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吾儿聪慧,能当驴用(支线)

作者:一只质数 更新时间:2025/4/15 5:25:31 字数:4019

陈仄带着还在流血的洞离开了这个马上的工作岗位。

刚出国子监就有一个覆有轻甲的士卒向陈仄游来“殿下,海君请你过去。”

“谢谢”,士卒抱拳作揖去复命。

出名感觉真奇妙,猪在风口能逍遥。大会开完开小会,大家找完父皇找。

回到流藏宫,他和芷安住的是海宁殿,蓝寻则将自己的寝宫搬列了通明殿,只为了能第一时间处理政务。

绕过流明殿,居于中前的就是通明殿,穿过午门,见那重檐庑顶,走兽飞禽,檐下是斗拱,室外是彩画,殿内铺陈玄砖,明间设座,座旁饰以宝象、甪端、仙鹤和香亭。

座上端坐者正是蓝寻,旁边还有个小案牍,以前沙克坐的案牍如今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

已是下午,整个通明殿只有三人,两人坐着批改政要,陈仄作揖不起,足有五分钟见蓝寻仍不搭理自己,陈仄起身,理理褶皱,盘坐下来,便是开始修炼。

匠心独具的设计让整个通明殿的光线变化与大陆没什么区别,黄昏般的柔光将一切的影拉长,演出另一幕不类人间的剧,笔在纸上摩擦的声音是这幕哑剧唯一的旁白。

“沙克,”蓝寻似才发现陈仄。

“儿臣在。”陈仄语气恭敬,屁股却是不动的。

“这次做的很不错,有什么想要的吗?”

“素材。”

“哦。”蓝寻面不改色,感觉甚是敷衍。

“至少九阶,主宙相,辅水相,亲和性好,可塑性强……”陈仄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一大堆条件,若真有一物可以满足这林总的几十条要求,那一定是在梦中。

“柏落卡?”小柏落卡立即起身作揖“儿臣在。”柏落卡那稚嫩未褪的脸上满是恭敬,你再看地上随便的陈仄,高下立判。

“等会陪你大兄去宝库挑一件素材吧,东西太多了,也记不清是否有如此之物。”

又静了一会儿,蓝寻突然开口“柏落卡,陪你大兄练练手。”

虽然8岁的柏落卡只有两阶,但他一言不发,跳到陈仄面前,作揖“请大兄指教。”

然后左手做剑指立在眉心前用来集中注意力,右手不断比划,嘴里吟喝不断,陈仄不知道蓝寻搞什么,随手一记水牢将柏落卡困住,但水牢困住柏落卡的同时,陈仄分明看到一道水线击中柏落卡脖子将他打晕。

被黑锅砸懵的陈仄越来越搞不懂蓝寻想搞什么。

蓝寻起身见陈仄还坐在原地“跟我来。”

没走多天,便到了蓝寻的寝宫,房间青烟袅袅,除了桌子就是床。

不过蓝寻带他来显然不是看这些的,只见蓝寻走向角落要去掀一道幕帘。

不知为何,陈仄的灵质狂跳,一抹阴云笼在陈仄心头。

幕下是一道骨王座,正是先前作乱的水王座。

“坐上去。”蓝寻的话不容否定,眼神满是平静就和死鱼一样。

“如果我现在用有人曰的话,不,不行,我怎么可能快过蓝寻?”陈仄在心中苦笑,不知是哪暴露,竟令此局这般无解。

陈仄走到王座近前,本只有方寸之遥的王座却突然高悬空中,周围黑雨连绵,居然自成一界。

王座在空中隐没,前方是九级骨阶,蓝寻就在他身边向他摆摆头,示意他登阶,没办法陈仄只好拾阶而上,出乎陈仄预料的是这骨阶看上去只有九级但事实上他每登一阶,上面又会生出一阶让前方总是九之数级。

陈仄心中重又燃起希望,在登到九阶时,陈仄开始喘气,气息虚浮,面色发白,脚是怎么也踏不上十阶。

“父皇,上不去了。”陈仄拱手作揖,就冲这虚样也该拿个小金人。

蓝寻仍旧不言,也是拾级而上,在走到第九阶时,尴尬的一幕发生了,蓝寻也上不到第十阶,蓝寻眼中无光,死鱼眼淡淡的盯着陈仄。

陈仄扶额,都被无语笑了。

汀,成就“悬溺”已达成。

这处当有音乐,请听悬溺0到17秒,聆听陈仄支离破碎的声音。

“你TM的不是坑人吗?要么只有魔王能登,给我个痛快,要么其他人也能无限接近王座,让我狡辩一番,你TM卡在九阶,这不上不下的很有意思吗?”陈仄在心头怒骂。

整个人坐在骨阶上僵硬的笑笑,“父皇,好巧啊,你也来这歇脚吗?”

“其实我根本没想杀你。”蓝寻也坐了下来。

陈仄敏锐的感受到身边之人气场的变化,如同化开了的冰,从冷漠变为了闲适。

“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反正都已被识破,陈仄连最后一点恭谨也消失不见。

“在你当着众人驳我面子时。”蓝寻虽然已经放松很多如同卸下万斤重担,但整个人还是有点当海君时的习惯。

陈仄仔细想想,觉得应该是自己向他讨要皇位的时候。

“我好歹心相也是八阶,在听到很多我完全理解不了的词时,我就知道沙克已经死了。”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你是天府人士吧。”或许是被规矩束缚久了,导致他说话总是一顿一顿的,毕竟海君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整个流藏洋的意志。

卸下伪装的蓝寻居然出奇的絮叨,不等陈仄开口,蓝寻就叭叭的和倒豆子一样全部说了出来“你在心里面也是用荣格维特语想事情,荣格维特语虽然对万相的增幅很大,但对我们来说太过拗口,真在战斗中使用反而是种拖累,能熟练的使用荣格维特语就像方言一样,这符合天府人士的特点。”

“而且,之前在宴席虽然不知道你最后为什么会改话,但你一开始是想把那件事说出来吧,幸好你没说出来,你知道那场实验是哪个洲进行的吗?枪洲!如果你那术阵的怨力和他们产生联系那可就真捅篓子了,我们的确会使用血祭去完成一些事情,但却始终没有人敢拿到明面上来,有不符合时代的善心,这也符合天府与世隔绝的状态。”蓝寻一脸感慨与之前判若两人。

“这个时代毕竟叫勇者,勇者大护人族,制定规矩,血祭和你水王的身份不能摆到明面上一样,别看我现在可以和你说说笑笑,但要是你身份被爆,我绝对是第一个去杀你的。”蓝寻的杀意毫不遮掩,陈仄也清楚,蓝寻终究还是要为整个流藏洋负责,而现在的谈笑更像是一种长久以来压抑的发泄。

“那不知蓝海君留我是有何用呢?”他不觉得蓝寻是会为了排解而露底的人,御下不能只用棒子,这里没有红白脸,所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完成这些事了,先压迫他让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再建立一个令人亲近的形象,一般来说一个人就可以被套牢了。

可惜陈仄完全不吃这一套,他更想要的是透明的黑奴合同,说错了,是雇佣合同。

蓝寻叹了口气似在惋惜什么,不过也是把那一副话痨样子收起来,他站起身,高大的身材让陈仄恍然看见了故人“做我的儿子吧。”

当然那是陈仄的臆想,你鸠占鹊巢人家儿子的尸体,没给你清算都不错了,又怎么会接纳你呢?

“你帮我做事,我给你奖励,就这么简单。”蓝寻淡淡地说道,连个眼神都不想给陈仄。

这让陈仄倍感屈辱,咋地觉得拿捏住自己了,就开始当渣男了呗?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出身微寒,不是悲苦,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好。”陈仄再次把自己卖掉,从拯救世界的魔王变成了暂时套圈的魔王。

陈仄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已经有点适应这个世界了,有用是对一个人最高的赞誉,自私是强者的特权。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辩解自己不是魔王的事情,哪怕隔墙无耳但有些事情做多了,总是难免留下破绽,而且怀疑几乎没有成本,既然你可疑那么我试探你又怎样?

“哪怕我因为自身的特殊性可以较好的藏住魔王身份,但敲钟人这一身份也不简单吧。”陈仄问出自己的疑惑。

敲钟人虽然承接时代之运,为这个时代敲响暮钟,但也正因为承接了时代的命定,所以如果去杀死敲钟人的话是完全可以延缓时代终结的。

蓝寻只是冷笑“从无纪到元纪,时代一共终结过三次,古纪后期虽然魔王们极力扼杀勇者出现的苗头,但他们成功了吗?”

“所以如果你真的是敲钟人那么你一定会站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如果你不是敲钟人,那么我一定会把刺客打死,然后发动战争,反正我说是谁杀的就得是谁杀的,所以你的死活对我完全不重要,知道了吗?”

陈仄不再多问,在蓝寻交待完自己要做的事情后就回到前殿。

走到前殿,宽敞到能容纳数百大臣的前殿,此刻却容不下一个小孩子的委屈。

柏落卡眼眶肿的像鱼泡,又肿又红,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意在见到陈仄时又有倾泄而出的趋势。

“大兄……好…好痛啊。”柏落卡又开始缀泣。

……

“之前手下的好像有点重,应该没事吧!算了,有什么事就交给小鸠去解决吧。”小鸠自是蓝寻为陈仄起的昵称,他躺骨在阶上,听着旁边的雨声,陷入了难得的熟睡。

……

小孩子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没要陈仄安慰,柏落卡自己哭会就好了,哭完以后柏落卡努力装的冷漠,一看就是在模仿蓝寻,只是这红肿的眼眶实在没多少说服力。

“大兄,走吧,我们去宝库。”

柏落卡一马当前,陈仄紧随其后。期间柏落卡拿着个罗盘左折右拐要不是看他太没目的性,陈仄都要怀疑他准备下黑手给自己阴死了,无情最是帝王家,陈仄不得不防。

同时这也让陈仄确定“宝库”其实是个活物。

“大兄,要到了。”柏落卡提醒一句,事实上根本不用他提醒,这一路游来根本见不到任何活物,时不时还能看到大地描摹的巨痕。

距离越来越近,陈仄已经能看到一座山在海中横冲直撞,同样的他心中涌出一点不祥的预感。

等到了近前,看到那巨大**少掉的左眼时,陈仄还是没绷住”负苍山!”

听到有人喊自己名字,负苍山色迟缓的抬头,见到柏落卡后,负苍山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使海洋泛起波纹,珊瑚因之破碎。

“小柏,你来了,我又睡了多久,怎么转眼你就这么大了。”

“前辈,你这次只睡了两年。“哦嚯嚯,才打了个盹啊,这位是?”不用柏落卡回答,一个黑黢黢的大洞就顶到他们两人面前,随着一阵狂风掀起,差点没把两人给吸进去。

“哦,原来是小沙啊,好久不见。”负苍山高兴的摇了两下尾巴,又是场灾难发生。

“前辈,今天,我带大兄来挑素材。”柏落卡抱拳作揖。

“哦嚯嚯,好啊,好啊。”负苍山应了两声,四肢一缩一坐,便平白隆出了块山峰。

跟着柏落卡进了负苍山背后的宝库,陈仄心情复杂,当初他第一次玩《一始》的时候,看到什么都很新奇,那作为一个明烛猎手,打打猎很正常吧。

于是他就遇到了年轻时的负苍山,你也知道结果负苍山最后被打瞎了一只眼,但那可是荒纪,荒纪啊喂,这TM可是纪元老龟啊,所以当他看到负苍山时居然有种幻想照进现实之感。

被柏落卡用土相带进山体也就是龟壳内部,各种金银珠宝成堆的散落在地,这种俗世的珠宝要再多也无用,直接向内部走去,可还未深入他就感觉到一阵呼唤。

从一堆金银中拣起一枚灰朴朴的鳞片。

“这应该是那个鱼人脱鳞时掉下的,不过这个也算一样素材哦。”柏落卡故意拖长语调和陈仄开了个玩笑,即使他的后脑到现在还隐隐作痛。

在感受一阵呼唤来源后,陈仄一把将鳞片握住“不用了,就这个吧。选完素材,负苍山已经睡下,典型的吃了睡,睡了吃,之后两人各有要事便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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