一幕已经不是“惊悚”二字所能形容的了。 这个雷洛医生就是彻底的变态,自己似乎就要成为他下一个解刨对象,贝尔的双腿止不住的抖动,裤裆逐渐变得湿润,他因为过度的惊吓,尿湿了裤子。

目睹贝尔把自己弄得满身污秽,雷洛心中颇为不悦,他的作品绝不能沾染这些污浊的排泄物。于是,他走向贝尔,准备带他去彻底清洗一番。

就在他即将触碰到贝尔的瞬间,一个黑洞在贝尔所坐的椅子下方凭空显现。贝尔感到身下一空,坠入了这个无底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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