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长官…”
“我叫林如霜，叫我林姐就好了，我是苏小布的监察官，虽然你不认识我，但我已经认识你有一段时间了。”
经过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医生们最终确认了张苒的身体和精神并无大恙，只是受到了惊吓，需要接受一个疗程的心理治疗。
而此时的张苒已经清洗过了身体，换上了一身病号服，躺在了一处条件非常好的医院里，张苒在被送来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发现这居然是军区医院，不对外开放那种，但转念一想却又了然，今晚的事情肯定不会到处宣扬，把自己送到保密等级高一些的医院接受治疗也属正常。
给张苒做笔录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军官，态度很随和，而且也没有张苒想象中的那么正式，只是拿出了一只录音笔打开放在了旁边，自己则是拿出了一份笔记本开始记录起来。
“林姐，什么是监察官？苏小布到底是什么人？”
“你问的这些东西涉及到军事机密，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今天晚上大概是怎么回事。”
“啊…对不起…”
“不用道歉，你想要了解苏小布，等你签了保密协议之后可以自己去问她，如果她愿意自己告诉你的话我也不会说什么。”
林如霜从文件夹里拿出了一沓纸，在张苒面前晃了晃，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林姐，你想要问我什么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答。”
“那好，第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那栋烂尾楼顶上。”
“呃…我在新闻里看到这里戒严的消息，所以就猜这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想要来凑凑热闹…”
“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猜测？”
“那个…事情是这样的…”
张苒把自己从超自然研讨会里面获得消息、做出推测的过程都说了出来，除了和苏小布一起去取资料那段外，其他的几乎没有隐瞒，之所以隐瞒了和苏小布相关的内容，是因为张苒不知道苏小布会不会因此受到处分，因此就选择隐去了那一段内容。
“你的那个学长，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他叫姚轩，计算机系的，他家里就是这处工地工程队的老板，所以我才从他那里听到这些消息。”
“嗯…这样啊…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在烂尾楼天台的门上发现了撬锁的痕迹，是你干的吗？”
“是…是的，我前几天就来过一次，想着远远地眺望一下看看情况，结果啥都没看到。”
问到这里，林如霜也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全貌，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年轻人有好奇心是好事，但如何把握其中的度就很有学问了，你知不知道今天的鲁莽行为差点害死你自己？而且即便不是遇到超自然灾害，遇到穷凶极恶的歹徒呢？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在这些偏僻的地方乱跑，如果真的出了事，你的家里人怎么办？”
“对…对不起…”
“不要向我道歉，以后在做事之前多想想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多想想你自己，不要做出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情来。”
“知道了…林姐，今天晚上的…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张苒终于忍不住了，一肚子的疑问得不到解答，实在是憋得慌。林如霜却不急不慢地将保密协议拿了过来，递到张苒手中，说道：
“在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先把这份保密协议给签了吧，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签，只是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无法教你面对超自然灾害自保的方法，总之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这还能选择不签的吗？
张苒腹诽了一句，然后拿起那份保密协议仔细阅读了起来，张苒出生在商人家庭，对于商业协议、商业合同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读起来也不怎么吃力，很快就把所有条款通读了一遍，点了点头示意没问题，然后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了一个手印。
签字的时候张苒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朝林如霜开口问道：
“林姐，我看保密协议上好像没限制我把我今晚看到的东西说出去啊？只是限制了我谈论关于这个特殊灾害对策局以及我所见到的干员的信息，为什么啊？”
“其实很简单，你把你看到的说出去也无所谓，我们本来就没有能力也没打算完全把这些事情给捂住。”
林如霜接过张苒递过来的保密协议，检查了一下签名，然后收好，接着说道：
“你看到的东西仅仅只是一部分而已，并且你无法向别人证实你看的东西就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存在一种叫灵能的特殊能量，以人类自身的感知是无法察觉到灵能存在的，因此很多和灵能相关的事务就是摆在你的面前你也看不见。”
“灵能么…”
张苒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个词，又问道：
“你的意思是和灵能相关的事务普通人看不见摸不着，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所以即便我说出去了别人也不会信，是这样吗？可是如果我用夹杂着部分真相的内容，再编织一些像模像样的谎话，去忽悠人，岂不是很容易引起社会动荡？”
“你这丫头倒是挺聪明的，你说的这些其实就是大部分邪教用来忽悠人的手段，邪教徒里面有一部分是能感知到灵能甚至操控灵能的人，他们选择性地隐瞒了一部分事实，将他们的特异包装成了神明的眷顾，从而诓骗普通人，从中牟利。”
林如霜伸手拍了拍文件夹，接着说道：
“别忘了你可是签了保密协议的，这就意味着你授权我们对你进行监视，如果你真的做出了上面那种行为，等待着你的可就是一副银手镯了。”
张苒的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想了想，开口问道：
“苏小布是不是就是你口中的那种能感知并且操控灵能的人，类似超能力者？”
“你这丫头，又开始旁敲侧击地向我打听苏小布的信息，都说了你自己去问她，没有她的允许我是不能说出有关她的事情的。不过倒是可以回答你的一个疑问，那种能感知灵能的人并不被称为超能力者，而是被称为觉醒者，你可以理解为实际上是一种进化出额外器官的人类，从而具备了感知灵能的能力。”
“觉醒者…感知灵能…”
张苒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向往，连忙朝着林如霜追问道：
“林姐，你看我…有没有可能成为觉醒者啊…”
“我不知道。”
“哈？”
“小丫头，成为觉醒者不一定就是好事，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距离疯狂也就越近。你可以这么理解，人类的身体天生就无法感知灵能也无法操控灵能，想要成为觉醒者，就意味着在你现在的身体里长出一套全新的用于适配灵能感知和使用的器官，这种东西就像是肿瘤一样，稍不注意就会失控，对你的身体造成很严重的危害，甚至于使你的身体发生畸变，变成某种非人生物。”
林如霜挑了挑眉，故意吓唬道：
“你想想看，到时候你引以为豪的美貌可能就会变得扭曲，你的身材会变得臃肿，身上长出第三条胳臂或者是几根触手。”
张苒很明显被吓到了，身上起了一堆鸡皮疙瘩，甚至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但这点小小的恐惧很明显没法浇灭张苒的热情，最终还是好奇心占据了上风：
“那林姐你是觉醒者吗？”
“我是。”
林如霜微微一笑，没有隐瞒。
“诶？林姐你是怎么成为觉醒者的？”
“我天生就是觉醒者，只不过我没有任何特殊能力，单纯就是对灵能的感应比普通人强一些罢了。”
“啊？还有这种事？”
“是啊，之所以和你说这个，是希望你能正确地看待这些事情，不要因为幻想着成为觉醒者会怎么怎么样，大部分成为觉醒者的人所遭受的痛苦都超过了所获得的好处。好了，我想要了解的东西都了解的差不多了，你呢？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我就让你休息了。”
“呃…哦，那就…等等，林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林如霜一面收拾着东西，一面头也不抬地反问了一句：
“啥问题？”
“今晚我遇到的那只…东西，究竟是什么？”
“哦，这个啊。”
林如霜想了想，索性把录音机关了，站起身，回答道：
“正式名称叫飞水螅，是一种来自地外的生物，据说已经在地球上存在了上亿年了，而且已经几乎绝迹，今天也是我们第一次正式接触到这种生物。”
“外…外星人？”
“嗯呐，可以这么理解。好了好了，已经很晚了，今晚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按那边那个按钮，会有人来照顾你的。”
“哦…”
林如霜走到门口，回过身，又说了句：
“对了，明后天的课已经帮你给学校那边请过假了，也和你家里人联系过了，你就安心住在这里，这几天还会对你进行一些额外的检查，也会开始心理辅导课程，之后每周你只需要过来一次就行了。”
“林姐…”
张苒又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林如霜，林如霜回过头，问道：
“嗯？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能见见苏小布吗？”
“苏小布啊…她现在不在这里，应该正在开会，等等我和她说一声，让她明天或者后天来看望你吧。”
林如霜关上了灯，离开了病房，张苒则是拉起被子盖住半边脸颊，脸蛋上红扑扑的，不知道在想些啥。
……
“这玩意儿还活着吗？”
苏小布隔着玻璃窗，好奇地打量着被牢牢固定在实验室中间的那只飞水螅，张灵依与苏小布并肩站着，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显然心情相当不错。
“当然，活得好好的，这种生物的自愈能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强，但洛星月出手还是很有分寸的，没有伤到它的要害。”
“这些拘束带控制得住它吗？不会突然跑出去吧？”
“放心吧，看到那些管道了吗？会定期向它体内注射过量的镇定剂，让它保持在昏睡状态，而且周围的墙壁上也有我布置的咒文，应该也能起到一些阻拦作用。”
张灵依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
“最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掌握了对付这玩意儿的办法，强烈的电流能对这种生物有相当的克制，因此它身上那些拘束带都是可以通电的，一旦发现不对就有高压电流直接把它烤成焦炭。”
苏小布看着那只一动不动任由周围研究人员摆布的飞水螅，突然心底里升出了一股兔死狐悲的感觉，如果当初自己是以本体降临，如果自己不是披着这副美少女的皮，如果不是遇到了洛星月，那自己是不是也会像这样躺在实验台上任人摆布？
苏小布用力甩了甩脑袋，把这些胡思乱想尽力压制下去，又问道：
“像这样一直注射镇定剂，恐怕它也活不长了吧？”
张灵依闻言却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道：
“只要能活到我们采集到足够样本之前就可以了。”
苏小布突然有些不想再继续观看实验过程，转而看向不远处正在和楚天河低语的洛星月，走了过去，低声呼唤道：
“星月…”
洛星月感受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角，回过头，看到是苏小布，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问道：
“怎么了？”
“那个…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唔…快了吧，你困了吗？要不要去旁边的休息室先眯一会儿？”
苏小布摇了摇头，拒绝了洛星月的提议，然后又瞥了一眼那边的实验台，随口问道：
“星月，你是怎么捉住这只飞水螅的？”
“嗯？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要知道嘛…”
“唉，真拿你没办法。”
洛星月摸了摸苏小布的脑袋，和楚天河告罪一声，带着苏小布走到玻璃边上，一面看着飞水螅，一面说道：
“我用匕首把它的那些施法用的泡状物都给破坏了，又想办法将它驱赶到了二组的包围圈里，然后再用灵能闪电配合电网枪把它电晕了过去，确定已经没有威胁之后，就让二组的人上来捆了个结实直接带回来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苏小布的兴致仍旧不高，语气甚至有些敷衍：
“真好啊，我遇到的那两只就比较惨了，一只被我烧成了焦炭，另一只被我直接劈成了两半，估计连一块能用的实验材料都凑不出来了。”
“苏小布你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张灵依加入了两人之间的话题，说道：
“这次的行动可谓是大获成功，虽然一共发现三只飞水螅超出了预期，但你们的随机应变能力完全可以打满分，苏小布你更是救下了误入现场的平民，这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张苒那小妮子才不是误入，是故意跑来凑热闹的，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变成了觉醒者？
苏小布莫名想起了花小钰，当初的花小钰也是在经历了姜文涛事件之后变成了觉醒者，话说自己也有一段时间没去看她了，要不等过几天安定下来去探望一下？
“报告！”
这时一名士兵突然闯了进来，在门口敬了个礼之后快步走上前，将手中的一份报告交到了张灵依手上，张灵依接过报告，挥了挥手，示意那名士兵可以退下了，然后开始仔细阅读起报告来。
片刻之后，张灵依的眉毛开始纠结了起来，脸上的喜悦之色也逐渐消失，就在苏小布好奇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张灵依将手中的报告递了过来，说道：
“你们也看看吧，楚天河，你也过来看看。”
报告在众人之间传阅，每一个看过报告的人都一脸严肃，有的则是带上了一丝愁色，一股阴云开始笼罩在会议室中。
“怎么样？说说吧，有什么看法？”
张灵依开口打破了沉默，楚天河想了想，率先回答道：
“这种生物能隐身，也能藏身在地下或者狭小的管道中，首都这么大，寻找起来会很困难。”
有了第一个人抛砖引玉，很快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而且不单单是首都，那些飞水螅会飞行，如果离开了首都到了别的城市怎么办？”
“这很明显是有人或者说有某个组织在背后搞事情，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人或者组织，从源头上掐灭威胁。”
“但也不能就这么坐视飞水螅到处乱跑吧？如果有飞水螅闯入民众聚集的地方大开杀戒，绝对是一场灾难。”
“可是我们人手不够，光是对付一只飞水螅就出动了上百名军警，我们上哪儿去找那么多人到处猎杀飞水螅？”
“好了好了，大家都安静一下。”
张灵依拍了拍手掌，示意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到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到了张灵依身上， 张灵依才轻咳一声，说道：
“大家稍安勿躁，不如我们听一听苏小布同志有什么看法吧。”
“诶？我？”
苏小布仿佛是上课开小差却被老师突然点名的学生，顿时有些慌乱了起来，看着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眼睛，苏小布有些退缩了，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洛星月的身上。
洛星月伸出一只手按住了苏小布的肩膀，身后传来的温暖让苏小布逐渐平静了下来，看了看向自己投来鼓励眼神的张灵依，苏小布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
“我觉得我们没有必要为此恐慌，飞水螅是一种具有高度智慧的外星生物，拥有着自己独特的社会结构以及生活习性，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这种生物早在几千万年前就已经转入地下生活了，是那种很深的地底，而非这次工地这种随便挖开的浅层地表。”
苏小布绞尽脑汁地思索着，一面努力维持平静的语气，接着说道：
“按照报告上的说法，在现场发现了另外两枚已经孵化了的蛋，这说明除了我们解决掉的这三只，应该还有至少两只飞水螅不知所踪。这就很奇怪了，为什么这些飞水螅会聚集在这处工地？距离发现飞水螅到今天已经过了一个星期时间了，对于会隐身的飞水螅来说，要跑应该早就跑了，我们今天晚上的行动应该是扑了个空才对。而且另一个点也很奇怪，为什么这些飞水螅这段时间都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袭击报告的发生，几次交火这些飞水螅更像是在被动防御，今天晚上我救下那个误入的平民时，飞水螅明明有大把的机会直接杀死那个平民继续逃走，但却并没有这么做…”
苏小布的话又引来了一阵议论声，这使得苏小布不得不提高了音量，盖过了众人的窃窃私语：
“...所以我认为这些飞水螅是被某个组织饲养并且驯化了的生物兵器，否则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种消失了几千万年的几乎已经灭绝了的生物会出现在一个工地里，而且这些飞水螅应该被植入了某种控制机制，除非遭到攻击，否则将会处于潜伏状态，这也就解释了它们为什么既不逃走也不主动袭击人。”
张灵依两眼亮着惊喜的光芒，挑着眉向苏小布问道：
“苏小布，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那两只行踪不明的飞水螅很可能还在那处工地附近，即便逃走了，也肯定是那些幕后黑手偷偷运走的，因此我们只需要盯紧了那处工地，看看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可疑的人员在附近出没，也许就能找到这些飞水螅的行踪。另外就是必须得尽快查明究竟是什么人把那些卵运送到那处工地的，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些人背后的目的并不单纯。”
……
“怎么这么看着我？”
当苏小布和洛星月起身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苏小布坐在副驾驶座上，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夜色，从玻璃的反光能看到洛星月正用余光不断地扫视着自己。
“小布，你成长了。”
“是吗？我倒是觉得我只是把我想到的东西都说了出来，在场肯定有不少人都想到这些了。”
“可是你能站出来说出这些话，大家愿意听你说这些话，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真的吗？如果不是有张姐在背后支持我，恐怕大家都不会在意我说了些什么吧。”
“小布，你太小看你自己了，今天晚上你的表现有目共睹，要知道，无论是什么时代，实力都是赢得别人尊重最好的办法，当你轻而易举地斩杀两只需要数十名士兵来对付的飞水螅时，你就已经获得了总局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尊重，你所说的话也将带上足够的分量。”
洛星月松开右手，握住了苏小布的一只手，深情地看着苏小布，说道：
“我爱你，我的爱人，我为你感到骄傲。”
无论何时，来自情人的赞美和奉承永远是最动听的，苏小布原本有些低落的心情瞬间变得炽热起来，不由自主地用力握紧了洛星月的手，食指和大拇指在洛星月滑嫩的手背上来回摩挲着。
“小布，你明天早上有早课，对吧？”
洛星月突然之间转化了一个完全不同的话题，苏小布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回答道：
“嗯呐，本来你们想给我请假的，但我觉得还是得去上课，马上就到我和伊老师约的期中考补考日期了，我的书才看了一半不到…”
“这样啊…那算了…”
洛星月抽回了手，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苏小布的好奇心已经被勾引起来了，连忙追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唔，没啥大事，你的学业要紧。”
“诶？真的，到底有啥事？别卖关子了。”
洛星月嘴角勾起了一丝莫名的微笑，挑着眉向苏小布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告诉我嘛。”
“唔，主要是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
“后悔？后悔啥？”
洛星月的笑意更浓了，神情中带上了一丝魅惑，朝着苏小布勾了勾手指，苏小布听话地往洛星月那边凑了凑，只见洛星月低声向苏小布说道：
“我的那个…已经走干净了。”
苏小布的全身瞬间如同被火焰灼烧一样的变得滚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