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戴了耳塞?
为什么呢?
“可以隔绝噪音,这有助于演员专心啊!一条小弟,你不知道吗?”
“这种鸟事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戏剧系的学生!”
话不多说,柳青依然抱着我,而我正缓缓移动手臂想绕到她耳后卸掉这该死的橘色耳塞。
摄影机还在运作,整个剧组看来没有喊卡的意思。摄影大哥把镜头移到我头上,给白的脸来个特写,伍哥则拿了块小白板在我正上方晃呀晃的。
白板上写着「继续演」,看来伍哥是很满意柳青的这段加戏。
我翻了个白眼表示明白了,伍哥才笑笑的收回白板。
“张立………”原本沉默不动的白突然出声了。
“嗯…………?”
“……你最好了……”
口中突然传来一阵软绵、还不断蠕动的感觉,鼻子闻道一股芬芳。
“……唔……?!”
柳青,不,是白,吻了我。
“……最喜欢你了!”面对白的深情告白,我这具尸体只能一动也不动的继续装死。
“卡。”
伍哥移开摄影机,我伸手拿掉柳青耳朵裏的塞子。
“柳青。”
“………”柳青没有回应,双眼走身的坐在地上。
还是应该称她………“白……?”
“嗯?”
“啪啪啪啪”
“咿!一条……?干嘛敲我?”
“干嘛不敲妳?妳死去哪了?叫妳都不回应的?”
“叫我……你有叫我?”
“当然,都拍完了,不叫妳结束演戏不然叫谁?”
柳青撑起下巴沉默了几秒,然后开口。
“是喔?有吗?我忘了欸………哈哈哈哈……”
“妳笑屁啊!”
“阿哈哈哈哈哈哈…………”柳青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没听到伍哥的声音,明明片场那么安静,在场的各位也都听得一清二楚,却只有她没听到,还是大脑自动忽略了?
“老大老大!事情不好了!”
“小子,有什么事不好了?电影刚拍完,好的不得了呢!敢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小弟选择缄默了。
“开…开玩笑啦!有事快说,说完再考虑要不要扣你薪水。”
“老闆!”
“扣一半。”
“别闹了伍哥,你就听一下人家的话吧!”副导也出声了。
“行,给你五秒钟。”
小弟深吸一口气,在三秒内把消息内容飙完了。
“刚才山腰处下了场大雪压坏了山坡造成部份雪崩所以我们这几天是下不了山了,公路局的人说至少要三天才能恢复通行!”
“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呼哈…………”小哥你好好休息阿………
“…………”
“那……我们就在山上做后制吧……”
“好象也只能这样了……”副导一边抽着菸一边叹气。
“先回山庄吧!”
“欸?我们不待在你老家吗?大导?”副导很中意伍哥他爸的装潢品味。
“待?待你妹!你还好意思要求待在别人家里?”
“是是是……抱歉……”
剧组抬着器材沿着来时路走回山庄,幸好有一次经验,回程时我两脚没抖得那么夸张了,可是对于摔落悬崖的景象还心有余悸。
“姐姐,我们被困住了呢。”
“我知道。”
“能派妳们家的直升机来吗?”我问赵氏姊妹。
“一条,你看看哪里有直升机起降坪呢?”唔……不能直接降落在草地上吗?
既然下山不是一两天能做到的事,伍哥决定带大家往山上走一走,听在地的山庄员工说,再往里面有点还有温泉和野生动物的主题园区。
台湾山区有不少野生动物,经过人道復育之后更是随处可见。
“野生动物啊……在上海顶多能看到野猫野狗而已…会有什么动物呢?”
“嘻嘻,就知道大哥哥见识浅薄。”
“胡说!揍妳喔!”
“是是是,大哥哥见识深厚,尤其是在女生方面……”.
“咚!”
“好痛!”
“别以为我说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