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妳们就要在我门下受训了。”伊莉娜挑起胸膛,面对三十名新生说道。
这些新手或坐或卧,在军营中经典的上下舖床垫上。
看来情况掌握得很好,伊莉娜作为公主还是有公主的威严;而我只能尽量隐藏自己,站在伊莉娜身后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方才意外袭击我的三人组不安的坐在宿舍最深处,肯定是因为怕得罪了公主姐姐大人吧。
“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好了,我会帮妳们一一解决的。”
伊莉娜接着指向背后的我“或是妳们找他也可以。”
“哦?”
不少身着新生制服的少女纷纷朝我投以好奇的眼光,发出富饶兴趣的哼声。
………别把责任推给我呀………
“他是我老公。”
“ga——”伊莉娜落井下石,现在那些好奇的眼光有些转变成嫉妒的杀意了。
妳们到底有多喜欢伊莉娜呀!
我不是很了解伊莉娜在国内的人气,但就现在的情况来说大概是全国偶象等级的?
“那……概怎么称呼您呢?”坐在房间最深处的粉毛意外地开了口。
“就直呼他的名子吧。”伊莉娜你干嘛替我擅自作主,我的威严要颜面扫地啦!
“那……一条先生?”
“一条老师?”
“一条教官?”
“……唔……”正当我在为逐渐陷入困境的情况和这些新生的称呼做出挣扎的抉择时,伊莉娜又朝困在井里的我砸下致命的巨石。
“要叫他达令也可以哦?”
“伊莉娜!”
别乱来阿!这里不是家里,是营区里!
“呵呵,开玩笑的,妳们的老师是个有点严肃的人呢。”
伊莉娜的说词搞得我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似的,真不想在这些年纪比我小的女孩面前被形塑成一个过度认真的人。
“不……我……”我咳嗽了一下,准备自我介绍。
“诚如公主殿下所说,我是她的未婚夫。”我低头扫视了一下群众的表情。
说到「未婚夫」这个词时,很多人、几乎所有人的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一下,谬明显是在表达不满。
———偶象姐姐大人被我占有了?吧?
“同时在训练各位的课程中将会以助理的身份辅导大家。”
“如果大家有战斗上的疑问可以请教他呦。”
“是的,我……”
“毕竟他在床上提枪上阵的技术也很好……嘿嘿嘿。”
“妳在工三———”伊莉娜不明所以开了个黄段子。
但是,各位新生的少年却没有一个表达出情绪,
“那个……是什么意义吗?”坐在最前排床铺的一名褐髮少女开口问我。
“不,妳们不需要知道。”我正经八百的回答“这是公主殿下一个无趣的玩笑,请当作耳边风、也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
在坐各位倒是很合群的回答道,对于和伊莉娜的事情,她们大概都会安分点配合吧。
“她们………太纯洁了吧……这种程度的居然也不明白……搞得我好像很差劲……”
反而是自己开玩笑的伊莉娜脸红了起来,而这些新生一脸黑人问号的看看伊莉娜,又看向我。
“失陪一下。”我搭上伊莉娜的肩,将她带出宿舍。
“我好差劲………”
“算了,目前看来她们太纯洁了没有人懂这方面的事,可能学校都有教,但是其他的说法还是一无所知。”我安慰伊莉娜。
“总之,她们从女校毕业肯定和男性相处的机会很少,可能仅限于兄弟和父亲,妳还是别再她们面前说这种低级的话。”
最坏的情况,她们会认为我们之间有隔阂,进而导致无法坦率相处。
“咳嗯,重来一遍,我是谁?大家很清楚,接下来一年,我们回训练妳们直到能够让妳们在实战中存活。”
“妳们,需要一个班长。”
需要一个领导人和我们沟通,同时也作为群体中带领大家的力量。
“我!”刚才袭击我的粉毛举手了。
“妳的名字………”
我翻阅手上的学生基本资料,在中段的页数找到她。
“凡妮莎·哈斯金斯。”
“是的长官。”凡妮莎一脸严肃的回应。
“现在把妳们的随身行李整理好,三分钟后到教室集合上课。”
“行动!”
伊莉娜一声下令,这些女孩便开始执行命令,我和伊莉娜在门边等着,上课的内容不是我和伊莉娜的事,由另一批负责文书的人负责,我们只负责实战教导。
所以说,在这群新生从教室毕业之后,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在训练场………武斗场,随便怎么称呼它。
会有一段时间每天与骯脏的尘土为伍,这就是我们实战的课程,相当让人吃不消。
“那拜托妳了。”我向伊莉娜行礼,离开新生宿舍的走廊,伊莉娜就军阶来说还是我的长官就是了………
我前往武器库,训练场上………还有一批等待测验的小孬孬等我去痛宰他们。
没错,小孬孬,你没听错,我们是这样称呼那些人,实战测验一次又一次挂科的。
这就是我们实战科负责的事,那些要上战场的魔法师,必须由我们这一关层层把握品质,不能有一丝的瑕疵。
从我们手下送出去的年轻魔法师,必须让他们先彻底崩溃一次,再重新架构他们的心理组织。
因此面对那些新生魔法师,第一次的实战测验我和伊莉娜通常都不会手下留情,能把他们搞多惨就多惨、颠覆他们所认为是战斗。
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们的未来,战场上的敌人可不会等你站好了步伐再攻击你,但许多人犹如扶不起的阿斗,我甚至怀疑有人的理想性已经崩坏了。
但那又是另一件事了,是心理治疗师的领域,与我无关。
能在第一次实战课中称下来,心理上没有被震撼的人还是有,但比例极少,大部分还是贫穷人家的孩子;伊莉娜的说法是他们的生活已经够悲惨了,所以没有什么能打击他们的心灵。
很残酷,但却不失真实。
推开训练场的大门,那些小孬孬已经摆好阵势在另一头等着我了。
战场上的敌人不会和你一对一决战的,所以我让他们一起上。
“全部……十五岁吗?”
我仔细扫视所有面孔,有生面孔,也有被我打败无数次、却依然没有通过的熟面孔。
“来吧………”
“失礼了。”似乎是带头者的某人这样说。
“@#%^&**##^^$^$^@&@^#&————”
各种不同的魔法从四面八方朝我袭来,紫色、绿色、黄色,一种颜色代表一种魔法,所以魔法将我包围,无法逃离。
“砰————”
各种魔法激烈碰撞,制造出绚烂耀眼的火花。
………但伤不了我的。
火花及烟雾散去之后,我依然坦荡地站在原地,身上仅有被尘土沾上的痕迹,那些小孬孬甚是讶异。
“………不同的魔法,撞在一起,可能产生附加效果,但是呢………”
“也会产生抵销效果呢。”
我轻轻踏步,冲入人群中开始屠杀—————
双剑撕裂空气,在其中一人身上绽放出火苗,瞬间一半的人被我炸飞,这种程度的攻击还只是小菜一碟而已,那些被我挂科好几次傢伙都知道。
但是那些刚来的却没有经验,一个短黑发的男孩眼看我离他最近,不加思索编拔出腰间的小刀,刀刃握在侧面朝着我扑来。
就是有这种魔法师,所以我们训练的负担才会加重!
在半空中,短黑发被我的双剑劈向地面,痛苦的在泥泞地面倒吸一口气,接着雷击———横空出世在他身上落下,腹部的衣物完全被烤焦,散发出浓浓的碳味。
———这个不行了。
我告诉自己,继续向四周寻找能下手的目标。
我,就是一头猛兽,他们务必要把我作为敌人来看。弑父仇人也好、共同的敌人也好,他们现在要学的,只是如何战斗罢了,要是连从敌人手中逃走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上战场呢?递上自己的头颅人家还嫌髒呢。
大片的粉尘被风吹散后,勉强还能跟我对峙的人,不到一手。
我举起手示意大家放下武器“回去吧,一次不如一次。”
没有任何责备,我只是叫他们离开。
毕竟我不是他们这一批的导师,没有对他们施以指导的必要。
剩下的几个人还在犹豫我所说的,手上的剑阿枪阿杖阿还在颤抖着。
“没听到吗?你们还想讨打吗?”
“………………”
“好阿!我成全你们!”
敬酒不吃吃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