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难忘的假期.12

作者:表弟慢热手 更新时间:2025/4/5 11:22:26 字数:7391

当华法琳带着阿米娅赶到出发点时,她们看到了极其混乱的场面,一辆镰仓标号的装甲车停靠在链接处走廊的末端,差点撞进罗德岛入口平台,嘉尔露和安达莎正在安抚一个受到惊吓的鲁珀族女孩,而看上去像是一位武士的沃尔珀男人正在手足无措地照料着躺在地上的患者,动作不太娴熟,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他们究竟是如何闯入罗德岛,华法琳展开鲜血视觉去观察这名鲁珀族患者,发现了胸腔和腹腔内有很多出血点。于是华法琳让嘉尔露和阿米娅先行去准备手术室并催促担架队前来出发点,左手中则凝聚出了一个嫣红的透明血球,武士看到这个血球后猜出这是非常稀有的鲜血系术式,便为华法琳让开空间,可就当华法琳将血球慢慢送入患者的胸口时,一道深红色的血墙从华法琳的心灵深处涌现,血球被回弹而出,仿佛在拒绝着华法琳的治疗。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术式不是我发明的吗?”

“让我来吧华法琳女王。”

一阵带有回音的沉闷呼唤从华法琳的背后传来,不仅是难以置信的华法琳,那位武士看上去也格外震惊,只见格拉姆浑身散发着淡蓝色的霜寒气息,缓缓靠近躺在地上的鲁珀族男人,面对这只巨兽,鲁珀族女孩的小声哭泣瞬间停止,愣在安达莎的怀抱中丝毫不敢动弹,似乎是被格拉姆身上散发的先祖气息给震慑住。格拉姆张开獠牙巨口,呼出寒气将鲁珀族男人整个冰封起来,并覆盖起一层白霜,华法琳可以感知到患者体内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及时的止血为华法琳争取了时间,只要用物理手段找到出血点,华法琳就能修复,担架队赶来之后,华法琳就带着医疗部众人一起前往急救手术室,只剩下了降临于此尤顿海姆之子,以及选择留在罗德岛入口处的东国武士。

格拉姆与武士四目相对,那金色的眼瞳和残留着落樱气息的武士刀不会出错,眼前的武士就是格拉姆曾经见过的迷路少年。

“久しぶりだね,嵐坊や。(好久不见啊,阿拉希小子。)”

“私のことを覚えていますか?(您还记得我吗?)”阿拉希在漫步荒野时曾路过北境,他想寻求北境主神沃登的帮助,可还未走到萨米境内就被格拉姆扬起的风暴阻止。

“因为你和当年一样没有变过,我认识这柄武士刀,它原本的主人并不是你。”

“没错,天丛属于我的老师伊邪那岐。”

格拉姆垂下眼睛并微微点头,像是在对阿拉希以及他的恩师鬼神伊邪那岐表示敬意,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走到他的身边后也一起行高塔礼,对远道而来的阿拉希打招呼,但他们好像来晚了一步,并没有看到那个被唤作卢西恩的人。现在只能希望华法琳能够救下命悬一线的卢西恩,而且就算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想要询问阿拉希事情的起因,也要等格拉姆与阿拉希的对话结束以后才行,不用猜都能知道,面前这位流浪的武士一定是格拉姆的故友,否则他早就回到了风暴神剑中休憩,贝格米尔不会打扰他们。

“为什么……您当初要让我离开?”

“因为你的心尚未平静,充满波澜,就算你能穿越寒风到达苍穹堡垒,你所面对的处境和你在高天原时一样,我不想让你丧命,只能让你离开萨米,抱歉……”

哪怕找回了神岚的力量,阿拉希听到这个解答后依然难以平静,坎坷曲折的命运要让他背负如此多的重担,进行一场漫无边际的心灵苦旅。最终,阿拉希的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他的秉性一起得到了解放,无论是深刻的爱还是无边的恨,都是支持着他独行至今的动力,当阿拉希寻回一切后,他才知道那段修行的意义是多么的重要。

“这不是任何人的错,您不用对我道歉,我已经找回了失去的东西,不过还是谢谢您救了卢西恩……”

“这本是我的爷爷该做的事,但作为他的后代我必须要担起责任,Måtte vinden lede din vei.(愿风指引你的道路。)”

“Verdsette.(感激不尽。)”

说罢,格拉姆的身影化作一团蓝色的气雾消失不见,娜塔莎也在安达莎的搀扶下缓缓站起,面对眼前的陌生人,她没有像之前那样拘束且害羞,而是对自己刚才的歇斯底里表达歉意,并且用乌萨斯语对同为乌萨斯人的安达莎表示感谢,她一直都对同伴们的遭遇感到非常自责,压抑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卢西恩昏迷时爆发。骚动平息之后,剩下的只有焦虑的等待,贝格米尔让史尔特尔去帮帮那个姑娘,随后来到阿拉希的面前询问具体情况,阿拉希除了对他描述关于红松怪盗团与巴别塔的关系之外,还说出了一行人在镰仓的遭遇,而贝格米尔正好在巴别塔任职过一段时间,因此他认为,阿拉希和他口中的红松怪盗团就是罗德岛的同伴。

阿拉希究竟是如何用一夜的时间从镰仓赶到龙门已经不再重要,但贝格米尔对阿拉希口中那个暗影术师非常感兴趣,看到阿拉希脸上苦恼的表情时,他也想对其分享一些自己所知道的情报。

“跟据我对至高王国的了解,暗影术师是至高王的斥候与暗杀者,专门为至高王铲除政敌并从世界各地收集珍贵的宝物,到了最后一任至高王的时代,卡拉克的战锤议会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了那孤立无援的至高王以及逐渐破败的卡拉克—圣锤堡。”

“至高王国?我明白了……那你的意思是他们来自谢拉格?”

“是的,罗德岛就有一些从谢拉格喀兰贸易前来支援的合约干员,他们可能会比我更清楚那些历史。”

喀兰贸易的银灰一直与凯尔希私交甚好,很多在罗德岛任职的谢拉格干员都有过在喀兰贸易工作的经验,有人至今都在为喀兰贸易效力,合同期结束就要归乡。

“那你帮我问问他们认不认识一个叫艾利西姆的人吧……那个暗影术师,就是他的哥哥抓走了我们的同伴,现在好像被关在了叙拉古的阿什伍德疯人院里……”

阿拉希有气无力的回应,让贝格米尔一脸震惊地看向了史尔特尔,仿佛这一切都是深不可测的天命在暗中作祟,一个个在回忆中鲜活至今的名字悄然出现,卢西恩,阿什伍德和谢拉格的极境,一系列看似没有任何关联的事件却被一股暗流串联起来。

“艾利西姆?就是极境先生吗?”看着大人们凝重的神情,帮助迷迭香整理过罗德岛干员档案的安达莎小声询问道。

“原来你们认识他?”

“他就在我们罗德岛工作,不过我们还是去手术室旁边等他吧……”

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现在急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而且很有可能,极境即将面对他们曾面对过的艰难处境,一个在记忆中消失的人又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次可怕的挑战。

“那斯嘉丽女士怎么办?”

众人临走之前,娜塔莎好像想起了什么询问着阿拉希,然而就是这个名字让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的心又开始沉重且纠结起来,回头看向娜塔莎所指的装甲车顶端时,他们看到了一团黑色的裹布,同时风中也飘散着清晰可见的源石能量丝线,自怪异萌芽之日至今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仿佛走了一个圈,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还是回到了原地。阿拉希未对二人解释这是与卢西恩同行的傀儡,史尔特尔却含着热泪冲向了装甲车并将斯嘉丽女士取下,黑色裹布缠绕的躯体果然有女性的特征,并且更加瘦弱,贝格米尔此时不知该是悲愤还是痛心,他只想快点回忆起当初在阿什伍德疗养院看到的那对姐弟,以免他们依然充满着生息与阳光的脸庞被那些深渊般的惨痛记忆淹没。

“小贝……”

“我知道,等卢西恩醒来再说吧……我们必须去一趟那个地方,再回去一次。”

“好……我们一起去……”

为何斯嘉丽女士会变成一具冰冷的傀儡,在他们离开后的二十多年里发生了什么,这一切又和那个疑似极境哥哥的暗影术师有着怎样的联系,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史尔特尔觉得她需要得到法布提和劳菲的帮助,毕竟现在尤顿海姆之子已经剑意合一,不再像分离时那样单打独斗。贝格米尔二人没有打开黑色裹布,而是将斯嘉丽女士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装甲车的后排座位躺好,他们不想打扰斯嘉丽女士的安眠,哪怕只有当时的一面之缘,这个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鲜活明亮的生命,正是因为见证过生命与情感的分崩离析,尤顿海姆之子们才会选择与守护生命的罗德岛同行。

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一起闭上眼睛,如祭拜又如祈祷般高举双手摆出三角形,以高塔律法为斯嘉丽女士表示默哀,仪式结束后就带上阿拉希三人往急救手术室快步前进,途中贝格米尔让安达莎去寻找极境,按照谢拉格人的生活习惯,这个点他应该在自己的房间里冥想,对雪山之神喀兰祈祷。

“我还未请教您的名字,武士大人。”贝格米尔刻意加快脚步,跟上了走在最前方的阿拉希,似乎想要跟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

“阿拉希,A.R.A.S.H.I.”

“岚……是风暴的意思。”

“没错,那格拉姆大人选中了你?”

“是的……对了阿拉希先生,我希望待会我们见到艾利西姆之后,让我和史尔去跟他说这件事……”

“我理解,请自便。”

阿拉希当时听到萨托西的消息时,觉得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心中那悲苦交加且义愤填膺的复杂感受,如今身份调换,他才能切实地感受到那种滋味确实不太好受,每个人都有可能面对失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阿拉希那样有勇气将其全部咽下。

一行人来到急救手术室前时,Touch已经维持好了现场秩序,除了一些负责后勤的干员之外就只有她和安塞尔留在外面,嘉尔露和华法琳,以及两位医疗部队队长正在手术室内对卢西恩进行抢救,华法琳进去之前表示她需要启用血魔大君级别的术式,一些能力不足的医疗干员就不要进去添乱。Touch相信她的老师可以解决一切难题,但难题不止来自于那位患者,面对神色凝重的史尔特尔等人,Touch先是疑惑不解,可她突然想起了之前贝格米尔讲述的故事,以及故事中出现的白发鲁珀族少年,这时她才明白华法琳为什么会呼喊着一个似曾相识的名字。

“贝格米尔先生,难道说……”

“我和史尔特尔都还不太确定,但卢西恩和斯嘉丽都来到了这里,只有等他醒来之后才能知道。”贝格米尔本想说出斯嘉丽女士已经成为了傀儡,但Touch刚刚经历了很强的情绪波动,他不希望这个注重感情的温柔女孩再为别人的往事流泪。

“情况……可能很糟糕,我从未见过需要让华法琳老师动用血魔大君能力的患者……”

“那是什么?”

Touch发出无奈的叹息,并让身边的安塞尔带着依然惊魂未定的娜塔莎前往隔壁的医务室休息,两个年轻人离开之后,Touch才开始为众人解释关于血魔大君的往事,当然她也只是道听途说并自行研究,相应的描述或许不太准确,但大差不差。这一切都与华法琳的过去有关,其实只要是鲜血王庭出身的血族人都有可能会在癫狂之月到来时化身为血魔大君,而所谓的癫狂之月就是某种猩红色血月,只要被那月光照耀或是直视,就会让血族人陷入狂暴。

在萨卡兹血族的历史上,为了安抚遭受创伤应激的鲜血天灾巨龙祖哈扎耶,霍林海姆亲王主动降临癫狂之月并化身为血魔大君,虽然在雷文德斯大帝的帮助下成功制服了那头巨龙,可自己也濒临极限最终身死殒命,从那以后没有血族人会主动召唤癫狂之月,更不会有血族人会化身血魔大君,但那些与血魔大君相关的术式都被保留了下来,并且拥有鲜血系术式中最高的权能。华法琳作为雷文德斯大帝的第二个女儿,自然从弗拉德亲王那学习了这些术式,虽然大多都是一些残酷凌虐的屠杀方式,不过当时年幼的华法琳觉得血族应该去适应这个世界,而不是用强权和暴力改变这个世界,以血换血,只会得到更多的血,因此作为外来者,他们在萨尔贡用和平赢得了尊重与一席之地。

“华法琳老师……经常对我提起她第一次用鲜血系术式帮助别人时的情形,她想要走出一条与阿苏嫣女王,甚至与雷文德斯大帝截然不同的道路,原本用于处刑的术式被她用来拯救世界,为此我非常尊重她。”

既然形式如此严峻,在场所有人都只能选择相信华法琳,就在阿拉希准备坐在走廊的角落歇息片刻时,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走廊的远处缓缓靠近,他的神岚之眼在一瞬间就察觉到这个白发男人额头前的红发,与那位暗影术师所描述的相差无几。阿拉希刻意将脸转向一边,他再也不想看到挚爱兄弟最后反目成仇后的表情,那回忆伤他太深,至今都在隐隐作痛,不过他还是做好了为贝格米尔补充情报,或是被极境追问的准备,他从一开始就觉得卢西恩的归乡之路不会像这么一帆风顺,可没想到会如此惊险万分。

“艾利西姆先生……”

“大哥大嫂叫我来干嘛呀?”极境的脸上挂着和往日同样的随和笑容,面对这奇怪的称呼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也无心去纠正,而是一脸严肃地慢步走上前,并同时用力握紧了极境的双手。

“我们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你……我们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

“这个……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极境的笑容瞬间僵硬下来,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冰息慢慢凝聚在他的手臂上,直到整只手臂都变成冰雕般的蓝色,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才赶紧松开手后退一步,二人的询问像是打开了极境的某种自我防卫机制,冰息越来越凝重,贝格米尔甚至需要借助格拉姆的力量才能将其消除几分。

“除了恩希迪欧斯战帅……还有诺希斯先生以外,没有人知道我哥哥的事,这是整个谢拉格与我之间的秘密。”

“但是很抱歉,你的哥哥……在镰仓抓走了罗德岛外围组织的同伴,而且他好像变成了一个暗影术师……”

“这不可能!我哥哥二十年前就死了!我亲手将他埋在了卡拉克—银灰堡!”

极境的眼中突然散发出凌冽的寒气,并且他的双眼也包裹起一层白色的霜,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令人不寒而栗,像是愤怒与不甘化作了喀兰雪山上的狂风,让整条医务层走廊都快要被这层寒气凝固起来,急剧下降的气温差点引发罗德岛的警报,史尔特尔赶紧将黄昏之火凝聚在手中并按住他的肩膀,这才让极境的寒流变得温和许多。直到寒流全数消退,极境才恢复成往日的模样,他无力地瘫坐在地,凝视着手臂上的蓝冰渐渐褪去并恢复成淡色的皮肤,一阵阵铁拳般的痛击感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不知是泪还是血的液体在眼眶中打转,顷刻之间,原本被灵知封印的术式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或者说,那道吹散他童年的寒风从未离开,原本以为放弃这些力量他就能走出那段阴影,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对他开玩笑,他不敢相信,也不敢确认是否有人假扮,因为只有他和他的家族知道暗影术师究竟从何而来。

“对不起……我……我已经很久都没有动用这股力量……”

“或许今天你应该去参加那个交流会,艾利西姆,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寒冰系术师。”

“拜托……请不要辞退我……”

没有人会因为极境隐瞒这件事而辞退他,贝格米尔将他搀扶起来之后,确认他的寒流都是来自体内,虽然比不上冰与风混合之后的风暴系术式,但依然很有威胁,既然极境选择封存这种力量,那么就说明他同样也是一个拥有深沉往事的人,贝格米尔表示理解并且不会对领导人们说起这件事,同时也开始为他转述阿拉希与娜塔莎在镰仓的遭遇。这一次极境控制住了情绪,同时根据描述,他判断那个暗影术师是利用双重影分身,来达到声东击西的目的,就算阿拉希不回去寻找掉队的娜塔莎,红松怪盗团也会在之后遭受攻击,从小就在冰霜圣殿里学习寒冰系术式的他当然知道这种暗影术式的邪恶之处,全都是用于暗杀和渗透的伎俩,只是他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他的哥哥,而且甚至还要指名道姓地去寻找他。

“不管怎么样,既然二位已经说了那些人是罗德岛的同伴,我们就要救回他们。”

“不必勉强自己,艾利西姆,我们两个和这位武士大人一起去就行……”

“我想找到那个人,把这一切问个清楚,就算我不去找他,他总有一天也会找到我,我可不希望夜长梦多。”

曾经失去过这份情感的史尔特尔和贝格米尔深知手足相残的痛苦,他们不希望极境也会有同样的遭遇,可看到极境坚定的眼神与当初的自己相差无几时,史尔特尔还是心软了下来,并叮嘱他一定不要放弃。更何况现在只有那个暗影术师的一面之词,在没有确定那个人的真实身份之前,很有可能那家伙只是偶然间了解到极境兄弟之间的事,并且利用这一点来让极境走入陷阱中,极境听到这些安慰的话语之后,也只能表示同意。

“我需要把这件事通知给恩希迪欧斯战帅和诺希斯先生,如果出现暗影术师,谢拉格和卡拉克—八峰山那边可能会有危险,我觉得他要去寻找至高王的秘密。”

“恩希迪欧斯战帅是……”贝格米尔不知道银灰的真名,更不知道国际上对他的通用称呼依然是至高王战帅,只有一些出身谢拉格的干员才会保持这个习惯。

“就是那个喀兰贸易的银灰先生,你还穿过他留在这的裤子呢!”

“好吧我想起来了……”

告别了匆匆离去的极境后,众人就像阿拉希那样坐在了走廊上,随着时间的推移,手术室内的红光也在不停闪烁,没有人知道在那里面发生了什么,也不敢上前窥视,Touch拿出平板电脑,通过聊天软件快速地向凯尔希报告了今天发生的紧急事件,得到的答复是凯尔希一行人已经到达沧池竹林,正在玉林卫的护送下途径勾吴,这也表示这趟直达龙门的行程已经过半。

“沧池竹林……是什么地方?”Touch没有参观过这个风景名胜,所以就询问身边这些看起来很年轻实际年长的前辈。

“沧池竹林位于原勾吴旧址的西南部,而沧池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淡水湖,距今一万四千年前,一位退役的天庭龙卫营长来到此地追寻洪门宗师洪玄修炼过的痕迹,随后便扎根于此度过余生,后世很多文人雅士以及退役军官每一年都会来到此地种植玉竹纪念两位先贤,所以就有了沧池竹林这个地方。”

阿拉希就像一本行走的炎东百科全书,在他漫长的生命旅途中,几乎走遍了这片古老大陆的每一个角落,而他口中的天庭龙卫营长不过是故去的友人之一。

“这位大哥……还未请教您……”

“阿拉希,就是我送他过来的,我们是巴别塔的外围组织,红松怪盗团。”

阿拉希说出巴别塔时,贝格米尔刚想上去阻止就想到Touch是从罗德岛成立之初就加入的精英干员,这就说明Touch一定知道巴别塔的存在,随即便坐回原位,史尔特尔也带着温柔的微笑表示贝格米尔太过紧张,现在还没有攻向敌人的据点,应该保持平静的心态去度过每时每刻。

“你们知道吗……我当初差点就加入了巴别塔,成为佣兵。”

沉默片刻之后,Touch说出了一个令史尔特尔二人都难以相信的消息,只见贝格米尔和史尔特尔不停摇头,似乎在说不可能,让她一阵乐呵地憨笑起来。

“可惜还没轮到我,不然我可以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以后还会有交流会的,有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尽管罗德岛第一次团队建设交流会最后被阿拉希一行人的到来打断,不过干员们还是度过了美好的时光,回忆不管是好是坏,罗德岛的家人们会共同面对,当一个人被救赎的时候,他就会找到活下去的动力,同样就能救赎更多的人,绳索会不停传递下去,直到链接起全世界,团结起所有泰拉人,这就是为什么特蕾西娅博士会用那座白色桥梁作为罗德岛的标志。此时此刻,Touch回想着当时与姐姐大动干戈的情形,姐妹俩没把对方当人一样用尽全力,最后被特蕾西娅和缪尔赛思强行拉扯开,一气之下,加谬尔·拉斯提摩沙离开了莱茵生命加入了罗德岛,她经常会想,如果当时多了解一下姐姐的想法,而不是把失去父亲的痛苦强加给姐姐,那么她的人生会不会与现在不一样。

但当Touch看到史尔特尔依偎在贝格米尔肩膀旁小憩时脸上透露出的幸福时,她又觉得人生的抉择无关对错,每个人都有着向往自由的权利,无论是生命还是生活。

“算了……要是他们知道我差点杀了莱茵生命的科长,那一定会……”

Touch百无聊赖般地自言自语间,嘉尔露轻轻推开了手术室的门,并且对所有坐在走廊处等待的人投去一个释怀的微笑,卢西恩的手术在华法琳的指挥下终于结束,但他依然处在昏迷状态,并且华法琳似乎有事情要交代给两位尤顿海姆之子。

“史尔特尔姐姐,华法琳医生在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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