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棕色的木门被关上,屋内最后一丝光亮也消失了,一切显得黑暗而寂静...
莫语冰已经醒了过来,坐起身,四处张望,
看着四周熟悉的环境,她不由心中感慨万千,没想到她还会回来...
回到这个伤心地。
轻轻地从床上爬下来,将鞋子脱掉,踮着脚,缓缓地向木门靠近,
洁白的小脚落在地板上,发出及其轻微的“吱嘎”声,
到了门边,莫语冰靠在门上,细心地听着外边的声音,
门外一片寂静,显然的,莫言澈已经睡了,
她蹑手蹑脚地打开灯,来到衣柜前,打开衣柜,
从衣柜的角落里面翻出一个钥匙,用钥匙打开衣柜下方紧锁的抽屉,
慢慢地将抽屉拉出来,
之间里面尽是各种合同证件,
她先记下户口本所放的位置和正反,然后轻轻地拿起户口本,没有碰歪周围任何一个证件,
这个时空的我的名字和我不一样,那父母和妹妹的名字会不会也有不同,
翻开户口本,翻到有名字的那页,看到了熟悉的一列名字——除了莫言澈,其他家人的名字都没用变,
她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心念一动,想到了什么,她想确认一个东西,
她将户口本放到一旁,又把一个厚重的文件夹拿出来,也放到一旁,
她看到了“她”的小学毕业证和“她”的一份保险合同,
将合同和毕业证拿起,露出了一张死亡证明,
姓名那栏写着莫望舒...
奇怪,我记得妹妹的死亡证明上写的明明是莫怀雪的名字来着,
父母从来不觉得莫望舒死了,不然也就不会一直叫他的小名为望舒了,
她知道,父母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转移出来,那深沉的悲痛全部被转化成了对新的孩子的期待,
看起来很奇怪,其实也不难理解,过深的情绪是根本不会从时间所冲刷掉的,反而会愈演愈烈,
父母的转移注意,从某种角度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理性?
她理解,但她不会...
长叹一声,
唉——,我有什么资格说他们呢...
我走到今天这步也怨不得别人,是一次次选择逃避的我自己...
如果自己当初在忍耐一下,如果自己可以忍受别人那样的对待,如果自己能演绎出一个令人喜欢的角色...
也不至于如此了吧...
思绪回归,看着面前哪张奇怪的死亡证明,她有些疑惑,但似乎也不算太奇怪,
平行世界,总会有些变化不是吗...
轻轻的将所有东西放回原位,确认正反,位置都与一开始几乎一模一样,完成之后,她便将抽屉重新推回,锁上,
将钥匙从新放回衣柜深处,
关上柜门,她从新走回床边,正准备上床,
停顿半刻,想到了什么,重新把鞋子穿上,上半身重新躺回床上,
看着天花板,她又陷入了无尽的思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