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沧源美树,您称呼我美树就行。”
“好的,美树小姐,有些事情我希望你能坦白,否则这心理咨询,换再厉害的心理咨询师,都做不下去。”
“周先生,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裙角的血迹是我在学校打架不小心磕碰的。”
沧源美树眼神凶厉,不耐烦的将纸杯拍到了地上。
显然,已经生气了。
“再说了,这跟我的心理问题,有关系吗?!”
“美树小姐,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听我说,我这是对你负责。”
周寻保持着最后一丝耐心。
“八嘎,随意的询问她人的隐私问题,能算是负责?”
“我今天问过了那么多心理咨询师,都没你这般无理,新闻报道的果然没错,华夏男人都是.......”
“那咋了。”
“你听我说完,华夏男人都是种猪......”
“那咋了。”
“不是,你耳朵聋了,我说华夏男人都是种猪!!”
沧源美树看到周寻一脸无所的样子,面色通红,都快气炸了。
她这辈子,还从没被区区一个男人怼过。
“那咋了,你还吉吉国王,无鸡之谈,没弹的玩意儿呢。”
“你怎么如此的粗俗......”
“你什么你,我鸽了还能变女人,你要想安装一个,得蹲下来撒泡尿看看,有男人愿意借给你吗?找你爸借过来是吧?”
“要是连你爸都不愿意,你就找动物的也不错?”
周寻直接摆烂的躺在了老板椅上,用蹩脚的日语,懒散的怼着沧源美树,其中还夹杂着些许华夏语。
既然既然对方不肯配合,不肯说实话,只想无赖撒泼的糊弄他。
那他也只能顺着这女人的话术,反击怼回去了。
切,谁还不是父母的乖宝宝了?
没爹没娘更是极端,啥都不怕!!
他周寻是“好好先生”,但你要惹“好好先生”不高兴了,直接给你三分上篮,扣屎盆子里去,你信不信?!
再说了,周寻认为自己已经够尽职尽责的了,这女人偏要隐瞒,还能怎么办呢?
到时候一命呜呼,可别指望着他像救北野熏一样救人......
“八嘎!!你给我闭嘴!我要给你差评!!”
沧源美树气疯了,猛的从座位上弹起来。
眼眸死死盯着周涵的口罩脸,鼻息粗重,都把血丝瞪出来了。
“出门左拐,有二维码可以扫码支付,慢走不送。”
对于沧源美树这种不讲理的黄毛,周寻懒得和她计较。
怼人的本事屁都没有,怕是脑子都被精虫吃光了。
“呵呵,就你这种服务态度,还想让我付钱?华夏的种猪,人人都可以......”
“我说了,让你付钱滚蛋,你听不懂吗?!”
沧源美树还在嘲讽,周寻根本就不带客气的,墨镜下的眸子,顿时爆发出猩红的光芒。
下一瞬,刚刚还在叫嚣的沧源美树,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眼神呆若木鸡。
旋即,木愣愣的转身出门左拐,到柜台上支付了五倍的价钱。
然后,大跨步快速离开了心理咨询事务所。
总算有收入进账了,虽然客人不是很情愿。
至于那多出来的价钱,就当是受气包的犒赏,不算黑心吧?
好心留了车费给她回家呢!
周寻心里美滋滋的。
哎呀,小日子又能舒坦几天了。
不过,他也不能一直摆烂下去。
如果可能的话,通过“真言者”那边,搞到异常者收容所的实验数据,就再好不过了。
毕竟,自身病娇基因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就是定时炸弹,只要一日不除,就有一日被夺走身体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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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出了小巷子,沧源美树模糊的意识,才逐渐苏醒过来。
“我......我这是在哪里?”
沧源美树揉了揉眼睛,茫然的环视四周。
不知为何,自己竟然来到了学校附近。
“奇怪,今天是土曜日(星期六),我不是在家吗?”
“啊对了,今天约好了和上野君去旅馆的!!香蕉皮忘记买了!!!”
“现在去买还来得及!!”
沧源美树完全忘记了和周寻发生的不愉快,急匆匆的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香蕉皮去了。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走远之后,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眼睛被头发遮掩住的矮小女生。
矮小女生气质阴沉,相貌普通,丢到人群里,绝对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类路人甲。
要是沧源美树在场,一定能认出来,这个矮小女生是一直被她霸凌的对象——青木琉璃。
“嘎嘎嘎......”
“沧源美树,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上野君只能是我的!!!”
青木琉璃的肩膀颤抖着,被遮掩住的眼睛猩红一片。
...............
第二天。
天色蒙蒙亮。
岛国的夜生活才刚刚结束。
著名的奈良公园景区,却发生了一桩人命案。
死者正是沧源美树。
奇怪的是,她身上并没有伤口。
经过尸检,警方得出结论,沧源美树是死于心脏麻痹。
这是一件很离奇的案件。
岛国的早间新闻,报道了这件事。
话题直接冲上了脸书的热搜榜。
此刻,心理咨询事务所内。
周寻脚尖吊着拖鞋,怀里撸着猫,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新闻。
“啧啧啧,总有那么一些人不听劝呐......”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周寻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眼神漠然的看着新闻中的尸体现场。
覆盖尸体的白布被风吹开了一角,沧源美树放大的瞳孔中,充斥着愕然与疑惑。
或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又或许,她已经后悔了。
只是很可惜,这个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周寻并不喜欢沧源美树,但他尊敬每一个生命存在的价值。
为此,点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一首华尔兹圆舞曲献上。
音乐一会儿气势磅礴,一会儿又宛转悠扬,如同暴风骤雨在狭小的房间里徘徊。
愿逝者在这永久的宁静中,得到永生!