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酒馆老板蹲在布满青苔的地下室里，指尖划过红色，在地下室的墙壁上暗红色的颜料，在墙上组成螺旋图案，这要是被骑士团的人看到了，肯定会被当成邪神献祭仪式。
“老板！戒判所的人把酒馆围起来了。”酒馆厨师撞开橡木门，奥里昂克莱手一抖，然后把指尖的红色颜料擦干净，地下室里潮湿的空气让刚进来的厨师感觉呼吸困难。
“他们用的什么理由。”奥里昂克莱看着墙壁上的图案
“他们说老亨特的熔炉孵出来一个红色恶魔”厨师头顶冒着汗“他们还说咱们酒馆藏匿魔族。”
“城主和教会最近又缺钱了？”说罢奥里昂转身带着厨师去了酒馆大厅。
江晨和其他猎人一边吹着牛一边关注着这十二具机械天使，另外这位戴着水晶冠的女人也在关注。
“我知道这些人会用一些奇怪的石头做祭祀用装饰，但是这也太离谱了吧。”江晨喝了一口小麦酒，直到现在江晨的全系影像还报着警。
“你好，我是这家酒馆的老板，这绝对是天大的冤枉，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恶魔和魔族。”奥里昂微微低着头对着独眼龙解释道“大人，我知道程序，我和我的酒馆会尽全力配合你们的。”
独眼龙看一眼奥丽莎，这个女人才是这里的管事，独眼龙知道虽然他和奥丽莎平级但是这位可是皇女身边的人。
“注：未能破解，提示该单位不隶属于任何星际单位，未发现星际科技。”
奥丽莎水晶冠上的星辉突然暴涨，十二具机械天使的眼部同时亮起蓝光。我的瞳孔突然发烫，全息界面弹出红色警告框——能量读数正在突破狄拉克常数。
"把那个戴镣铐的矮人带过来！"独眼龙突然指向后厨方向。两名惩戒骑士拖出个浑身煤灰的老头，他脚踝上的禁魔镣铐正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的瞳孔微微收缩。老亨特右手掌心的熔炉纹章正在渗血，暗红色液体滴落地面时竟像活物般扭动。酒保们突然集体后撤，橡木地板下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撕裂声。
"大人当心！"奥里昂突然扑向独眼龙。地下室的螺旋血纹穿透三层楼板冲天而起，整个酒馆瞬间被猩红光芒吞没。我的视网膜残留着最后一帧画面——奥丽莎的水晶冠折射出十二边形光栅，与机械天使眼中的蓝光形成量子纠缠态。
当视线恢复时，酒馆已变成血肉与钢铁交织的战场。二十三个魔族从地板裂缝中爬出，它们皮肤下涌动的液态金属与惩戒骑士的盔甲碰撞出紫色电火。我翻身滚到吧台后面，袖剑弹出时割开了一团试图缠住我脚踝的黑色菌丝。
"警告，检测到弦级能量波动。"全息影像在视网膜上投射出三维拓扑图，十二具机械天使正在酒馆穹顶构成克莱因瓶结构。我抬头看见奥丽莎悬浮在能量漩涡中心，她的裙摆化作数据流瀑布，无数发光符号正从水晶冠流向机械天使。
突然有冰凉的金属抵住我的后颈。"猎人江晨？"奥里昂的声音带着三重混响，"你看到的太多了。"他按在我肩头的手掌浮现出血纹阵，我的基因锁开始不受控地沸腾。
但酒馆老板不知道的是，三小时前酒馆藏匿的那些魅魔，往那个未完成的血纹阵里掺了点东西——从黑市买来的催化粉。当惩戒骑士的剑斩断第一具魔族时，整个空间开始向内坍缩。
被侵蚀的血纹阵爆发出超新星般的白光，我的视网膜瞬间烧灼出十二个黑斑。奥里昂掐住我脖子的手掌突然碳化，他恶魔化的右脸上浮现出惊恐的裂纹。
整个酒馆正在坠入深渊，惩戒骑士的装甲在空间褶皱中扭曲成莫比乌斯环。魔族们发出高频尖啸，它们液态金属构成的躯体开始坍缩成二维平面。我抓住奥里昂碳化的手臂翻身跃起，看见老亨特的熔炉纹章在虚空中投射出全息星图。
"警告！狄拉克海界面突破！"视网膜上的警报框炸成像素雨。悬浮在克莱因瓶结构中的奥丽莎突然睁开眼睛，她的虹膜里旋转着银河系星云。
水晶冠迸发的光芒中飞出十二条光索，精准缠绕住机械天使。
我踩着下坠的橡木桌碎片跃起，袖剑劈开扑面而来的空间碎片，指尖终于触碰到最近那具机械天使的翅根。
时空在触碰的刹那静止。我的意识被拖入记忆回廊，看到十万年前戴着同样水晶冠的先民们在铸造这些机械天使。他们从黑洞视界打捞出的奇异物质正在机械天使胸腔发光，那分明是......
"醒过来！"奥丽莎的呵斥伴着震荡波将我震醒。
我们正站在酒馆地底三百米处的菱形平台上，十二具机械天使环绕着中央的青铜巨树——那树干上嵌着的正是老亨特熔炉里培育的红色恶魔。
不，那就是恶魔。
我的全息扫描仪重新启动时，三维建模显示这是个未被记录的生物，表面增生着血肉组织的机械造物。奥里昂的残躯正被青铜树枝吞噬，他的血顺着树干纹路直到树冠。
"‘诸神黄昏’，圣历前文明最危险的发明。
"奥丽莎的水晶冠与青铜树产生共振，"教会找它找了七年，没想到被魔族用血祭唤醒。"
突然有暗能量脉冲从引擎内部炸开。我被扑倒奥丽莎的瞬间，看到被吞噬的奥里昂在树干上重新凝聚出恶魔面孔。他背后展开的星空幕布上，浮现出上万艘与机械天使同源的战舰轮廓。
"感谢你们的激活。"奥里昂的声音带着恒星湮灭的回响，"当托恩悬臂的星光再次照耀此地，黄昏将......"
老亨特的熔炉纹章突然砸中青铜树。这个被所有人忽略的矮人老头，此刻浑身流淌着液态火焰："该醒的是你，叛徒。"他掌心的熔炉纹章绽放超新星光芒，"十年前你偷走古树时，就该知道要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