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行了多久,影雾散去时,陈仄已经在岛中央了,外围尽是高大的参天巨树,虫鸣鸟叫不绝,空气温暖湿润,近前就是层层叠叠的铁笼了。
且看大致一平米的铁笼里被塞进两个女人,女人赤身裸体,披头散发,裸露的皮肤不是青紫就是血痕,血迹在铁笼上仍未干涸,有些人想上厕所也就直接上了出来,血腥与恶臭在温暖的空气间不断发酵变味,甚至还有些直接死在笼中,蠕蛆和飞蝇不断,偶然看见的眼睛也尽是麻木。
看见这一幕陈仄直接呕了出来,前方领路的独眼男子给给的笑出声“像你们这种世子爷就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这只是最底层的奴隶,我们对待高档货还是很好的,毕竟我们也是人啊。”
听着男子的话,这下陈仄除了生理之外心理也开始不适了。
用衣袖将吐完的一点残渣拭去“走吧,看看你们口中高档货到底是什么样子。”
穿过几棵乔木灌丛,果不其然,这里的货源不仅颜值比刚才的高了一档待遇也是好了一点,先是一人一笼,笼子里有专门的狗盆给她们喂食,但依旧无法出笼,如厕只能在笼中解决,在看到陈仄这幅贵气打扮,有的人苦声哀求,言说将自己救出后会有怎样怎样的报酬,也有的人极力的展现身段想要吸引陈仄。
对于这种情况谁又能说她们低贱呢?你没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污言秽语,抽打辱骂吗?虽然这里环境好了一点点,但她们同样活在提心吊胆之中,一个不小心就是被拉去泻火凌辱,如果说刚才纯是屠宰场完全不把她们当人看。
那么这群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女子却是人性最好的写照,陈仄一一将女子略去不是他真的铁石心肠,而是现在还不是救她们的时候,小不忍则乱大谋,故陈仄只能装聋作哑。
“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全部货源那么恐怕我只能告辞了。”陈仄冷冷的瞥了男子一眼,将桀骜展示的淋漓尽致。
“呵,不是我们不带世子爷玩啊,是怕世子爷没有带够……”许是因为到了老巢的缘故,也许是看到大赚一笔的机会,男子并没有之前表现的那么木讷,大拇指和食指中指一撮暗示着什么。
陈仄心领神会,直接将荷包打开露出里面略哑的金币轮廓,再随手一抛,哗哗作响,男子心里有了底,脸上也是不觉浮出喜色“世子爷,这边请了。”
陈仄被男子带着左拐右拐,猜到地下可能被布置了术阵,陈仄一边记下位置一边撒上闪灵粉。
又是一阵拐绕,男子最后带着陈仄来到一处空地。
“独眼鼠,来客人了吗?”一阵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
“独眼鼠,代号吗?”陈仄看着一旁独眼鼠点头哈腰的样子,又将视线转向独眼鼠口中被称为大王的家伙身上。
那是一个满脸胡茬的肥硕男子,灰色的毛发让他即使是人形也像一只立起的满身肥膘的大灰耗子。男子坐在一个女人的背上,右手不断玩弄女人的舌头,左手也不老实使下面的女子总是发出压抑的呻吟。
与男子对视时,发现男子的左眼尽是眼白,再扫视一圈陪在他左右的心腹,同样左眼被挖,也算是解开陈仄一个小小的疑惑。
见陈仄看向他,男子露出泛黄的牙齿“我叫埃德尔,或者,你也可以叫我疯眼鼠,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吕高。”陈仄淡淡回应,竟是连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听到明显的假名,埃德尔也不甚在意,他见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比陈仄脾气怪的多了去了,不过他算是看透了,这些世家子总是喜欢在人前装作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实际在背地里玩的比他花多了。
埃德尔自觉已是看破陈仄的伪装,毕竟都到这里来了,难道还能是来救她们的吗?正要和陈仄切谈,却听得那女子大叫一声,整个人瘫软在地,等明白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埃德尔已经满脸狞笑的注视着她。
于是那惊恐的苍白的表情永远定格在脸上,埃德尔直接掐断她的椎骨拽着头发将女子的头拔出,即使指甲已经掐进肉里,但陈仄还是用心相做出一副淡然的表情。
见陈仄眼中没有一丝不忍悲悯,全然是对生命漠视的态度,埃德尔更加确定他也是个死变态,这种看穿别人伪装,尤其是这些平日里衣装革履的大人物的伪装,这种兴奋让他哈哈大笑。
埃德尔怕了拍手,不一会儿一个心腹便牵上来一个满是麻木的女子,女子背上驮着一把精致的银餐刀,待女子爬到埃德尔面前,女子便像一条狗一样跪在地上,埃德尔拿起餐刀给自己片了片肉又将手中的头颅砸开,白色的脑花与血淋淋的生肉一起顺着他的喉管滑下。
陈仄巴不得多拖延一会时间,所以哪怕再恶心他也要等埃德尔吃完这顿开胃菜。
吃饱喝足的埃德尔看着陈仄,嘴角上扬“吕高兄弟可真是绅士,好啦,兄弟们给我们绅士的世子爷看些真正的好货。”
话音刚落,雨林中便传来窸窣的声音,不一会儿陈仄就听到了几种不同的声音,有啜泣,有威胁,有怒骂,有求饶。
六个房间一样的笼子被推上来,还有一个被蒙在布中姗姗来迟。
埃德尔搭在陈仄肩上,满是牙垢,滴着鲜血的黄牙散出阵阵恶臭,那臭味几欲凝成实质,急不可耐的就往陈仄鼻中钻“嘿,兄弟,要不是看和你投缘,最后一个我才不会抬出来呢。那脸蛋,那身材,啧,啧,啧,据说还是什么皇女,100个鎏金币,哥们忍痛卖给你,别担心,哥们都替你验过货了,还是个雏呢。”
听到埃德尔的话,陈仄心里就咯噔一下,他自己就是皇子,皇女?什么皇女?流藏洋还有敢假冒皇女的吗?
陈仄摆摆手装作不耐烦的样子,随即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看去,果不其然,这里又比之前的超了不止一个档次,颜值和身材都是上佳,完全没有被虐待的痕迹反而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即时陈仄已尽力拖延但不过二十分钟陈仄还是来到最后一个笼子前,掀开幕布,里面那人三千青丝如岸畔杨柳垂在身上地上,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满是迷离如同小猫在光下慵慵打盹,纤手遮住刺来的光线,软软的声音响起“唔,不能睡了吗?”
陈仄最后还是没绷住,看到陈仄震惊的神色,埃德尔也是开怀大笑“怎么样?兄弟没骗你吧?如此极品只要两百个鎏金币就可以拿下了。”
陈仄真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伊尼蒂雅会在里面,趁着她还不清醒陈仄连忙将幕布放下,以免被认出坏他好事“就这个了。”
埃德尔桀桀一笑,这是有个心腹附耳和埃德尔说了什么,埃德尔笑得更大声了“今天认识吕高兄弟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不知可否赏脸共进午餐?”
反正都到这了,自是怎么拖延怎么来,陈仄点头,周围的手下便将没卖出去的货物拉下去,换上餐桌只留伊尼蒂雅还被蒙在布里。
两人间隔不过一米,埃德尔端起玉樽敬向陈仄“我自觉年长便厚颜无耻些称一声老弟,来老弟干了这酒”说着埃德尔已是闷完,陈仄用袖口一掩却是一点没喝。
埃德尔又起身勾住陈仄的脖子,一副两人关系十分要好的模样“老弟怎么样?要不要现在就试试成色?”埃德尔挤眉弄眼暗示之意明显不过。
陈仄将玉樽放下,淡淡开口“还是算了,此事不可急切。”
埃德尔也不失落“既然老弟这么有闲情逸致那么老哥可就做回粗人了,独眼鼠,把那妞带上来。”
被独眼鼠押送着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带有些许婴儿肥的俏脸满是紧张,埃德尔一把将小女孩抓住,女孩惊的“嘤”了一声。
但同样陈仄也抓住埃德尔的胳膊“人家还是个孩子,有点过了吧。”
埃德尔听后抑不住笑容,反手将陈仄拉到自己身前“如果你不忍心,就拿钱来买啊,500鎏金币,一分不还,反正为了等你同伙你也会买的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