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认识玛格丽特女士?”艾琳后知后觉的发问。
修司则笑而不语,等着对方的回答。
该说有还是没有呢......
艾琳公主一下子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虽然修司现在看起来笑盈盈的一点也不可怕,但是很难保证她会不会又和刚才一样突然发疯。
可是如果如实告诉她的话......
艾琳回想起自己扑倒在玛格丽特怀里的时候,只感觉到柔软的触感将脸完全包裹,淡淡的熏香味抚慰着她受伤的心灵。甚至连那只黄铜义手也不冰冷,而是带着暖意放在她的头顶,轻轻对她说“别担心孩子,已经没事了。”
那位主教的声音温柔的像是在吟唱,言语中的心疼让艾琳情不自禁的叫出了那一声“妈妈。”
这未免也太失礼了,明明玛格丽特女士只是比她大一点点,有机会一定要去道歉才行。
但是玛格丽特女士的身材未免也太好了...又大又软...
就像哥哥藏在床底的那些绘本一样...
两位女士也可以那样吗...
艾琳低着头,脸一点点变红,丝毫没有发现旁边跨做坐在椅子上的修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绷不住。
这位公主心里的碎碎念被侦测思维看了个一干二净。
当然这个法术也就对意志低的人好用,若是对玛格丽特用就基本什么都看不见。
“原来我们的公主殿下不仅认妈妈,还一直惦记着人家的...”修司双手在自己胸前划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广阔胸怀。”
“不是的!”一个可怕的猜想击中了艾琳——这个疯女人能看穿她的思想。
自己对玛格丽特的眷恋和少儿不宜的幻想在那含笑的瞳孔中一览无余。
想到这里,艾琳本就羞红的脸更是要滴出水来。
然而在羞愧和恐惧之余,一丝好奇也悄悄爬上她的心头。
这个疯女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一点都不符合神秘学。
“好了不逗你了,我确实是那位又大又软的主教派来保护你的。”
艾琳扭动了一下身体,手腕被绳索勒的生疼。她觉得自己和修司之间,一定有一个人对“保护”这个词有所误解。
但是她不敢反驳,只能点点头说:“麻烦你了。”
“没事,这你是该谢的,回头不要忘了两万六的赎金哦。”
这不还是绑架吗?!
修司坐在她面前,端起放在旁边的蛋糕,“折腾这么久,肯定饿坏了吧。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口味。”
“唔…草莓的吧。”
修司用叉子插起草莓蛋糕,三两下塞进了自己嘴里。
“啧,这个草莓是用糖腌的,不新鲜了。还有你喜欢的吗,我继续吃给你看。”
“…”又冷又饿又渴又头疼又想上厕所的艾琳公主缩在椅子上,像是一只被按住尾巴的老鼠。
“好了不逗你了,布朗,去给殿下松绑。”
“吱~”布朗从其他蛋糕袋子里探出头来,胡须上还粘着奶油。
布朗拿爪子擦了擦脸,叫唤了两声。两只阴影老鼠钻出来咬断了艾琳身上的绳索。
艾琳则揉着手腕的对布朗道谢:“谢谢你,鼠小姐。”
修司闻言来了兴致,“你怎么知道她是母老鼠?”
“因为她一直自称‘本小姐’啊。”
布朗叉着腰又“吱吱”叫了两声,非常满意艾琳的态度。
“厕所在蓝色的集装箱后面。”修司暂时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的疑惑,让艾琳先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能听懂老鼠说话的人虽然不多,但是在伦底纽姆也绝对不算少。
不管是瘟疫序列的“鼠行者”还是自然序列的“德鲁伊”都可以和老鼠交流。
但是布朗稍微有点不一样,她不是普通老鼠。
修司和布朗的交流实际上是基于魔契的灵魂链接,其他人如果使用动物交流之类的法术也只会听到布朗“吱吱吱”的叫而不是对话内容。
因为布朗的叫声并不是在说话,只是单纯的在模仿老鼠叫。
艾琳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懂布朗的话就显得十分可疑
艾琳跟着引路的暗影老鼠,夹着腿亦步亦趋地走进了集装箱改装的厕所,锈蚀的铁门发出吱呀作响的声音。
这里是修司用巫毒帮的仓库改造的安全屋,充斥着伏都巫术留下的诅咒。
由于巫毒帮通过恶毒的诅咒称霸了北港十数年,哪怕一夜之间不剩活口,出于对诅咒的恐惧仍然鲜少有人敢踏入这些闹鬼的仓库。
更不用提修司特意让布朗在门口放了两具没有意识的活尸冒充真鬼。
在整个北港都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这里倒是难得的有些安静。
安静到修司能听见厕所里哗哗的水声。
听起来这位小公主真的憋了很久。
等到艾琳捏着裙角出来的时候,修司和布朗已经把蛋糕基本吃完,只剩下一个橘子味的蛋糕。
艾琳看着蛋糕上的欧润吉咽了口口水,“那个可以给我吃吗?我可以付钱!”
“当然没问题,只不过你是准备先吃蛋糕还是先洗澡呢?你身上现在的味道可确实不太妙。”
修司舔着手指上的奶油看向艾琳。
对方此时实在没有一个公主该有的仪态,自我封闭让她的神色非常憔悴,金色的短发一簇簇的黏在一起,墨绿色的校服上更是沾满了灰尘和血迹。
经修司一提,艾琳才发觉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脏了,扭捏了一下后还是决定先洗个澡。
修司带着艾琳走进了由两个集装箱叠起来的浴室,和艾琳印象中的浴室出入相当巨大。
不说浴池,甚至连个浴缸都没有,只有一排开了孔的蒸汽管道。
只见修司拧开一个阀门,浓郁的蒸汽从孔隙间喷出,热水从天花板上的水管流了出来。
艾琳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洗浴方式,但是一想到自己浑身黏糊糊的,便也顾不得那么多。
等她脱掉衣服时才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回头发现修司已经脱掉风衣,正在解开衬衫的扣子。
“那个...劫匪小姐...”
“叫我修司就可以了。”
“修司小姐,请问您不需要回避一下吗?”
“怎么?害羞了?”
修司背对着艾琳解开衬衫上的最后一颗扣子,一个树状的刻印从后颈蜿蜒向下,一直延续到修司的最后一节脊椎。
“这是...”艾琳看着这个占据了修司整个后背的刻印,一时间没法移开视线。这个图案和那本书上描绘的“卡巴拉”几乎如出一辙,但是方向是上下颠倒的。
刻印上描绘着10个质点,其中两个隐隐发出微光,其他的则是模糊不清。
艾琳擦了擦眼镜上的蒸汽,下意识的靠近修司想要看的更清一点。
“好看吗?”修司突然侧过身子,披散下来的银发将背部遮挡了大半。“要不再凑近点看看?”
艾琳的脸瞬间烧红,环抱自己后撤了半步,脚下却是一滑,往后倒了下去。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反而是腰间传来一阵湿热的触觉。
“小心一点,公主殿下,你的脑袋短时间内可没办法支持两次催眠疗法。”
然而此时的艾琳已经听不清修司的话语,两人此时的姿势实在过于暧昧。
银发的少女俯身搂着金色公主的腰,长发垂落在艾琳脸上,像是月亮的光洒在太阳上。
温热的水流从修司身上滴下,淌过两人紧贴的肌肤。
弥漫的蒸汽和身上不断传来的触感让艾琳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此时艾琳才发现,这个令人恐惧的疯女人是如此的——单薄。
相比起珠圆玉润,发育姣好的艾琳来说,修司的身体实际上相当消瘦。
特别是两人的胸脯紧贴在一起的时候,艾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修司坚硬的肋骨。
而刚刚慌乱之下的艾琳下意识用腿夹住对方,敏感的部位此时正压着修司白花花的大腿。
修司小姐的腿真的好弹...
不知是脑子真的被蒸汽熏晕了还是想到了哥哥的白合绘本,艾琳竟然鬼使神差的蹭了两下。
等到艾琳将目光向上移动时,却被修司一把摘掉了眼镜,只看清修司锁骨上似乎有一个红色的刻印像是荆棘一般蔓延。
“在看就不礼貌了哦~”修司将艾琳扶正,然后伸出手指蹭掉大腿上有些黏黏的液体,又当着艾琳的面舔了一下手指。
看见这一幕,艾琳像是一只受惊的鸵鸟,立刻原地蹲下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里,浑身红的发抖。
此时这位天才的大脑里只剩下一片混沌,喷薄的羞怯中还不断闪回着刚才亲密接触的记忆。
在水流的冲刷下,艾琳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一抬头发现修司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她面前。
“这个是可以看的,不过要按秒钟计费哦。”修司背对艾琳,将头发拨到身前,露出了背部完整的刻印图案。
艾琳愣了一下之后很快反应过来,对知识的渴望还是压过了那些靡靡的幻想。
眼看修司不准备把眼镜还给她,艾琳只能尽可能的凑上去,想要看清上面的细节。
温润的鼻息扑在光滑的脊背上,手指滑过肌肤引起阵阵不自觉的颤抖。
原来修司小姐也这么敏感吗,艾琳这样想着,殊不知真实情况相去甚远。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修司弓着腰,手掌死死按住锁骨上的红色刻印。
那荆棘状刻印如活物般蠕动蔓延,带来剧痛的同时直指修司的心脏。
修司咬紧嘴唇,疼的双眼翻红,止不住的颤抖。一连串血珠从嘴角滴落,在水流中消失无踪。
但是她的颤抖不光光是因为疼痛,更是因为兴奋——
亲爱的神明大人,你的嫉妒真是让我爽到快要去了!有本事就宰了我啊!
修司冲着契约挑衅,回应她的是消散的疼痛和若有若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