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人。”
冰角拿着盾牌，把身子往盾牌和斗篷里缩的更内了一点。
走廊称不上大，但也不算狭小，十米左右的宽度，哪怕有白色冰雾的遮掩，足以让两人毫无遗漏的看清两边。
两侧的门上闪着红光，紧闭——因为检测到了外界温度的异常，舱门锁死，没有权限无法打开。
两人在走廊的尽头，面前是一道巨大的机械门，门上有着“舱室”的标识，正是之前所谓的舱室。
这座空中堡垒上可以称为舱室的房间很多，但如果单说舱室的话，指的就是这里。
两人一路走来，除了爆炸和剑气痕迹之外，没有见到其他任何异常，只能感受到气温越来越低。
“货也在里面。”
冰角低声提醒，里面存放的不止是军火，还有那一件格莉莱菈亲口点名的“货物”。
机械的门锁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就连机械锁上的锈迹也浑然一体。
冰气似乎从门中起源。
“它为什么会有锈迹？”
泉皱了皱眉，提出问题。
“啊……这是正常的。”
少女蹲着，企图缩小自己和冷气的接触面积，斗篷的下摆披在地面上，盾牌用于当做坐垫，两只手蜷缩在斗篷里。
“这道门是之前第二席冕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安全，也就没人来管这道门。”
少女一边说，一边用袍子裹住的手拉上了兜帽，仅露出灵动的双眼。
泉疑惑的看着冰角，冰角朝着泉眨眼。
“信誓旦旦是贬义词吧……”
少年叹了口气，不急于谈论关于门的事情，猫耳朵上的毛也顺了下来，漫无目的的和冰角扯着话题。
“第二席嘛，是这样的啦——那人又屑——”
“——找到你了！”
少女翻身，盾牌被少女当做飞镖丢出，迅速旋转砸向身侧。
很近，非常近，近到只有一步之遥。
盾牌撞在空无一物的地方发出巨大的震响，白色的雾气裂开，竟是冰壳——裂纹中露出猩红的眼瞳。
“主说，你们要用干戈给予那些被魔鬼蛊惑的人净化。”
“圣典里面没有这句吧？”
“不要在意啦——”
少女的身下竟是用鲜血画出的阵法，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泉侧身看着冰角的手，少女的指甲割裂了手心，血流到指尖以作为阵法的笔墨。
“圣裁！”
灿金色的光芒笼罩了那片冰壳，少女翻身，几枚细长的冰锥刺入少女刚刚所站立之处，入钢铁三分。
“剑鸣，刹那！”
从最开始就开始警惕的泉拔剑，头发和衣诀都在飞扬，耳朵像是炸毛了一样毛发挺立。
制式的剑在泉手中挥出了名剑的气势，寒冰中数不清的斩击斩开坚硬的离谱的冰层，应急照明的白光和圣裁的特效汇成刀光剑影。
咔——
冰层炸开，其中的人趁机抽身后跳，满天飞溅的锐利冰屑让泉放弃了立刻追击的想法。
但冰角并没有闲着，随身携带的突击步枪此刻派上了用场，弹幕在对方紧急凝聚的冰层上溅射火光。
“去！”
沙哑的声音如此怒吼，一股寒流直冲枪械而去，少女侧身一闪，冻结的冰层把枪包裹成冰块。
“炸！”
于是包裹着枪械的冰层爆开，泉精巧的剑花替冰角挡开飞溅的冰屑，但对方也获得了喘息之机，冰层开始凝聚。
冰角捡起地上方才用来当做投掷物的盾牌，将泉护在身后。
双方对垒，这时才有机会一睹对方的真容。
在两人的对面，是一个有着灰发血瞳的老人，有着深刻的鱼尾纹和老人斑。
他的头发或许本来并不是灰色，正常人都可以从那抹灰色中看出老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