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大街,充满了吆喝声。一位白衣黑发青年来到了一个摊位前。
“喂,这个年轻人需要看一看今日运势吗?”一位戴老花镜的老人说道。
本着玩玩看的心态,青年拿着碎银放在桌面。老人接过后,拿出了抽签筒。
“选一个吧”老人说。
青年随便选择了一个。
“大凶啊,可能会有灾难发生,看来今天运势很差啊!”老人十分震惊地说。
青年不以为然,转身离开了摊位。在路上,心里想着“不就是抽奖吗?哪有这么离谱啊,说什么还会有灾难,开玩笑呢,我的运气怎么可能会这么差?”
又走了一会儿,然后看到一位说书人。周围围满了听众。青年也走到附近凑凑热闹。不一会儿,说书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相传啊,在千年以前这片土地遭遇了史无前例的大灾难。那个夜晚一群穿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袭击了这座美丽的村子。在那个夜里,月亮被染成的血红色,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火的红光笼罩了整个村子。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圣母”瓦尔基里站了出来,作为这个村子的创始人之一,她创造一个屏蔽魔法的结界,保护了村子。但她明白,这显然不足以抵挡这么多的神秘人。她将自己的力量放在了一个容器里面,便自身前往应对敌人。最终,虽然神秘人被消灭了,但瓦尔基里圣母却化为了意志永远离开了。自她离开之后,村子也有了这般宁静。至于这份“力量”在哪,这不得而知,但是它绝对在村子里面。但是几千年以来都没有找到,于是便放弃了。但人们认为,那帮神秘人觊觎这份力量会卷土重来。所以魔法师创造了这个保护罩,起防护程度不亚于当年创造的魔法罩,防止他们卷土重来。人们也安宁了下来,经过不断发展这座村子也变得繁荣昌盛起来。”
“这不是小时候的童话故事吗?这谁信呀?”青年便吐槽着离开了这里。
又走了一 会儿,走到了一个孤儿院前。感叹道:“我曾经也在这里长大的啊,想起曾经我也是一个孤儿”这位青年自幼没了双亲,从小就在孤儿院里呆着,直到几年前被一对夫妇收养了,才离开了这里。那时便和养父母一起生活,青年呢,也对外面的世界比较好奇,于是决定,练习剑法增强自己的实力,出去闯江湖。而如今的自己的实力也快达到了,只需要学习自保能力就行了。经过多方练习,练就了金刚不坏童子身,虽然持续时间不长,但也能够趁机逃离。于是决定在一个月后就出去闯江湖。
忽然青年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小锋小锋,这里这里。”有一声温柔的声音在他耳旁穿过。
“安莉卡阿姨?”青年说。安莉卡就是在垃圾桶里面找到青年的人。青年想到这里,就感觉非常的温暖,毕竟这位阿姨是第一个给予他温暖的人。
“嗯嗯,好久没看到你了,过得怎么样了呢?”
“很好,我感受了家的温暖,感受到了亲情,这都是因为你我才有了现在,谢谢安莉卡阿姨。”
“没有没有,我只是尽自己的一份力去帮助更多的人而已”安莉卡谦虚地笑道。“对了,这么晚了来这里吃饭吧”
“好啊,正想回味一下小时候的感觉了。”青年露出阳光的笑容。
餐桌上,大家都露出笑容,十分清和。大家无话不说。
“想当年我捡到小锋的时候,他还满身是泥,旁边有两条狗在舔着他呢。”安莉卡笑着说。
青年瞬间脸红了“大家在吃饭呢,不要扫了大家的兴,对!扫了大家的兴。”
“小锋害羞了”所有人都大笑起来。
突然,一阵爆炸声响彻云霄。
“怎么了?”安莉卡说。
“不好,有人袭击!”有人说。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惊慌失措,肆意逃窜。尖叫声渲染了恐怖的气氛。
“大家不要怕,听阿姨们的话”青年说。
“我去看看敌情”说完,青年提着“村正”走了出去。
“小锋,你一定注意安全呀!”安莉卡担忧地说。
回应她的是青年的拔刀出鞘。
爆炸的巨响如同野兽嘶吼,撕裂了孤儿院宁静的夜幕。火光从围墙外狰狞地窜起,将半边天空染成血红色,黑烟翻滚着吞噬星辰。热浪裹挟着硫磺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庭院中的老槐树被火星点燃,枝叶在烈焰中蜷曲成焦黑的枯爪。地面震颤不止,砖石崩裂的碎屑四处飞溅,一只陶土花盆从窗台坠落,“哗啦”一声在青年脚边炸开,泥土混着残破的鸢尾花瓣溅上他的裤脚。
三名黑袍人凌空而立,衣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兜帽下的面孔被幽蓝色符文覆盖,仿佛无数扭曲的毒蛇在皮肤下游走。他们的法杖由白骨与黑晶拼接而成,顶端悬浮的暗紫色光球不断膨胀,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地面裂开的缝隙中,岩石傀儡缓缓爬出,每一具都由尖锐的玄武岩拼凑而成,关节摩擦时迸出火星。为首的傀儡足有三人高,空洞的眼窝里燃着两簇鬼火,巨掌拍向地面时,一道裂缝如毒蛇般直窜向孤儿院主楼。
“难道是灾难复现吗,跟以前一模一样”说书人说。
防护罩原本如一层流动的琉璃,淡金色的符文在其表面缓缓游走,像是无数星辰编织的巨网,将整座孤儿院温柔笼罩。夜色中,它泛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呼吸般明灭起伏。然而黑袍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份静谧——
三人呈三角阵型悬浮于半空,兜帽下的符文骤然亮起,幽蓝光芒刺破黑暗。他们同时举起白骨法杖,杖尖对准防护罩的中心一点。暗紫色的能量从法杖顶端喷涌而出,如三条交缠的毒蛇,嘶鸣着啃噬光幕。
防护罩发出尖锐的哀鸣,被撞击处泛起蛛网般的裂痕。金色符文疯狂闪烁,试图自我修复,却被紫光不断腐蚀。裂痕迅速蔓延,整片光幕开始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手攥紧揉皱。突然,黑袍人齐声吟诵,嗓音沙哑——
“萨格拉,莫尔提斯!”
咒语落下的刹那,紫光暴涨成一道荆棘状的电弧,狠狠刺入防护罩核心。
——咔嚓!
琉璃般的光幕轰然炸裂。万千碎片裹挟着能量乱流四散迸射,如同一场金色的暴雨。地面被碎片击中,瞬间熔出焦黑的孔洞;孤儿院的砖墙被余波扫过,簌簌剥落成齑粉。黑袍人踏着翻涌的烟尘踏入庭院,为首的抬起法杖轻点空气,尚未消散的防护罩残片竟被吸入杖中,化作一缕腥红的血雾。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破开防护罩的”众人惊讶地说道。
“说出‘力量’的线索,我倒是可以让你们体面地离去”一名黑袍人说。
“什么‘力量’?我们不知道”众人说。
“那你们就在黄泉相会吧!”说罢便召唤出法阵喊道“魔动黑光!”一条射线朝众人射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巨大的剑气抵挡住了射线。
“什么人?”
“不管是谁,先打倒再说!”
青年足尖勾住廊檐倒翻而上,刀锋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光。第三名黑袍人法杖顶端凝聚的暗红漩涡已膨胀至斗大,他口中咒文陡然变调:“莫尔提斯的凝视!”
空气突然粘稠如胶,青年挥刀的手臂顿时重若千钧。童子功金光在威压下明灭不定,他瞥见自己裸露的手腕浮现出蛛网状的紫斑——寒毒正顺着肩头伤口蔓延。黑袍人兜帽下的冷笑尚未成型,小锋突然松手弃刀,染血的掌心重重拍在左胸膛中穴。
“破!”
金刚不坏身最后的金光轰然炸开,化作十二道金环横扫八方。禁锢咒文如冰晶遇火般消融,黑袍人法杖上的血雾被震散大半。灼热武力冲开冻结的经脉,他凌空抄起下坠的村正,刀身反光中映出二楼窗边安莉卡含泪的脸。
“走!”
刀柄底端机关弹射的磷火弹在庭院炸开,青紫色毒烟瞬间吞没黑袍人的身影。小锋借着反冲力撞破西墙,落地时左膝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后山松林的轮廓在视野中摇晃,青年喊道:“童子身破功前三息,血遁可换十里瞬移。”
骨节爆响声中,他硬生生掰断刺入肩头的冰棱。鲜血喷溅在白色的上衣上,村正发出妖异的嗡鸣。当黑袍人撕开毒烟追至墙边时,只见满地血珠突然燃起幽蓝鬼火,青年残破的身影在火焰中碎成万千枫叶,随山风飘向密林深处。
“追!他撑不过子时!”
黑袍首领法杖顿地,三人化作黑鸦掠向林间。百里外的断崖下,青年从血遁阵眼跌落溪涧,村正刀尖插进岩缝才堪堪止住坠势。月光照亮他惨白的脸,左肩冻结的伤口正在渗出紫黑毒血,而怀中的定位符咒已碎成粉末——方才的撤退路线,分明朝着与村庄相反的方向延伸。
“不知道能不能掩护他们成功撤离呢?”青年心想。
“不好他在吸引注意力!”
“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想打死再说!”
“咳咳,完了毒素已进入了全身,又麻又痛!”
青年停留在小河边,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三名黑袍人落地,“你不是很能跑很能打吗,跑啊,打啊!”
“我就算死也不会死在你们手上的”青年说。
“死到临头了还在倔强吗?,我看看你要怎么倔?”
“再见了,安莉卡阿姨,再见了,我所爱的村子,我爱的一切。”
说完便双手打开,投入河水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