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重大决策，都会考虑预期收益乘以成功率是否大于成本。“祖宏加入了进来，”在成功率低和成本奇高的情况下，那必然是预期的收益高的恐怖了。“
”你们是说，各国都在拍出一沓沓钱去刮彩票？“露卡尝试用比喻去形容，”听起来不像是一个理智的计划。“
“谁知道呢，说不定又是一个星球大战计划。”祖宏分析道，“现在各国面对一个技术奇点可能带来的世界格局变化，哪怕最后可能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都咬紧牙关想去抓住契机。”
”用刮彩票来形容概率低倒是没问题，但又有些许不同——每次尝试的试验记录，都可以让我们更加接近答案。“初霁稍微校正了露卡的比喻，”事实上，现在已经成果颇丰，运气好的情况下，已经能够传送到随机星球上，想象一下，万一哪次实验传送门终点开在一个遍地黄金的行星上——当然，还没有任何成功案例，门对面是个人能存活的地方都算谢天谢地了。“
”我倒是觉得，与其去找贵金属资源，寻找生态资源更有意义。“露卡提出自己的见解，“毕竟，超远距离传送技术已经代表着人类第一次能够踏出近地球生态圈，接下来怕不是又是一个大航海时代。”
“事实上，可能并非第一次。”初霁泼了盘冷水。“新出土复原竹书纪年里，记载了一个术士见彗星落于野，遂做法卜筮，机缘巧合下打开传送门的故事，里面还跑出一些闻所未闻的异兽。”
“不对吧。”祖宏提出质疑，“现在大量实验都不能找到几个人能存活的星球，古代人怎么一次就成功了，光是几只异兽能推断是连接到其他星球吗？”
“前面倒可以解释为幸存者偏差。“露卡回答：”至于异兽，你想一下，一只与已知生物长得一点都不像，没有任何亲缘关系的孤立个体，说明它完全来自于一个跟我们已知生态系统不同的地方。”
”就像我见到的人马和眼魔一样。“露卡最后补充了一句。
”没错，这也是我们笃定这间学校一定有传送门的原因。“初霁斩钉截铁地说：”自从见过埃迪驯服的那只熔岩犬后，我就断定能从他身上入手。现在看来，也算是有点眉目了。“
初霁继续讲解超远距离传送的实验：”不过，这份记载提供了一条重要的思路——具有文明属性的仪式器具，随着尝试次数的增多，大家都从中摸出了一些经验。“
”首先，为了保持双向传送门的稳定，需要一些能代表本地文明的代表性物品举行仪式，才能锚定回程的坐标，而不会在回程时发现被传到地外轨道上。然后，根据控制变量法发现，哪怕同一件文物，传送门开启的时间不同，都会对目的地有影响——总而言之，把随机性约束到一定范围了，但还远远不够。“
”那么，接下来我要怎么办？“露卡问，”掘地三尺把这里的传送门给挖出来吗？“
”不急，不能有太大动作。“初霁说。”毕竟，名义上你还是以正经的学术交流方式进行的，暂时只需要正常上学，像现在留心线索，静观其变就好。“
”当然，还有好好享受你的社团活动。“祖宏说，”我们也会帮你多找点魔甲决斗录像，试试能不能帮你分析和制定点战术和训练计划之类的，毕竟我在俱乐部也偶尔客串下教练角色，会想办法尽量减轻你的负担。“
其后，露卡又详述了今天校园内经历各种细节，直到大家都觉得没有什么遗漏重要信息后，才互道晚安退出群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