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称呼?”
吕良疑惑着,他不喜欢这种爷啊哥啊什么的称呼,好像他高人一等一样。他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
“你不喜欢吗?我看那些大官都喜欢让别人这么叫。”
“不喜欢,你不要这么称呼我,叫我良就好。”
这话说完,他似乎不想再纠缠下去,于是转身往胡进家走去。
黎粟并没有呆呆的看着他耍帅走远,而是穿着她那硌脚的草鞋两三步追了上去。
“喂!别走嘛,你不是还要给我安排落脚的地方吗?”
“我身上还有重要的任务,你可以先在这里等我,忙完我就回来帮你。”
“在这等你,你就不怕那店家又返回来欺负我吗?”
“放心吧,刚才我让他受了不轻的伤,就是返回来也打不过你……”
“良!”
黎粟突然停住喊道,终于让吕良停下了脚步,又回头看向了她。可刚才喊那一嗓子似乎消耗了她所有的勇气,此时黎粟看着地面,脸红着小声说:
“可,可以让我跟你一起走吗?我什么都能学着做的”
女孩用尽勇气的话语并没有让吕良立刻答复,这折磨人的沉默让等待的黎粟很是紧张。她就那样弱弱的站在那里,直到吕良笑着摸她的头。
难道说?
感受到头上的大手,黎粟眼睛泛起光泽来,慢慢抬起头看向吕良微笑的脸。
可那温柔的脸却没给出她想要的答复。
“不行哦。”
“啊?为什么?”
黎粟简直不敢相信,一般按照画本的展开这里不该是马上抱起她回家,然后过起没羞没臊的性福生活吗?
布兑!她看的是什么画本啊!
“我接来要去完成的事很危险,如果你跟来很可能会伤害到你的,所以你就好好在这等着好吗?我给你些钱,可以去买点零食吃。”
他蹲下身来温柔的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币来,交到黎粟手中。
黎粟看着这笔阿爹几个月才能挣出来的钱财,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吕良再摸了摸她的头转身离去后,她也没再说任何话。
这次连跟上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呢。
“阿爹走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黎粟看着这枚金灿灿的金币越看越气,索性一下把它扔到地上!但只过了几秒钟,她又左看右看没人发现后,偷偷把它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等着吧良,咱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黎粟在心中下定了决心,眼神坚定的像要入党!于是她坏笑着,朝着吕良消失的方何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枫叶城郊区处。
告别黎粟后,吕良再次一个人向胡进家赶去。一路上的哨卡全都畅通无阻,毕竟那些都是他的下属;虽然他平时都是很和善的对待下面人的,可到底还是上司,那些护卫官该怕还是怕的。
就这样,吕良来到了枫叶城的郊区。
虽说是郊区,但它其实也能算做城市,一座枫树组成的城市
这里遍地枫树,嫣红的枫叶正随着秋风洒落在地面上,与已经坠地许久的或红或黄或橙的叶子一起,形成一片叶子组成的海浪。它们就这样拍打着吕良的靴子,红色的碰到就优雅的舞动着飞过,黄色的老叶就这样悲壮的粉身碎骨。
“好大的风……是了,现在正是这季节。”
他就这样迎着叶浪走着,听着叶子碎掉的擦擦声,心里彻底放空,感受着大自然给予的最亲昵的安慰。
没办法,最近的事真是一件接着一件呢。人通常不会被突如其来的大事打败,而是会被一件件的小事压倒。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这种……”
突然,一片突兀的扇形叶子飞到他的面前,让他不得不被吸引注意力。
那是一片黄色的银杏树叶。
吕良点晴向左前方的树林中深深望去,果然看到几颗显眼的银杏树。
“难道那里就是……”
他匆忙的走向银杏树所在的方向,路上的叶子变得浅了很多,这是有人打扫过的痕迹,看来目的地就在不远处了。
果不其然,在那之后就是一座被银杏树包围的小屋。里面有个长衫细胡子的男人正在忙着打扫院中的落叶,脸上看不出有什么高兴的情绪来。
毫无疑问,他就是胡进生前最好的挚友: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