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布和洛星月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两个人都别过了视线，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甚至还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了移，分开了一点距离。张灵依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满脸八卦的神色，又问道：
“别不好意思嘛，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小月这丫头为了自己的恋人不惜抗命顶撞上级呢，而且总局那群老家伙也太不近人情了，居然还为此把小月给关起来了。”
“这题我会！”
苏小布和洛星月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洁萝露儿倒是来了精神，只见这只蜘蛛萝莉高举一只手，仿佛上课踊跃发言的好学生一样，一股脑地把苏小布的老底给掀了出来：
“现实里她们发展到哪步我不知道，但在梦境里她们玩的可花了，你是不知道啊，当时苏小布就这么赤身裸.体地跪在洛星月面前，身上全是那种痕…迹…唔…唔…”
苏小布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咪一样跳了起来，冲上前一把捂住洁萝露儿的嘴巴，脸上红得发紫，脸皮几乎烫的可以煎鸡蛋了。
“别…别听她乱说…那是做梦…不是真的…”
“放！开！我！”
洁萝露儿用力从苏小布怀里挣脱了出来，嫌恶地擦了擦嘴角，没好气地说道：
“在幻梦境里梦境就是现实，现实就是梦境，你敢否认发生过那些事情吗？”
“我…我…”
苏小布一时气急，但又找不出话来反驳洁萝露儿，只得伸手揪住洁萝露儿的脸颊，疯狂揉捏着，惹得洁萝露儿一脚踢在苏小布身上，将这只可恶的母神子嗣给踹开。
“张姐…你说这个话题，应该不是想要看我和小布的笑话吧？”
洛星月的语气很冷静，但脸上的红晕以及剧烈起伏的胸脯却暴露了主人的真实心情，张灵依看着互相打闹的苏小布和洁萝露儿，说道：
“小月，师父和你外公是世交好友，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今天来当然也是为了帮你把把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
“张姐…”
面对洛星月的娇嗔，张灵依却稍稍收敛的笑容，认真地说道：
“老实说，我对你和苏小布的事情持支持态度，你愿意放下过去主动追求未来是我乐于见到的，但这件事上我却帮不了你太多。最大的阻力其实不在外部，而在你和苏小布之间，只有你和苏小布能互相扶持，那没有什么坎是你们迈不过去的。”
“张姐，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该如何爱别人，也不知道如何接受别人的爱，但我想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我能接纳苏小布进入我的生活。”
“这就足够了，这些事情旁人帮不了你们，只能依靠你们自己慢慢摸索。”
张灵依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当然，刚才我说的这些是主观上的障碍，客观上的障碍你们也不能就此无视，最简单的一件事，你和苏小布都是各自家里的独苗，虽然现代社会对传宗接代这种事情看得没那么重了，但你们各自的父母那里还是需要做一定的工作的。我的意见是你们可以考虑收养几个孩子…”
“那个…”
苏小布虽然在和洁萝露儿打闹，但却只是借此来掩盖自己的羞怯，现在听到张灵依提起这个话题，一股冲动瞬间就从苏小布心底涌起，举起手，弱弱地说道：
“...其实我可以为星月姐生孩子的…”
苏小布眼神游移，拼命低着脑袋看着地板，脸上的潮红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上，苏小布的声音也变得细弱蚊蝇，恨不得立刻就找条地缝钻进去。
真是的，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想生孩子，苏小布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脑子抽筋了才会说出这句话。
苏小布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在场众人都是觉醒者，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苏小布身上，张灵依和弟子张雅是一脸惊讶，特别是张雅嘴张得都快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而洛星月的眼神就更可怕了，如果说之前洛星月的眼神中只是时不时透露出一丝炙热的情欲，那现在洛星月的眼神就完全要把苏小布给生吞活剥了。
“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家伙是母神子嗣，只要她愿意，她甚至能给路边的一块石头生孩子。”
在场众人中唯一表现得淡定的就只剩洁萝露儿了，这只蜘蛛萝莉毫不在乎地说出了一番惊世发言，将众人从震惊的情绪中拉了回来，张灵依努力平定了一下心神，向苏小布问道：
“苏小布，你说的是真的吗？”
苏小布回忆着从莉莉丝那里获得的信息，红着脸小声说道：
“我…我可以采集星月姐的遗传信息，和我自身的遗传信息结合，从而诞下子嗣…”
“嗯…那你能将你的遗传信息传给小月，让她怀孕吗？”
苏小布摇了摇头，否认道：
“恐怕不行，人类受孕的限制是很严格的，和我不一样，我作为母神子嗣，本身就具备了生育这一权能，即便只凭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让自己诞下子嗣。”
“单独个体也能延续族群的能力么…”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张灵依，苏小布没有继续说话，其实还有另一个关键信息苏小布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母神子嗣诞下属于自己的孩子这件事非常罕见。
根据莉莉丝的说法，母神子嗣的孩子，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更像是分身，是从本体分裂出去的一个子个体。
这种能力一般被当做最后的手段，比如受到了超出自身恢复能力的伤，命不久矣，这时候就能诞下一个子个体，从而舍弃本体延续自己的生命。
莉莉姆能接受莉莉丝的传承也是由于这种特性，虽然莉莉丝并没有抹掉自己女儿的意识，只是单纯的把自己的力量和权柄传给了她，但现在的莉莉姆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白腊薇，而是融合了母亲的新任夜之女王。
至于莉莉丝教苏小布生孩子的秘法，其实也是经过莉莉丝改良的，这也很好理解，对于母神子嗣来说，生孩子这个行为代表着分裂自己创造出一个随时可能取代自己的子个体，正常母神子嗣不到万不得已压根不会去做这种事。
也就是莉莉丝和苏小布这两个奇葩，才会想方设法地想给爱人生个孩子。
“苏小布，如果你和小月生孩子…那…”
张灵依的话没有说完，但苏小布却猜到了她想问些什么，于是便老实答道：
“孩子应该是人类，可能会是先天觉醒者，但应该不会有其他特异之处了。”
苏小布回忆了一下最初见到的白腊薇，当时的白腊薇就和一个最普通的觉醒者没什么两样，是在接受了母亲莉莉丝的传承之后才发生的蜕变，既然自己的秘法师承莉莉丝，想来自己和洛星月的孩子应该也是这样。
“不过我现在还做不到，可能还得一两年才行。”
“嗯？做不到什么？”
张灵依似乎在思索着些什么，没有细想苏小布的话，而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苏小布只好把话说的更明白一些：
“就是生孩子啦，严格来说我现在属于还未完全成熟的个体，在这种情况下孕育子嗣非常困难，哪怕成功了也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破坏。”
由于苏小布的本体一直处于封印状态，因此以母神子嗣的角度来看现在的苏小布差不多就是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但母神子嗣的成长和人类并不相同，按照苏小布的估计，在融合莉莉丝之后，估计只要一两年的时间苏小布就能成长为完全成熟的个体。
“唔…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要你当场表演生孩子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而已。”
张灵依强忍住笑意，转向洁萝露儿，问道：
“关于母神子嗣的这些秘密，你知道的很多吗？”
洁萝露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张灵依在和自己说话，看到大家都没有回答而是看着自己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撇了撇嘴，说道：
“只是一些道听途说而已，真正了解这些辛秘的估计只有母神教了，不过那帮人行事向来神秘，平时很难发现他们的踪迹。”
“母神教么…对了，你们见过这个印记吗？”
张灵依举起一根手指，在空气中划出了一条条弧线，苏小布隐约能看出是某种印记，但却完全不认识。
“你随手比划几下这么抽象，我怎么看得出来是什么玩意？”
张灵依见三人都是一脸迷茫，想了想，让徒弟张雅从包里取出纸笔，认真在纸上画出了一个印记，然后展示在苏小布三人面前。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一道道灵凭空汇集起来，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间就直接汇入了张灵依画出来的这个印记之中，这枚印记居然就这么直接脱离了纸面，漂浮了起来，在半空中不断地旋转，闪烁和蠕动着。
苏小布只看了这枚印记一眼，就感觉周围的时间似乎静止了，周围的景色飞速消退，眼中只剩下了那枚印记。
这枚印记突然开始变幻，变成一道极为模糊的身影，那道身影身披黄衣，戴着一只面具，空洞的眼神正透过那枚面具注视着苏小布。
在这道目光的注视下，苏小布体内的灵能瞬间来到了暴走的边缘，苏小布的皮肤不断地蠕动着，无数地肉芽从毛孔中生长出来，又迅速地枯萎死亡，化作黑色的飞灰散落到地上。
苏小布想要张开嘴巴呼救，但自己的声音却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而且如同蒙着一层牛皮纸一样，异常的沉闷。
就在苏小布感到呼吸不畅，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的时候，那枚印记突然消失了，一切的幻觉如潮水般褪去，苏小布顿时跪倒在了地上，大口喘息着，冷汗顺着额头滴落在了地板上。
“你这个混蛋，是准备害死我们所有人吗？”
洁萝露儿愤怒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苏小布勉强抬起头，只见洁萝露儿正用双手捂着眼睛，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额头上的蜘蛛之印正散发着深邃的光芒，显然已经被激活了。
洁萝露儿不知何时已经将张灵依手中的纸张抢了过来，用自身的灵能直接将纸张碾成了碎屑，无数细碎的纸片正从洁萝露儿的指缝中缓缓飘落。
不远处的洛星月则更加不堪，已经从沙发上摔倒在了地上不断地痉挛着，圆睁的眼睛没有半分焦距，并且眼仁已经变成了竖瞳，身上的衣服碎成一条一条的，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而一条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尾巴上的鳞片几乎全部炸裂开来，一片血肉模糊。
“怎…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没有调集任何灵能…”
张灵依和张雅倒是完好无损，但看到苏小布三人的惨状显然也慌了神，赶紧俯下身检查洛星月的状态，好在那枚印记只浮现了一瞬，三人的伤势虽然看起来比较可怕，但并不算严重。
对了，那枚印记长什么样来着？
苏小布突然发现自己完全不记得那枚印记的样式了，脑海中只剩下了那个身着黄衣的模糊身影。
“你这个疯子，为什么不早说这是一枚带有神力的真神印记？这种东西也是能随手画出来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可能召来神明的注视，你是想在这座城市里面引发神灾吗？”
“我…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以前？意思是你以前见人就给对方画一个真神印记？而你居然活到现在还没被那位神明直接劈死？怕是最虔诚的信徒都不敢这么做！”
“我确实不知道画出这枚印记会产生这么严重的后果，更何况总局里面还有一本专门记录各类神明印记纹章的书籍，翻看过抄录过的人少说也有几十个了，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生过这种情况？”
“废话，那些凡人能和我们相提并论吗？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母神子嗣，一个万千门扉之主的眷属，还有我这个阿特拉克·纳克亚之女，你在这种地方大张旗鼓地召唤神明，神明出于好奇来看一眼不是很正常吗？”
洁萝露儿终于止住了双眼的流血，松开了双手，瞪着血红的双眼怒视着张灵依，受伤最轻的苏小布也逐渐恢复了过来，帮着张灵依把洛星月搬回了沙发上，苏小布将洛星月的脑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看着拖在地面上的那条尾巴，向张灵依若有所思地问道：
“张姐，那枚印记究竟是什么？”
“唉，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张灵依有些担忧地看着洛星月，长叹了口气，解释道：
“我也想知道那枚印记究竟是什么。我的另外一个徒弟，从出生起身上就刻着这枚印记，而她的身体也因此被不断的侵蚀，我和师父想尽一切办法也只能暂时压制住这枚印记，但这种压制的效果却越来越差了，因此我这些年都在世界各地到处查探，试图找到有关这枚印记的线索。”
张灵依顿了顿，看向了洁萝露儿，接着说道：
“我刚才听到你们谈论关于母神子嗣的事情，便一时冲动想要向你们确认关于这枚印记的事情，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洁萝露儿从桌上拿了几张纸擦干净脸上的血迹，没好气地坐回沙发上，冷哼一声，没有接受张灵依的道歉。苏小布则是也看向了洁萝露儿，问道：
“你知道那枚印记属于哪位神明吗？”
“不知道，这世上不知名的神明一大堆，我怎么知道那枚印记是啥？”
洁萝露儿的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过那位神明一定非常强大，祂刚才肯定已经通过印记看到了我们，光是一次瞥视就有如此恐怖的力量，甚至我调动母亲大人赐予我的蜘蛛之印也无法抵抗。”
洁萝露儿看向张灵依，接着说道：
“如果你那个徒弟身上天生带着这道印记，那说明她受到了这位神明的眷顾，注定要成为这位神明的侍从，就像我成为母亲大人的孩子一样。你们越是压制，她未来受到的反噬越是严重，不如彻底放开压制，让她去拥抱这股力量为好，记住，凡人是无法拒绝神明的恩赐的。”
“是这样么…我再想想看…”
张灵依一脸失望，不过显然是对洁萝露儿的话不以为然，压根就没打算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神明的恩赐上，只是低下头，不再说话。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沉默，除了昏迷的洛星月，所有人都各怀心事，又过了一会儿，张灵依率先站起身，打破了沉默：
“今天我来这里的主要目的都已经达成了，如果没有别的事，那我和小雅就先走了。”
苏小布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
“张姐，我想向你打听两个人。”
“嗯？找人？”
“不，不是找人，而是在总局的两个人，一个叫许如云，一个叫许如烟…”
苏小布简单地把今天白天的事情说了一下，但把一些细节隐瞒了下来，比如许氏姐妹调戏自己的那部分。
“如云和如烟前辈么…唉…”
张灵依听完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整理了好一会儿思路，才向苏小布说道：
“她们也是两个可怜人，苏小布，你相信有轮回转世这种说法吗？”
“轮回转世？”
苏小布微微皱起了眉，话题的走向有点超出苏小布的预期，好在张灵依也没卖关子，进一步解释道：
“如云和如烟两位前辈就是身陷永恒轮回的可怜人，她们的本体被封印在了一处叫做沉没之城的地方，只剩下灵魂不断地在这个世上轮回转世，寻找解脱的办法。她们的前世对我师父有恩，所以师父他老人家特意安排她们姐妹的轮回转世之身加入了总局，也算是报答她们的恩情。”
这个答案是大大出乎苏小布的预料，苏小布完全没有想到许氏姐妹的来头居然这么大，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来那对变态百合女居然还有这种身世。
“沉没之城？拉莱耶吗？”
洁萝露儿突然插了一句，这倒是引起了张灵依的好奇，朝着洁萝露儿问道：
“你知道这个拉莱耶的来历吗？”
“当然，旧日支配者克苏鲁的沉眠之地，失落的都市，沉没之城拉莱耶，怎么过了几千年，这世上已经没有关于这些的记载了吗？”
“当然不是，克苏鲁是现在唯一一个被知晓名讳、并被确认存在的邪神，只是千百年来无数人按照记载中的只言片语去寻找拉莱耶，但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找到拉莱耶之后还活着回来的。”
“呵，区区凡人也想要踏足神明的国度，不自量力。”
洁萝露儿一脸不屑，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张灵依倒也不恼，而是转向苏小布，向苏小布说道：
“这件事我必须得回去请教师父，暂时不能给你任何答复，关于如云如烟两位前辈…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不要对她们有什么敌意…”
“嗯，张姐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苏小布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张灵依也从中听出了苏小布的敷衍，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而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和小雅就先告辞了。”
“张姐不留下吃完饭吗？马上到饭点了。”
苏小布本想起身相送，但洛星月还没醒来，还躺在苏小布的大腿上，于是苏小布只能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挽留两人在家里吃饭。
张灵依摇了摇头，拒绝道：
“不用了， 我晚上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而且小月好不容易回家，你们想必还有很多话想说吧，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这时苏小布才突然意识到刚才张灵依话语中的含义，刚才心中一直被许氏姐妹的事情所占据，苏小布下意识地忽略了张灵依只说了自己和张雅准备告辞离去，莫非这意味着…
苏小布的视线转向怀中的洛星月，心脏开始猛烈地跳动了起来，随即抬头向张灵依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张灵依微微一笑，点头说道：
“总局那边都已经说好了，不会再追究小月的问题，所以她也就能回家了，这次我过来也有送她一起回家的意思在里面。”
苏小布心中的激动之情几乎溢于言表，连连向张灵依道谢，两人又客套了几句，张灵依就带着张雅起身告辞，离开了苏小布的家。
张灵依和张雅一路无言，一直走到停车场，上了车，系上了安全带，张灵依才突然开口问道：
“小雅，你觉得这个苏小布怎么样？”
“嗯？师父在问我？”
“这里还有第二个叫张雅的人吗？”
“呃…好吧，我觉得…我觉得她长得好漂亮啊…”
张灵依翻了翻白眼，发动了汽车，又问道：
“你觉得关于母神子嗣的话题，苏小布向我们隐瞒了多少实情？”
“诶？有…有吗？她不是连自己愿意给洛星月生孩子都说出来了？”
张灵依彻底无语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徒弟，伸手揪住她圆润的小耳朵，没好气地说道：
“我怎么就收了你这么一个徒弟，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就想着聊八卦看帅哥美女，一想到天师道未来会交到你手上，我就觉得前途晦暗无光…”
“嘿嘿嘿，我们这不是才第一次见面的么？我觉得苏小布并不是一个心机很重的人，只要和她多相处一段时间，总归能找到机会获得她的信任的。”
张灵依想了想，终于松开了揪住张雅耳朵的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徒弟的回答，话锋一转，问道：
“好了，不想苏小布的事情了，一切等你师公来了再做决断…对了，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诶？诶诶诶？师父你今天转性了？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
“转性你个头！今天这一行也不算全无收获，这几天又忙前忙后处理洛星月的事情，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当然得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张灵依一面说着，一面把车倒出车位，和徒弟有说有笑，很快离开了小区，汇入了晚高峰来往的车流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